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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小玲还是想着那个问题。
雨青看她一副沉思的样子,开着玩笑问:“怎么啦?去了一趟城皇庙就想去当和尚了?”
小玲听了不怒反笑:“是啊,想求大师收我为徒呢,你说好吗?”
雨青心里打个问号,但一下子反应过来。“真的?要不要我帮你和大师说说呢?”
“我出家了,你怎么办呢?”小玲转过头来望着雨青问他。
“嗯……”雨青心里却没有准备想到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我也求大师收我为徒,但做个要吃肉的和尚。”
“嘻嘻,哪有这么当和尚的呢?”小玲又笑了。
雨青也笑。
“你相信缘份吗?”小玲又问他。
“相信!”
“这么肯定?”
“是的,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缘的话就是天涯也能见面,无缘的话就是咫尺也不认识。’这句话?”
“那你相信前生后世了?“
“你相信有人会相隔几十年或一百年几千年的,在不同的年代也能相逢吗?”
“嗯?……”小玲又在沉思。
“我们当初一见面你为什么说认识我呢?”她想起这个问题来了。
“我梦中看到一张曾似相识的脸。”雨青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她。
小玲的脸有点红有点发热,“你,你梦中看到我?”
“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雨青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想到这首诗,便念了两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小玲接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第二天,小玲家里来了人要接小玲回去,但小玲好像不想回去的样子。雨青虽然也是舍不得,还是劝她回家与父母团聚。最后小玲答应了下来。
在城外河渡边送小玲上船,小玲送了那本唐宋古诗集和一个玉佩给雨青,说一定要到桂林找她。望着落日下的闪闪发光的江水,雨青答应说:“我什么也没有,送不了什么东西给你,就送一首诗给你吧。”
“又是借别人的?”
“不,是我自己写的。”
雨青想了一下,念了出来:“一江春水风一柳,片丝风雨晚来秋。故地重游草正茂,日暮无言心依旧。人生几度花开落,青山绿水化长流。”
“嗯,好一个人生几度花开落,青山绿水化长流。希望也有一天我们能在这里故地重游草正茂!”
送了小玲上船,雨青满怀伤感。望着渐远的小船,此一别,可能再见面遥遥无期。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说呢?他追赶着,大声喊:“小玲,小玲,我爱你……”
而小船上的小玲看着追赶来的雨青,却听不清在喊什么,她唯有一脸的焦急。
直至小船远去,雨青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杨柳树旁不断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