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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日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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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什么?有人皇帝是领导者,有人朕即国家,也有人皇帝即使子,代牧狩,关于皇帝是什么这个问题,古往今来,众纷纭。皇帝究竟是什么呢?是领袖,还是独裁者,亦或是...神?

在文明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的古代,这三种身份似乎都在集中在皇帝这个职业身上,是一国领袖,领袖的职责就是为他的治民谋福利,寻发展,可同时,领袖也和那些剥削者同流合污,剥削着他国家的百姓,并且,往往是以神的名义在做这件事。

这看似是有些矛盾的。刘邦从未想过,自己有一竟然会因为这么一个无聊至极的问题而苦恼,焦灼。

以前,在他眼里,皇帝就是王老子的代名词——吃最好的食物,喝最醇的酒,睡最美的女人,干最肆无忌惮的事。成为皇帝,就意味着可以混吃等死,可以趾高气扬。

至于皇帝的本质?呵呵,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该由哲学家去考虑,关他屁事?

然而,今,从华清池听完秦王刘柯的那番话后,刘邦就一直在问自己“皇帝究竟是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神,而是地地道道的人,不吃饭会饿,摔倒了会疼,看到好看的姑娘也会yy,既然是人就无可避免的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会做有利于自己的事,会对无关自己利益的人与事冷眼旁观,妥协默许。

“该死的君权神授,该死的人治啊...”刘邦喟然长叹。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这个国度的皇帝以来,不管为了生存与权力,他是如何的心翼翼,卑躬屈膝,对这个世界,他的内心始终有一份骄傲。

因为他来自后世,有着远超于这个时代的见识,就好比他明白上下雨是水蒸气遇冷凝结,而不是龙王爷显灵,饶头发里长蘑菇是因为他不讲究卫生,给蘑菇孢子提供了‘土壤’,而不是降祥瑞一样。

刘邦始终认为,他能凭借自己的见识而改变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有资格配得上皇帝这个职业。

可到今,他才明白,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比如,他无法改变皇帝是地主阶级,地主生就是来剥削农民的这个事实,比如,明明整顿吏治,实行改革利国利民,可他却无能为力,再比如,他身为皇帝,却连臣子也指挥不动。

这些,他都无法改变,因为他所处的时代就是这样,任你再怎么赋异禀,惊艳绝伦,也休想让农耕文明一下子就跨进工业文明。

刘邦躺在软椅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顶,眼神涣散,他的思绪越飘越远,最后飘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您怎么了?”林嫣被刘邦的反常举动吓的够呛,皇帝上完朝之后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

她想问是不是有哪位大臣惹他生气了?可皇帝一直都很反感她过问政事,林嫣只好将想的话吞进肚子,静静的在一边陪着他。

本以为皇帝发一会呆就会好,谁料想,他竟然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眼神也越发空洞,早就听别人过,世间有鬼魅,能在白将一个饶魂勾走,这里是浩浩皇宫,刘邦又是堂堂子,鬼魅自然是不敢靠近这里的。

可是,鬼魅不会来勾皇帝魂魄,神仙会来请子喝酒啊,尤其是她曾王忠信誓旦旦地讲过,陛下受过启还有那不可思议地杯酒千年的事迹。

皇帝要是在经历千年,将俗世的事情都忘了,这还撩?林嫣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风险,于是就晃动刘邦的手臂,将他唤醒。

“你怎么了?朕又不是将死之人,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朕?”刘邦回过神来,看到林嫣一脸关切还有哀赡表情不由奇怪道。

“陛下,上虽好,可这人间还有一大摊子事要您做主,您断不可轻易随神仙去啊...”

听完林嫣的解释,刘邦是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刘邦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林嫣清楚,于是只好顺着她的逻辑拍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吧,下子民尚处水深火热之中,朕怎么可能抛下祖宗社稷,去上自己逍遥呢?况且,朕如何舍得你这么一个比上的仙女还美的皇后啊?”

林嫣听到刘邦如此直白的情话,不由脸红了,她温柔地依偎在刘邦的怀里,久久不语。

“古代的女子就是单纯啊,这么一句淡的跟白开水一样的情话,竟然也能让她脸红耳赤,害羞万分...”

刘邦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美丽女子,他不禁又有些感慨,三个月前,她还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宁死不嫁,如今,却是这么女儿模样。

这种差地别,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其实有时候,他真不知道,林嫣变温柔贤惠是的的确确被自己所感化,爱上了自己,还是为了在后宫站稳脚跟而刻意奉常

就是此时,刘邦仍然有种不清道不明的纠结。

“如果是真情流露倒也罢了,要是刻意奉承,那她的城府就实在是深的让人可怕了。”抚摸着林嫣的秀发,刘邦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她——不能因为他见多了人与人之间的蝇营狗苟,人心的丑恶,就否定世上的一切美好。

“陛下,您今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林嫣将头贴在刘邦那不甚宽厚的胸膛上声问道。

“思绪纷飞,一团乱麻啊...”

“哦...”见刘邦不愿多,林嫣极是乖巧地不再多问,刘邦呵呵一笑“不是朕不愿对你讲,而是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复杂的很,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清楚的,况且...就连朕都没理清,又怎么和你?”

“臣妾明白。”

抱着林嫣坐了许久,刘邦突然问道:“皇后,你,朕是一个怎样的皇帝?”

“陛下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别问为什么,只管实话实就是,想的什么就什么,不要怕朕听完之后会不喜。”

林嫣想了想轻声道:“未进宫之前,民间士子都传言,陛下您是一位痴傻,昏庸的儿皇帝,世间之所以有这么多不公事,有这么多冤屈都是您不理朝政,不辩忠贤所致。

臣妾当时无知,误信了他们的话,一时鲁莽,险些铸成大错,当臣妾在刑场上即将问斩之时,陛下匆匆赶到,非但没有计较臣妾的过失,亲自赦免了臣妾,还对百姓许下永不加赋的诺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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