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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办住院手续,顺安把他们剩下的最后八千块拿出来交了住院押金。
看婆婆这病情,八千块钱估计搞不定。
这次大哥和二嫂轮流从广东上来和李顺安轮班照顾。听二嫂说婆婆醒了一直在唠叨:“三嫂肯定不会来看我了,她坐月子我没照顾她,孙子我也没帮忙带。”
她去过两三次,帮婆婆按摩大腿、捶腿脚。
隔壁病床的人看着很是羡慕:”还是农村人娶的儿媳妇孝顺,城里人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婆婆与儿媳妇一向水火不相容。”
建宁想跟他们说她也恨婆婆啊,可是看在她都病危了的份上,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恨也只能默默吞下。
除非她不想和李顺安过下去了。
更何况,此刻她哪里有力气和时间去恨她?一个人带孩子、上班、买菜做饭,累成狗。
站着的时候恨不得旁边放着一张床,好让她躺下一头扎进被窝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吧!让生下孩子后没得睡过一夜整觉的日子结束了吧!让公公婆婆在我的孩子做完手术之后再生病吧!
我为什么这么穷?我回报不了供我上学的父母,我自私地借钱给自己买了房,我的爸爸妈妈、李顺安的爸爸妈妈还住下乡下又潮又湿又暗又破烂不堪的泥砖屋子里。
我没钱给自己的孩子做手术,没钱给自己买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奢侈的首饰和包包。
我是村子里几年才培养出一个的女大学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在高校做老师的人。
我不愿意把我银行卡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给公公婆婆治病。
我可以不要爱情、不要健康、不要幸福与快乐,只要给我五万块,让我放在卡里,让我带着我的宝宝去大省城做手术,让他像个真正的男孩子那样,站着拉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