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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可不是凭着我们府上的门路,不然上一回家里坏了事,岂会不连累他!再一下动四家,他可没这个胆子。”
邢大纠,“别是以为我没上过京城?此事必是要有法才成。”
“大舅好痴!想着云光管不了,便要上京么?可上京又能如何?实话与大舅罢!那几家是我让云光动的。金陵不收拾干净了,我会回来?”宝玉着一笑,“再者大舅可识得王狗儿?”
邢大纠,“这王狗儿又是什么法?”
宝玉道,“大舅不想想,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好事了。自己不出什么本钱,又不出什么力,便有大把的银子赚!”
岫烟娘道,“我们知道此事仰仗府上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个,王爷便要夺我们你女儿罢?”
“府上名声?那王狗儿就是我打发过来的。”宝玉摇摇头,“这回可明白了?”
“我就了,必是王爷出力,不然哪来的这样好事了!”邢大舅着笑起来,又对岫烟娘道,“原是王爷唬我们玩儿呢,哪里会不拉扯我们呢!”
“大舅在王狗儿手上拿了多少钱,我是有数的。当日你们拿了钱,哪怕给京中的岫烟带一两银子回去,咱们也不会今日这般见面。”宝玉着去了身,“话我的明白,吃穿用度,只管放心。若是不甘,贾史王薛那些家,便是先例了!”
听宝玉把话透了,邢德全心里明白,便想着把话拉回去,可不想宝玉依旧没什么好话。心知此事就算这样了。岫烟娘听宝玉起,自己夫妻富贵之时,没给女儿一两银子,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如此便也不话了。对于邢德全夫妻,金文翔两口子,绝对不会如花自芳和麝月家人一样对待的。没吃穿,绝对少不了,再要怎么样,想也别想了。
身边十来个人,对她们一样,可对她们的家人,差别却是很大。而宝玉心里最敬着的要数封氏了!如此什么都稳妥了。宝玉带着香菱去陪封氏吃饭。黛玉和香菱亲近;宝钗有云儿的事,如此也要带上她二人。
酒菜齐备了,女儿也在,不想封氏却是一脸愁容,宝玉心中很是不解。看看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香菱又平安回来了,还差什么呢?心里不解,只得悄悄去找柔杏打听一回。柔杏听宝玉问起,知道自己年纪和宝玉差的多些,又知这是太太的心病,才道,“这么些年了,姑娘如何还是这个装扮?”
宝玉道,“看着挺好看的啊!再虽是朴素些,可面料不便夷,穿着也舒服。”
柔杏无奈道,“我是姑娘的头发,如何还是松散着。”
“头发?哦,发型也挺好看的……”不对啊,发型?想着宝玉苦笑道,“虽是我和莲儿一床住过,可她也算是清清白白的。”
“为的就是这个清清白白了!二爷想想,姑娘都二十多了,整日里还姑娘一般跳来跳去的,可妥帖么?”柔杏着叹了口气,“当日在京之时,太太就问了几回了,那时还想着姑娘身上不好呢!”
当日香菱不想去母亲那边,母亲会问些事情,现在看,就是这个了。想着宝玉摇摇头,“当日那么些个事情,哪里来的心思了,再了,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真的怎样,不是平白害了人家么!再我身边人还不都是这样!”
柔杏红着脸道,“知道宝二爷重情重义,奈何我们家姑娘也是死心眼儿的。再眼下都是极好的,宝二爷合该……”
宝玉也红着脸道,“我会的,姐姐放心就是了,必是紧着香菱先!”柔杏啐了一口,又知宝玉性子,“我这就算是得了二爷的话了?”见宝玉点头,这才欢喜去了。
回了竹篱榭,香菱果是如柔杏的一般,蹦蹦跳跳收拾自己和宝玉的屋子去了。黛玉见宝钗欲言又止,笑了笑,也回去收拾屋子。宝玉道,“姐姐可有事?”
宝钗道,“看着伯母的脸色,可是身上不大好?”
宝玉道,“问过了,身上极好的!”
宝钗道,“这就怪了,香菱也回来了,还愁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自是见香菱在我身边久了,依旧一副姑娘打扮,心里着急了!伯母可是等着抱外孙呢。”宝玉着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辛苦一回了,不得出力才好!”
宝钗把个脸红的不成,啐了一口道,“惦记香菱才好心问一回,听了这些个没正经的话!”
“这是没正经的?”宝玉着摇摇头,“今后和宝姐姐,看来要正经些了!”宝钗的脸都要沁出血了,奈何却不得旁的。谁叫此时合情合理合法呢!看着宝钗飞跑的背影,宝玉坏坏一笑,心里想着,自己不做坏事,都有人不高兴了。莫不是真当自己吃素的?或者自己前身是个和尚?
不过即便起了心思,也要有个顺序才好,香菱和茜雪无疑要排在前面的。别看香菱整日随在宝玉身后疯,可真的涉及到了实质性的问题,很是害羞的,宝玉无奈,只得叫了茜雪来陪着,如此才算是大功告成!当然了,也更害羞了!不过也算是正是开张了,之后便顺其自然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腊月,薛蟠一家也回到了金陵,宝钗黛玉两个回去陪着薛姨妈住了两晚,宝玉又打发人去接薛姨妈过来住两晚,却也快要过年了。岫烟早早带人给邢大舅送了年货。吃穿丰足,又知闹也没个结果,夫妻二人大有认命的意思。
宝玉又让宝钗带话回去,一定不许薛蟠见邢大舅,免得生出事来。其实哪里还用宝玉特特嘱咐宝钗呢,自打那一回在稻香村听了宝玉的话,宝钗早把邢大舅列为头号危险人物了。薛蟠成家了,自是不好一处过年。不过年上走动还是比较频繁地。就连邢大舅那边,宝玉都去拜个年,不为别个,岫烟可是懂事明理的。
少了长辈约束,一切都按照宝玉的心思来,合欢宴带着众女坐了一大桌子,晴雯乖巧的站了宝玉身后,用了一半,宝玉又让她在自己身后坐了。宝瑢见了,不由转转眼睛,趁着众女去煮饺子的功夫,悄悄问宝玉:是不是还留个丫头使。
宝玉心里也是明白的,可燕儿不同于晴雯,再自己身边人太也多了。仔细了一回,宝瑢点点头。明白宝玉是好意,只等过了年,劝起燕儿来。燕儿也是明理的,听宝玉宝瑢想的周全,便悄悄物色起来。身为宝瑢的大丫头,想体面些还不容易?燕儿有了结果,莺儿心知在等无意,况且自家姑娘怕是也不会为自己话的,如此只得放下心思,学着燕儿选人。
元宵节,众人坐了庭院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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