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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她手机断断续续收到几条安徽逝码发来的短信,大巴士丑男(其实也没有真的很丑)几乎隔天就打电话给她,大学里低她一届的学弟陈浩(她和她的舍友马丽,和陈浩,还有另外的三个男生曾在她大四那年一起骑单车从冀北大学出发,骑了十三个小时到首都北京旅游)不屈不挠地追问她:“怎么可以追到身材娇小的女生?”
岗前培训从星期一到星期五进行了五天,星期六星期天不用去听课了。星期五晚上,姐姐打来电话,让她星期六跟她和姐夫去移动营业厅办一张本地电话卡:“外地卡漫游,接电话那么贵,你还不赶紧换卡?”
隔壁那两个男生当时正在她宿舍里和张平聊天,听到她第二天要去逛街,涎皮赖脸地问她:“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去你妈C不容易摆脱你们,居然周末还要对着你们?”建宁心里在骂,脸上却波澜不惊:“不用了,我姐姐姐夫他们陪着我呢!”
翌日她和姐姐、姐夫一起去移动厅选了一个尾数是1459的号码,姐夫说1459粤语的谐音是“一世唔走”,也就是一辈子都不走了。建宁不喜欢这谐音,觉得应该换成普通话的谐音“一世无糗”:一世都不会出丑,多好!
新卡换上了,旧卡怎么办?丢掉啦!初恋男友当然不会告诉他她的新号码了,那个什么巴士车主,也不可能再让他骚扰了,至于学弟,懒得理他了。大学的同学有校友录,想联系的话可以上校友录。她怕自己心软,换卡之前把手机上保存的信息和存在手机里面的号码(除了家人和陆文的)都删了,把旧卡丢到了一条臭水沟里。
呵,高中时的幻想:将来做个村姑和心爱的人一起到辽阔的田野里收麦子,早在她考上大学、男友退伍到深圳做保安然后回家瞒着她结婚生子,像童话故事深海里的美人鱼,化成泡沫消失不见了。
假如你爱他,他也正好爱你,一起回老家种田会不会也可以过得很惬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夕阳西下,扛锄回家。
只要心爱的你,紧跟在我身后。
培训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继续进行。星期六考结业考试了。星期五下午,林建宁身边围了好几个抄她笔记的同学。
结业考试还算顺利,考的都是书上和笔记的内容,每科考八九十分是不成问题的。
考完试的那个晚上,隔壁宿舍的两个男生建议去外面吃饭庆贺一下。“有什么好庆贺的,又不是刚考完高考”,建宁不想去,可是她又没啥事做,一个人呆在宿舍实在无聊透顶,想了想还是去吧!她换了套运动服,拿起钱包跟着他们出去了。
四个人搭公交车去了河东,在大街上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小吃店,食物品种多价格公道。
脸上有疤的男老师扯东扯西的跟张平聊了一堆日常,包括岗前培训里面的职业道德:“做老师肯定要强调品行啦!总不能发生跟学生发生关系、骗学生钱这种丑事吧?”张平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拍着建宁的肩膀说:“早知道毕业后住我隔壁的女同事是高中隔壁文科班的女同学,当时就去文科班瞄瞄你了。”
吃完他点的最后一块鸡翅时,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对面街的一个洞口说:“原来珠山洞在这里呢!早就听说洞里面卖的东西物美价廉,走,我们去逛逛去!建宁你还有那么多没吃完,你留下来买单了,回头我们再算钱给你,我们先去逛着先,你一会来找我们啊!”说完他拉着毛国栋,叫张平跟他一块走了。
林建宁平生最讨厌一个人吃饭了,特别是在外面。她气呼呼的看着他把张平和毛国栋带走,马上叫服务员过来赌气把单买了,剩下的她哪里还吃得下?气都气饱了。
走出小吃店后,她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感觉还没有解气,不过她脚累了,走不动了,只好搭公交车回宿舍。
那三个人也回来了,疤痕男看到她居然还装一脸于辜地问:“咦,你跑哪去了?我们在珠山洞口处一边逛一边等你,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你。你平时吃饭也没吃那么慢啊?该不是趁我们走了自己在那里加餐独食吧?”
林建宁气不打一处来,硬梆梆回了句“我去百货商场了”,拿了水桶和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洗完澡放下蚊帐,蒙起头睡觉去了。
可能是考试兼逛街累了,隔壁两男的聊了一会就走了,建宁终于在搬到招待所宿舍后,第一次十一点之前在不被吵闹安静的环境中睡着了。
这样一晃七月就过去了,到了2003年的八月份。学校新生录取工作完毕,补录开始了。很多专业没录够学生,所以招生办要找人给那些有填报珉西大学分校的学生挨个打电话问他们大学有着落了吗?还想不想来珉西大学分校就读?
她和另外一个新来的男老师接到招生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叫他们去招生办帮几天忙。
那几天上班期间他们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因为讲话太多,嗓子火辣辣地疼,到了第四天时,两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像鸭子在叫。
主任只好安排他俩去整理招生的资料,填表,又叫了两个新来的老师继续开展打电话攻略。
跟她一起的男老师个子高高的,脸长得很白净,牙齿有些黄,上齿颚长了一颗龅牙。
他告诉她,他是湖北省的理科总分高考状元,原本他可以考清华北大的,可是他英语高考时没及格,怕清华北大不要他,只好报了武汉大学。
原来身边藏龙卧虎到处都是人才啊!建宁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还好补录工作持续了一周之后就结束了。建宁回了一趟老家,帮妈妈收割稻谷。在家呆了十多天,她已经跟村姑无异了,脸黑黑的,脚小腿以下黑黄黑黄,手因为被禾苗割到,到处是皲裂痕,回到学校她不敢再穿裙子,长衫长裤裹着,省得让别人看到她手脚皮肤颜色的分割线。
隔壁的疤痕男也从老家回来了——其实她和他家相隔并不远,她家在苗县南,他家在苗县北,他们还是同届高中校友。
他们曾在同一个地方晨读过,同一个地方打过饭,苗县中学的同一块石阶,曾被他和她的脚印先后踩踏过,在同一块石凳上并排坐过,只是,当时的他们,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他和她一样,晒得黑黑的,本来就深的眼窝,脱了眼镜,好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