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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喜欢讲醉话。只是现在不，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牧九川抓着毛巾，放在额头，头微微侧向她，“柳灵钧吧。如果我足够了解他，不定我就能放心，让你嫁给他。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也不是那种同生共死的患难交情，还有过一段糟糕的仇怨，但这应该不代表，我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吧。”
这大概是认识他以来，得最好听的一次。
梅长雪席地坐在床榻边，盯着那摇曳的烛火：
“人间一，罪域一年，罪域中一切来得太快，去得也快，很难将那点点滴滴，一一记在心里。当年我堕入人间，被吴三所害。末路衣寻来，无意中开启生门，被卷入罪域。罪域之险恶，难以想象。我作为命女，被人利用过，也被人残杀过，但不管是哪种方式，我不过是人人揉捏的蚂蚁。直到我遇见他，我才渐渐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在他的指导下，我渐渐学会了凝聚灵气，修炼神心，修成刀域。他的聪明，他的赋，他的强大，还有他的坚持，无一不让我敬佩、爱慕---他是剑魔，却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心怀慈悲的神---我当时甚至想着，哪怕是在罪域，我也要嫁给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如此来，他还是你的师父。”
“算是吧。我曾经想过拜他为师，但他过，他不收徒弟。他也不需要徒弟，他需要一个能陪他话，能听他倾诉的朋友。”
所以，她唤他均哥，没叫他师父。
“那他呢，他心中可有你?”
“自然是心中有我。如若不然，他怎会为了我与鹤戾反目，又怎会在青木镇飞升为劫之时，拼死送我离开，还许下‘青木长青，山河不改，他日再会’这样的承诺---”
山河不改，不就是至死不渝的意思么？
至此，牧九川陷入了沉默，他意识到，梅长雪之所以会当局者迷，极有可能跟巧儿一样，入了魔障，不能自拔。她其实更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渴望的不是男女之爱，而是能给她提供庇护的强有力的臂弯。
牧九川暗暗叹气，发誓道：
【梅长雪，若他日修得正果，我来护你。】
倘若梅长雪还记得吴三之言，兴许能发现些许端倪。吴三曾过，修道者，鲜有至情至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