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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要点脸吗？”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说，老子多久没碰过你了。”
“......”奇耻大辱，“你自己不知道？那是你进来前，我说了，我清清白白。”
俩人声音不大，但旁边的人还是听见了，嗤笑了一句“绿帽子”什么的，四凤心里乱没有听清楚。
但阿肆显然是炸了，外边的人他动不了，里边的人出不去，跟旁边的狱友打的头破血流，被拉开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
被人驾出去的时候指着四凤说：“你要是敢生，等老子出去，就掐死那孽种。”
四凤浑身透凉，原来阿肆从来没相信过她，是不是连贺小宝他都要怀疑？
四凤出去的时候脸上苍白如纸，二秃子抱着小宝问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要我说，你就不该来。”
小宝双手捧着四凤的脸，“阿娘，你怎么这样哭呀？为什么不流泪？”
四凤抹了抹眼角，根本没有泪，二秃子说：“不用抹，你这样子比哭难看一万倍。”
走在路上问四凤：“刚才里边怎么回事？我见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进去。”
“嗯，是阿肆跟人打架了。”
“打架？在里边？”二秃子啧啧几声，不知道骂的什么，听见他手：“依照我的想法，你还是赶紧跟他断绝来往吧，别跟他过了，那种人渣，都进去了还不老实，等出来指不定什么样呢，以前还知道装的人模人样，我看他在里边待五年再出来也不会变好，白白浪费国家好心。”
“断绝来往？”这是四凤头一次听说这个词，“怎么断绝？”小宝是他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
“不跟他过了呗。”
“那小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跟着你了，该怎么养还怎么养，你怕养不好，不是还有我这当舅舅的么。”
“村里没有这样的呀？”
“废话，怎么没有，多了去了，你不知道罢了。村东头那个六棍，他就是老婆跑了，你以为他叫六棍就是天生的老光棍啊？不是！他以前的媳妇长的挺好看的，听说是花钱买来的，后来跑了。”
“还有田杏，她就是直接从婆婆家跑回来的，他男人把田杏差点打死，回来的时候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啧啧啧，别提多可怜了。”
“还有田老五，就老田大爷家后边那个田老五，他家现在的媳妇不是第一房了，头一个上吊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整天喝点酒就揍五嫂子。”
......
四凤见二秃子哒哒哒说个没完，好像全村里一半人家都是原配夫妻重组似的，“哥，你说的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说田四凤，你这话是不相信我，还是看不起你二哥啊？咱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李老婆子家母鸡今天下蛋没有，单黄的还是双黄的我都知道。”
四凤听了噗嗤一乐，“你就胡说吧。”
“舅舅，你只能知道母鸡下蛋几个黄？”坐在前面的小宝跟着听了半天就对这一件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