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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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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前夕,林建宁问她的室友要了一张校三好学生的奖状,复印时将奖状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当时班主任偷懒,叫她和同届的几个同学一起去整理装钉全系毕业生的档案,她瞅着自己大学四年的成绩单,对上面80分以下的成绩十分不满意,于是拿了支签字笔把6字全部改成了8,把7字改成了9。

跟她一起的同班同学兼好友吴莉艳也学着她改了几处成绩,不过她到底心慌,并没有多改,因为“改得不像老师写的”。吴莉艳是他们班女同学里面最丰满的。

一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矮个子男生发现了她和吴莉艳的卑劣行径,去外面转了一圈,大概是告诉老师去了,回来说“老师说不能改成绩!”林建宁置若罔闻,她早已把八十分以下的成绩全部改成了八十多和九十多,并装袋摆放好了。

找工作时她把复用的奖状和修改过的成绩单复印件寄回老家--南方的一座小城。姐姐收到资料后,通过层层关系网的突击,终于约到一个初中校长出来吃饭。杯觥交错之间,校长打开她的成绩单,看到上面满满的80、90分,笑吟吟地捋着胡子说:“来我们学校有点屈才了,去珉西大学分校吧!那里招人。”

接下来的事顺利得有点让她蒙圈。一个自称是英语系主任的人打电话给她,让她在电话里用英语聊聊,无外就是介绍一下自己,回答几个主任提出的问题,包括问她能不能通过接下来要考的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主任说:“我下星期寄就业协议过去让你签吧!”

眨眼间她就从心里理想的职业规划——一名中学老师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大学教师,同时也是冀北大学1999届英语2班第一个签约找到工作的同学。当时她还有一个学期才得毕业。兴许是一步登天的感觉太让人忘乎所以,从而忘记自己本来的处境和身份,她少了备考专四时的冲劲和奋发,2003年3月份她参加了全国英语专业八级考试,57分,没过。

这下就悲催了,她怎么跟珉西大学分校交代呢?

好在她姑姑找了关系,催着学校把合同什么的早早就让她签了,如果学校单方面毁约,还得赔偿她毁约金,毕竟合同上面并没有写如果专八考不过,就不让她来校工作。再者她要去任教的那所高校严重缺人,恨不得到有应届毕业生的高校里绑架一批毕业生到校任教。所以她没考过八级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的同学也基本上都找到了工作,班上有两个同样没通过专八考试的同学留了校,他们的父亲或母亲本来就是冀北大学的教授,让自个儿的子女留校任教也就是一顿饭一个电话的事情。当然个中缘由,权钱交易,她就不清楚了。冀北大学比林建宁要去的那所高校好多了,至少是以冀北省省名字命名的大学,总比她要去的珉西大学分校好吧?

班上其他的同学很多都去了高校,也有保研或自己考上了研究生的,另有几个同学一起进了南方某发达城市的一个工厂。到了六月份,除了一个个子跟她差不多一样娇小的女同学没找到工作外,其他同学都已经找到工作了。

最牛逼的是跟她同宿舍的一个舍友,去了新东方。据说当时新东方招人基本不招本科生,要硕士生或博士生。那她舍友是如何以一张普通院校毕业的学士学位证书挤进了新东方的呢?建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是她舍友太优秀了吧?她闲闲地下了个结论。

毕业晚宴上,曾教过他们班泛读课和翻译课的男神教师被全班同学挨个敬酒,轮到她敬酒时,这位男老师说自己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林建宁没有坚持,回头却暼见他主动去敬班上一个已经考上首都某名牌大学研究生的漂亮女生。也罢,反正她要回到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的故乡,大概此生都难见面了。师恩难报,唯有放在心里存着。只要恩师高兴,不喝她敬的酒也成。

2003年七月三号上午七点,她和同乡的一个女生,两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大包小包带拎夹拖地把能占据半节托运车厢的行李弄到托运中心,安顿好行李后两人踏上火车,登上回家的征途。

终于可以跟混迹了四年的这座北方古城说再见了。坐在硬座上的林建宁握紧手机,翻阅着昨晚她收到的一条用陌生号码给她发来的信息:“小公主,我知道这四年里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昨晚她曾回拨电话,可是对方始终不敢接电话,所以,这个自作多情的人,她至死都没查出是谁。

大学里她重新联系上读高中时在她家附近武警中队服兵役的初恋男友。他们曾经一起去电影院看过黄片,看片时她靠在他肩膀上,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他双眼盯着屏幕,不看她,自始至终坐怀不乱。在建宁爸爸出差时,中午他溜出来,跑到她家里陪她午睡。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他握着她的手。这个俊俏干净的男孩,除了教会她如何伸出舌头与他接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直到大学毕业,她还是处女。

而她的好朋友吴莉艳却经历了一场让人痛彻心扉的恋爱。

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有一天在学校咖啡店门口把吴莉艳拦住:“这是我第十五次在同一个地方看见你,我对自己说如果第十五次见到你的话,就一定要走上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温和谦逊,笑容明亮。莉艳很快就在他的甜言蜜语和玫瑰花攻势下沦陷,开始夜不归宿。青年男子一开始每个星期来一次,在学校外面的小旅馆和她的好朋友吴莉艳住上一夜就走。两三个月之后减少了来的次数,一个月只来一两次。再过几个月就彻底不见了,电话打不通。

吴莉艳拿着他给她的名片去查询,到了他说的什么他家是中药世家,在首都开的某家连锁“养生堂”药店一问,人家说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建宁陪着她的好朋友走过大都市某条温润潮湿、长满青苔的青砖路,她紧紧搂着莉艳的肩膀,希望自己能给心如死灰的好朋友一些安慰。曾给她们带来一丝希翼的药店在她们身后渐行渐远,一如她们的青春,和大学美好疼痛的时光。

读大三时,她手里握着话筒,听着从遥远的华东xx省打来的初恋男友的电话。他喝醉了,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他结婚了,有一个孝,妻子跟他同村。她想起他跟她描述的冬天里大雪压着麦子的场景:“大雪瑞丰年”。窗外,雪花如落樱般纷飞。他的妻子,会跟着他一起去收麦子吧?肯定会的。

毕业前夕,她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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