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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刚刚和我弟弟商量的结果。”林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不错过一点表情。
王春桃此刻彻底傻了，林玉的话她听明白了，这是要成全她和林贵。
可是她真的可以选择吗？
想到王家人，还有王家已经给她定下的一门亲事，王春桃眼神暗淡下去，头再次埋起来，只有手还是不敢缩回去。
林玉仔细看了看手里这双手，不仅粗糙，还有很多疤痕，就是现在手腕处还有划伤的口子等待结痂。“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我也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你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回答我现下的问题。”
“我真的可以吗？”王春桃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林玉，这个姐姐真的能让她和林贵在一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问我，至于我可不可以说到做到，那是我的事情，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的选择。换句话说，你想不想和林贵在一起，这份想是单纯地喜欢还是——”林玉看着王春桃，补充道：“你可以继续考虑，这一下午我都在这里，但我也只等这一下午，想来你也知道，我站这里一下午是为了谁。”
在林玉这句话说完，王春桃眼眶再一次红了。
她喜欢林贵，从那次落水后，她就喜欢。
可是那时候她们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以前是她大伯和婶婶反对，现在林家也不会要她。
林贵的姐姐问她喜不喜欢林贵，想不想和林贵在一起，她很想回答想，很想说喜欢，就像刚才林贵问她时一样。
可是那时候她说的是什么，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林贵，我不喜欢你。”
不配喜欢你，也不值得你喜欢。
“姐姐，我——”
“我一向在家里都算是好说话的人，从来没对谁这么直白问过话，可是我知道跟你说话，不得不直白点，否则我要的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但现在，我发现我就算这么直白跟你说，你还是回答不出来。既然如此，想来多说无益，我也不想站这里等你回答，你自己在这儿慢慢数挑数吧。”林玉对王春桃很失望，如果一个人不懂得珍惜机会，那么也不配拥有机会。
她给了王春桃去追求爱情的机会，可是显然，这人不要。
林玉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封建教条对女人太过约束，但林玉也管不着，不想管了。
她该做的，已经全做了，自己的人生还是要他们自己做主。
王春桃的样子显然对林贵很在意，否则林玉刚下来时，这姑娘也不会偷偷抹眼泪。
可这又怎么样，她自己选择放弃，对林贵来说也是好事，林玉也不用担心以后林贵会后悔。
……
林玉走了，王春桃颓然坐在石坎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想擦干净，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就这样，她坐在这路边一直看着林贵他们一挑接着一挑从她面前走过。她还是认真地记着数字，只不过看起来毫无生气。
林贵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看着她缩在路边哭红着双眼，那种感觉就像被滚水烫了心一样难受，他甚至想扔了挑子问清楚。
可是他犹豫了。
直到只剩下最后一挑，听着姐夫说差不多时，林贵心里突然很害怕。
他终于明白当初姐夫被爹娘拒绝回家时的心情，可是姐姐是喜欢姐夫的，他呢？
王姑娘不喜欢他！
太阳开始落山，林贵挑着最后一挑粪慢慢地从王春桃面前走过。
他不敢看她，她也不敢看他。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林贵到底没忍住，放下粪桶，站在王春桃面前质问她。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林贵，你别犯傻，赶紧挑着粪走，不然一会儿我婶婶来看见，你——”王春桃站起来，推着林贵走，又发现自己的手碰到林贵，慌忙拿开。
“我跟我姐说了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跟我姐说了我喜欢你。”林贵痛恨自己笨，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让姐姐给他挡着。
“可是我喜欢的这个姑娘宁可嫁给一个糟老头，也不要嫁给我。”
林贵说完，眼眶发红。
看着王春桃哭起来，他知道自己又把人惹哭了。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因为林贵真的很想像姐姐姐夫一样，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
这一次，林贵没有听王春桃的话离开，而是准备去院里找王家人说清楚。
“你去哪？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我是不能喜欢你！”王春桃拉住林贵，阻止他犯冲动。
林贵也的确没动，他看着几步远的林玉，笑得跟傻子一样。
王春桃还以为林贵要往屋子里冲，干脆挡在林贵面前，推他走。
可她一个吃不饱饭的瘦小丫头哪里推得动林贵这么一个高个子男人，也是急了。“林贵，你怎么听不懂，我都说了，我是被逼嫁给那个人，不是不喜欢你，是我配不上你，你——”
“姐！”林贵单手将王春桃拉到背后，对着林玉认真道：“我要让娘来王家提亲。”
王春桃在听到林贵喊姐的时候吓蒙了，躲在林贵身后，不敢出来。这时候也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任由林贵拉着她的手。
“那她呢？”其实林玉站院里看了一下午王春桃，直到林贵放下挑子，她才走下来。“我下午跟你说过，我只等你这一个下午，现在时间就要到了，你的决定呢？”
“什么一个下午？”林贵不明白，姐姐跟王姑娘说了什么。
王春桃听这话，身体抖了一下。
还是默默站出来，看着林玉：“姐姐，我——”
王春桃说不下去，她害怕说下去。
这一个下午她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拒绝林贵，为什么不敢对林贵的姐姐说她喜欢林贵，可是她如果说了，会害了林贵。
一旁的林贵看着王春桃犹豫，很是着急。“姐，她刚刚都说了她是不敢喜欢我，你听到了的。”
“林贵，我要的是她说，你给我继续挑你的粪去！”林玉看着王春桃，根本不管一旁的林贵。
王春桃也被吓住，想哭又不敢哭。
看着林贵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