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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纹路中环抱的是个“珵”字。
“嘶——天族的东西?”苍决一怔,将玉佩送到炎凌眼前。
炎凌打眼看过,眉头一拧。这枚玉佩,当年在万窟山中自己见过一次,后来,在碧落舍中,又亲眼见珵光佩戴过。
接过玉佩,定定看过,五指紧紧攥成了拳头,“又是他!这个畜生!”说着,已是目呲欲裂。
天族的烈火龙云纹,中间又是个“珵”字。苍决已经猜到了,这估计是珵光的东西。可回头想想魅魇,为了引二人找到这间密室,费劲了心机。便总觉得有些古怪,不禁担忧道,“炎凌,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炎凌“哼”了一声,仰起头来,那表情似乎是在笑,却又比哭还难看。他一句话也不说,俯下身将榻上的人皮卷起来裹进衣裳里,打了结,轻轻搁在室内的几案上。然后,缓缓踱回榻边,沉下身子,坐了下去。
八百年来,苍决见他哭过、绝望过、沮丧过、心灰意冷过,但如此失魂落魄,还是第一次。定定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伸手捻灭了鬼火,密室中一片凄寂。
外面,又响起了沙沙落雨。
炎凌一动不动,不说话,不呼吸,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站起来,“走吧,我想去看看霍伯伯。”
苍决点了头,拎起几案上用衣裳打成的包袱,步了出去。
里间外间,物什摆设一一看过,炎凌在梳妆台前驻了足,捏起台面上一柄木梳,喃喃道,“阿根婆说,有一次她看到霍姬清浑身是血的坐在镜子前,就是在这里吧?”定定地在那柄木梳上看了许久,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挥散鬼火,三楼的闺阁又归于五年前的沉寂。转下二楼、一楼,依依惜别般看过室内,终于再次将这座阁楼还给了黑暗。
苍决跟在炎凌身后,看着他单薄的影子,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院中的戾气,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细雨如珠,冰凉的洒落在脸上。
二人无话,还没转出后院,一个着了一身绿衣的丫鬟,手上挑着一盏灯笼,瑟缩着身子匆匆走过。接着身后传来了那丫鬟的声音,“这位少爷,您可是姓炎?”
炎凌转回身,望着丫鬟手中忽明忽暗的灯笼,微微颔了首。
“老爷醒了,说是要见你。”丫鬟将手中灯笼一提,似乎想要看清这一黑一白两个人的样子,末了,又道,“跟我来吧。”
二人跟在丫鬟身后,疾步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