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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在那瞬间仿佛停止,他蹲下身,整个人都在发抖,垂下的眼,瞬间模糊。
控制着心里的恐惧,将她从地上抱起时竟然因为双腿发颤而差点摔倒。
病房里,英俊的男人一身狼狈的坐在病床前。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闭着眼沉沉昏睡的女人。明明眼眶发疼,他却不敢闭眼。
他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她就会突然醒来消失不见。
就这么盯着她,一动不动。乔甯昏睡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没有喝过一滴水进食过任何东西。想起她被推入抢救室里的一幕,他发红的眼眶都有了微微的湿意。
朦朦胧胧,他似乎看到乔甯睁开了眼。薄晏琛立即凑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有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乔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平静的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空荡的盯着白色的墙壁发呆。
这样的反应让薄晏柢心慌不安,他想过乔甯醒来会大哭大闹,甚至拿着东西砸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平静的连一句责备的话语都没有。
“乔乔,你别这样,跟我说一句话好吗?”薄晏琛伸出手,轻轻的握着她那白的没有血色的小手。
被他触碰,一直没有反应的女人触电般的拽回了自己的手,乔甯无视他的存在,盯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上一空,他牵强的笑意也消散。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逼着她面对自己,“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
“别碰我。”乔甯皱着眉,有些嫌弃的低斥了一句。
“好,我不碰。你别动怒。想要吃点什么,我让莎姨送来。”
被子上的双手紧了紧,她面上风轻云淡,“随便。”
薄晏琛见她跟自己说话,一脸欣喜,拿出手机就给家里的保姆打电话,细心的吩咐着要做熬一些补血的营养汤。
挂断电话回眸,他见到女人的小手落在腹部,眼里浸染了悲伤。她低垂着头,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多余。
“我曾在想,要是生个女儿多好,我会把她每天打扮的像个小公主无忧无虑,即使我们离婚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一切。陪她一起上舞蹈培训,教她练琴,感受人生所有的旅程。没想到,他在我肚子里还没一个月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了。其实……”
乔甯苦涩的勾着唇,眼里很平静,像是在讲诉别人的故事,“其实我在想与其生下来生活在一个残缺不健全又病态的家庭里更是一种折磨,死了没了其实更好。”
听着她最后的那一句话,他的一颗心就想被焦烤在火炉上。薄晏琛苦涩的开口叫她,“乔乔。”
她抬眸看向他,那深邃的双眼,暗沉又浓黑,此刻却是有着一层朦胧的悲伤。就像在夜间下沾染了冰霜的寒冷。那么清晰。
嘴角里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她讽刺的斜睨着他,“不要表现出孩子没了你也很心痛的样子,现在没了不是你最高兴得意吗?当你让人给我下药流掉这个孩子时,你不是就殷切的期盼这一刻吗?你这样的做作,还是留着在你傅小姐那表演吧。”
“乔乔……这件事……你要相信我,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想听你在说什么,我很累想要休息。出去。”乔甯打断了他的话,躺进被子里翻过身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他。
薄晏琛瘆的心慌,却又无可奈何的轻声回答,“你睡吧,我就在旁边坐着。不会打搅你。”
她背对着他没有回身,嗓音却是清晰低沉,“你的呼吸会让人睡不安,我不需要。”
他脸上瞬间凝固,就这么怔怔的盯着她的后背,许久才站起身,放轻了脚步走出了病房。
莎姨带着做好的饭菜和营养汤送来医院的时候,薄晏琛不知去了哪里。乔甯的一双眼,目光灼灼的盯在莎姨的脸上,恨不得能将她撕碎。
“为什么要这么做?”乔甯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自己的眼光能将她戳成一个大骷髅。
莎姨面色平静无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冷冷的寒意从她眼里迸出,乔甯盯着莎姨的眼,“下药是谁的主意?你还是他?”
“有些事装聋作哑不是更好,何必非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冷漠的没有温度,莎姨略为不屑的讥笑一声。
将带来的食物搁在了餐椅上,莎姨开始拧开保温盒的盖子。就在那一瞬间,乔甯伸手夺过了保温盒,将滚烫的热汤倒在了她的手臂上。
莎姨被烫的立即哀叫一声,连连往后退开几步,脸色温怒的瞪着她,“你发什么疯!”
“你看见过发疯没有,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害死我的孩子,你以为我就能放过你。”乔甯冷笑一声,抓起面前温度烫人的饭盒朝着莎姨的脸上砸了过去。
所有的饭菜,混合着油水就砸在了秦姨的脸上身上,狼狈的不成样。乔甯看着她这样,却丝毫不减她心里的恨意。
“乔甯你干什么!”一声怒斥,薄晏琛从门口走进,拿着纸巾擦拭着莎姨脸上的赃物,“莎姨你先去洗洗我带你去烫伤科检查检查。”
转过头,他阴沉的眼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莎姨是长辈,你怎么能如此对她?待会她出来给莎姨道个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害死我孩子的老女人道歉?你告诉我?世上大概也只有你薄晏栳对一个害死自己骨肉的凶手感恩戴德。”乔甯一脸讽刺的剜了他一眼。
薄晏琛一时被她的话噎住,只是深深又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莎姨出来,薄晏琛就带着她准备去烫伤科,却是被推门而入的警察堵住了去路。直接就将莎姨拷上了手铐。
“我们接到当事人的报案称这位女士涉嫌故意害她流产,我们掌握了足够充分有力的证据,现在必须带她回警局。”
乔甯看着薄晏琛阎王般的脸,看着莎姨那张恶心的人面,面色悲戚的开口,“多谢,这女人我拒绝所有一切的赔偿,我只要她死!一命抵一命!”
“乔甯!”薄晏琛从牙齿缝蹦出两个字,乔甯淡漠的白了他一眼,躺下身闭上了眼。
在警局里待了近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