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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年龄,排行老七,最大的那个被他们推举为这一帐的小队长。读书人多少还要文雅一些,沐云卿这个假男人也方便许多。
定北军营地校场上,新招募的士兵正在列队,准备训练。三团在校场的最西边,最偏僻的角落里。此时训练的科目是兵器,负责训练的校尉一根长棍将手下的士兵调教叫苦连天。数十个士兵围着一个校尉被打的站不起身来,那校尉长棍灵动,专攻下盘,只要有人起身,腿上立时便会挨上一棍。
沐云卿不愿太过出头,躲在人群外围看着热闹。三团分三旅,每旅十队,每队一百人。每一日的训练都要分出高下,最差的一队要接受惩罚,此时三队便是在受罚。
“都看什么看,皮痒了是不是,所有人,列队。”
被围在中间的校尉大声命令着。场中校尉是老兵了,他训练过很多次的新兵,但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整个三营都充斥着一种酸腐文弱的气息,新兵站在校场上仿佛吹阵风都可以吹到几个,弱成这个样子,他几乎认为兵部该不是故意整治他们定北军吧!把别的军挑剩下都送来了。
常年在驻地征战,他哪里关注役制的改变。直到这批新兵站在校场上他才想起来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沐云卿近一米七的身高排在队伍中间。她长的本就清秀,男装并不显女气,常年的习武更让她有一种男儿的疏阔俊朗,此时在队列中站着完全看不出她竟是女儿身。
“你们这群兔崽子,再过两日便是训练考核,你们这是练得什么?”
校尉大吼着,拍打站在前排士兵的胸膛。天知道第一个月训练的时候,他这般拍打一个新兵竟将那士兵拍的背过气去。
所有新兵都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弱不禁风,不堪一击,你们这个样子还上战场,连街上的流民你们都打不过。再来,一队先上。”惨叫声又继续响起。
两日后的对抗,意料之中三营输了,而且输的极惨,当着新兵营的主将的面,三营被打的溃不成军。从此三营只被安排负责粮草后勤的任务。
沐云卿还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做后勤兵,只需要做一些杂事,不需要上战场,正和她意。每日站站岗,喂喂马也不错。
四月,天气转暖。定北军接到任务,春城以东在连绵的定肯山脉中出了一个人数众多的匪团,滋扰当地。因匪徒强悍,当地的兵丁不足无法剿灭,特上书请朝廷派定北军剿灭。
定北军的新兵营还未见过沙场铁血,所以这任务自然落在的新兵营头上。领兵的是定北军老将军的幼子仲将离少将,整个新兵营被拉了出去,准备历练一番。
不少新兵很是兴奋,终于有了机会,可以立功杀敌。但沐云卿心里清楚,战士的成长都要伴随着杀戮,此时兴奋的鲜活面孔极有可能再也回不到这片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