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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食不果腹,嚼冰饮雪,硬挡哥舒玗,能拖延多久?”
甘振望着他,“郭植、柴筱北上时,何尝不知后果?情势如此,早就不是合不合兵术战略,而是要不要给自己一个值得的结局!”
莛飞胸口起伏,“甘兄,未必如此!”
甘振疑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莛飞道:“咱们入峡时,曾经翻过一条冰坝,那不是天然冰坝,而是黑水中、下游的分界闸坝。镇夷峡在抵抗乌澜国时是屯兵要塞,附近垦田耕种,筑坝修渠,引水灌溉,延续至今。每年腊月初,黑水上游冬灌结束,各渠关闭,农田水回归黑水主道,加上地水补给,河道水位上涨,天冷河面结冰,在闸坝拥堵卡口,如果无人疏通,冰块就会淤塞堆积。叶哥,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这一段黑水冰层虽厚,足够结实,却不是连底冻,冰下还有数尺深的水,几乎是个天然蓄池。”
叶桻习惯莛飞长篇大论,甘振却急,“易公子,你想冰坝决口?”
莛飞道:“冰坝堵塞,冰块沉重,搬挪疏通起来无比费力,很难象寻常堤坝那样一决而泄。月鹘行军极快,咱们即使能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回到闸坝疏通,也会被他们的探骑发现,不如埋伏起来,放他们入峡,等他们过去,咱们在他们背后偷偷疏通,开闸放水,冰层结实是因为有水承托,如果冰下水被抽薄,冰层悬空,他们人多马重,必然塌陷!”
甘振恍然大悟,“是个主意!”
峡谷无路,月鹘人马再结实,也禁不起冰河冲淹,此举还可以阻挡月鹘的后续兵力。
莛飞连忙提醒:“排冰开闸虽然不是与敌交锋,风险却也不小,千万不要葬身冰河!”
甘振皱眉,“易公子,一路只让你陪我们逃命,没让你见识过凛军的身手,倒让你小瞧了。”
莛飞仍是谨慎,“还有一件事,疏通冰坝、等水抽低,需要时间,必须想个办法,让月鹘军滞留在两岸无路的冰面上。”
甘振道:“可以设路障截击,能拖多久是多久。”
叶桻摇头,“分兵两头薄弱,恐怕不利,甘振,让凛军全力疏通冰坝,若月鹘领军人是哥舒玗,我有办法拖延。”
凛军在益州城外的王村休整时,叶桻曾与哥舒玗比武,三局胜二。哥舒玗傲慢自负,一直不甘心,若再有机会与叶桻独战,他绝对不会放过。
甘振一惊,“叶桻,我见过你的本事,但对手是哥舒玗,当年只是作乐,今非昔比!”
“甘振,你放心,我又不用胜他,只是拖延而已,他心里清楚,会应这个场。”
甘振沉默片刻,“既如此,我给你两百凛军,外加剩余所有的弓箭,以备万一。就算你知道冰层会裂,仍有太多不测,记着保命!”
几人商定细节,甘振率军掉头,莛飞与他同行,一起去闸坝。
蓝罂一直默默旁听,此刻自然而然的跟在莛飞身后。
甘振摆摆手,“小蓝姑娘,你跟百姓一起走,到甘州等易公子。”
蓝罂立刻回驳:“我不是凛军,不归你支派,我在哪里,为什么要你来定?”
莛飞连忙解释:“甘兄,小蓝一向帮我,铁牙又机敏,同行无碍。”
甘振瞥了两瞥,不再争辩,在叶桻肩上一拍,算作道别。
叶桻和两百凛军来到镇夷峡最后一个大拐弯前的咽喉处,连夜堆冰作障。
次日风小了些,飘着细渣般的碎雪,叶桻让凛军身负弓箭,攀上两岸山崖,藏在凸起的山石后。
河谷安静下来,显得更冷,冰面白中泛蓝。
叶桻独自站在冰障后,一边搓手,一边等待,偌大天地,仿佛只余他一人。
当年石危洪和沈墨云入关,在镇夷峡遇袭,第一次见识了银月刀之力,现在山谷里好象还有那一战的回声。
林雪崚在鹰喙峰得知这些过往,添油加醋的向叶桻转述。
叶桻想起她的神情,不由嘴角浮笑,四周飞雪迷蒙,山骨崚嶒,倒合她的名字。
几道黑影掠过头顶,是铁赤部的猎鹰,它们发现叶桻,发出尖利的鸣叫。
叶桻微吸口气,抽出凌涛剑,提在手中。
哥舒玗听到鹰叫,令兵马减速,派哨骑探路。
身后铁赤、楚勒二部的旗帜在雪中飘动,铁赤部首领斛萨和楚勒部首领仆固斯契一左一右,冷眼盯着哥舒玗的背影。
哥舒玗的目光掠过两侧山峰,凝视片刻,不动声色。
哨骑回来,“将军,前方冰堆阻路,一人独自拦守。”
哥舒玗自言自语:“一个人?”想必是个老相识。
斛萨冷笑,“管是谁,送死鬼一个!”
两部骑兵持弓在手,哥舒玗却一马当先,撇下众人独自上前,若骑兵放箭,连他一并也射了。
前方山壁凸入河中,宛如插进咽喉的一片刀,哥舒玗纵马转过山壁,几乎撞上近人高的冰堆。
河面急拐打滑,马匹不能象平时那样跃障,哥舒玗勒住缰绳,套钉的马蹄扬起落下,在冰上刺出一道长印。
动荡之间,他已看清冰堆后面站立等候的人。
叶桻入关时换回百姓装束,穿着旧得发白的青袍,外罩御寒的驼绒坎肩,虽然单手提剑,却无凌人之意,一如过去。
哥舒玗隐隐一叹,原来一成不变是如此令人羡慕的事。
陇昆动荡以来,多少人恨透他,他铁脸横心,疏于回应,此刻对着叶桻沉默朴素的脸,却生出一丝愧疚。
“叶桻,把葛禄部引进莫贺延碛的人,是你。”
叶桻见哥舒玗红袍金甲,貂领虎靴,身佩镶玉弯月弓韬,比当年更华贵,只是摄人心魄的俊脸被一道伤疤纵贯,令人痛惜,也增了戾气。
“哥舒将军,晢晔待你可好?”没有讥讽,是最平静的问候。
哥舒玗避而不答,向身后缓缓跟上的月鹘军横枪示意,月鹘二部勒马静止,远远观望。
哥舒玗压低声音,“叶桻,君长在找你。惹他注意,对你没有好处。”月鹘军只见他驻马交谈,却听不清话语。
叶桻仰头直视,“哥舒玗,我不懂,你为何入关屠杀?为了忠于你的新主,连椓窍之刑都使得出手?”
哥舒玗目光黯淡,“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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