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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地三尺,伤田禾,损牛马,屋瓦皆碎。七月甲申日,暴风并冰雹,起自汾州,至徐州,广十里,所过草木举,鸟兽死半,农物绝收。
龙武三年,天下大旱,长江、黄河、汉水、洛水皆尽枯竭,行人可提鞋过河,千里如焚,饿殍载道,斗米一万两千钱,鼠肉五千钱,人相食。
龙武六年腊月大雪,淮河结冰断流,平地雪深九尺,冻殁者难计。
龙武十年,中原连雨八十日,汴州城内水深五尺,坏城墙一千一百八十丈,仓库被毁,官署民居存者十一,黑疫肆虐,死者腹胀目眦血,妇孺被卖者过万。
……”
条条触目惊心,灾害之频,亡者之众,难以想象,有时同年数灾,南涝北旱,有时一河几溃,肆虐万里。
蓝罂将书合上,眼前惨景却挥之不去,只觉人力孱弱,浮生是悲。
莛飞端着茶果进来,见蓝罂依旧背着包袱立在屋中,笑道:“你不累吗,怎么不坐?这屋子东西多了些,不过我爹爹性情如此,你要是帮他归置了,他反而又急又气,玄阁之中,这已经是最整齐的一间了,顶楼才见不得人,连我这般邋遢的,他都不让进,生怕吓着。”
蓝罂靠桌坐下,莛飞打开果盒,将茶斟上。蓝罂喝了一口,伸手捉起一块糕点,莛飞暗笑,这小兄弟果然饿了,名字象女孩,吃东西也象,唐老板那样招呼他都不肯接受,对自己倒不生分。
“小蓝,包袱解下来吧,我帮你搁着,吃喝都不离,小心勒伤了肩。”
蓝罂摇摇头,十分固执。
莛飞知道他不愿透露,仍是忍不酌奇:“你找我爹爹有什么事?这包袱里头就是你要带给我爹爹的东西?”
刚问出口,老郑进来通报:“园主回来啦。”
莛飞开心一笑,“小蓝,你稍坐一会儿,我领爹爹来。”迎出书斋,直奔正门口。
易筠舟一见儿子,笑中带责的骂道:“晒黑了!出去这么久,一定是趁机到处玩耍。乔大人怎么讲?”
莛飞将送图的事说了说,易筠舟笑容收敛,“酌情处置?他嫌我杞人忧天,难道要堰溃决水,流尸累岸,才肯信我的话?每年上百万两的治河工费,未见成效,反成了国帑之大漏卮,小飞,过几日你将衍帮王帮主请来,让他帮忙,捎个信给岷山梁宏城。”
莛飞点头应了,将父亲引进书斋,“爹,这是千里迢迢来见你的小蓝兄弟。”
蓝罂立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
易筠舟看看儿子,轻轻笑了笑,“你去棋室等我,我跟这位小蓝兄弟在此说话。”
莛飞退身出去,易筠舟将门掩了,转回身来和颜道:“小姑娘,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