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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是巧合,正对着她的正是僧格岱钦,此时他身长挺立的背手站着,隔着一道栈桥望去,那一道道烛火或明或灭,那道带着长疤的黝黑却俊朗的脸乎隐乎现,似是也在望着她。
不,不是似乎,当他扯起唇角时,酗儿几乎可以确定,他跟本就是在对她笑。
酗儿没矫情,扬扬下巴,回了一笑,只是,嘴角还没扯开,乎的那完全背对着她的那个颀长身影甩过头,风雷石火间酗儿转了个身儿,没瞧见那主儿的表情。
可莫名的,也不知道是这夜寒凉,还是水面起风,酗儿有种后脖埂子凉飕飕的感觉。
“怎么了?”一旁的舒舒拉她坐下时问。
“没事儿。”酗儿悻悻的摸了摸脖子,这一抬头,才发现乌林珠也在望向对面,眼神盈动,微笑着点点头,又与一旁的红霞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便见那红霞悄悄的退了下去。
酗儿微微皱眉,心下忖度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周遭一句句的闲谈。
少顷,于得水托着一带着红绸子的木盘,掬着腰过来道,“几位爷儿说了,今儿这戏先让各位女主子们来点。”
众女眷一听很是兴奋,然除却那淳乌当真伸手去拿那木盘子上的戏单子去瞧,众人都极为有分寸的让大福晋乌林珠来点。
乌林珠几番推诿,却碍不住众人的推崇,只得无奈的点点头,随口点了一出《长恨歌》,又道,“今儿是七夕,便是这出,最是应景。”众人都言妙,独独酗儿不知所云为嘛。
少时,蝠池上的戏台子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亮嗓,两边的亭子便都频频传来叫好声,唯独酗儿,听的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画的跟猴屁股似的戏子们吊着嗓子唱的是嘛。
不过她也觉得这戏精彩,因为至少这戏让那苍蝇似的没完没了的嗡嗡嗡的四福晋淳乌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当那戏台子上的李蛮正与杨玉环唱到一场歇下时,忽听那边亭子一个朗声道,“今儿既是你们妯娌的乞巧,又是我们兄弟的家宴,借着七弟府上的珍馐佳肴,咱们干一杯。”
说话的是齿序最长的延玮,在他的张罗下,开席。
接下来,便是各桌饮各桌的,时而不时有跑腿儿的太监来回端着盘子敬酒,或是各位小叔子敬长嫂,或是各位兄弟齐齐敬酗儿这睿亲王府的女主子,再或是僧格岱钦敬所有的女眷,总之,来来往往喝的也算尽兴,管他真情还是假意,两席的笑声都是频频传来。
“乌布里这些日子麻烦你了。”酒过三巡,一旁的舒舒突然与酗儿道,那叹息中略带着几分无奈。
难得见舒舒眉染郁色,酗儿道也认真的劝说了一句,“都是孝儿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嘴上说着不认你,可天天做梦都嚷着你。”
舒舒苦笑道,“她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打她,她那脾气像极了她阿玛,倔着呢,怕是有些时日不肯认我这额娘了。”
“放心吧,那都是嘴上说说,不信我现在一脚给你踹水里去,你瞧着,准保她第一个冲过来揍我。”酗儿没正形儿的顽笑道,接着二人一起望向那下坐儿众小贝勒,小格格们的桌儿,只瞧着乌布里从桌上拿了个鸡腿儿回身儿给那身后的小丫头。
“她们……她们二人怎在一块儿?”舒舒说着话时,略显惊诧,那眉眼神色中似的隐过一丝痛楚,又像是是惊喜,虽转瞬即逝,却被酗儿清楚的抓住了。
意识到酗儿在瞧着自己,舒舒敛眸眨眨眼,又道,“我是说,那日我便是因为你这小丫头打了乌布里一个巴掌,我还以为以她的性子会去欺负她,谁知道——”舒舒笑笑,“孝子果是心思单纯的,道是我们大人复杂了。”
酗儿只笑笑,并没赘言,她只斜眼儿瞟着那桌不时有人起身再返,想着这酒已下肚许多,各个儿都开始撒尿了,心下忖度着,机会来了。
于是便想着由子,趁着一桌子女人射覆行令时,借故肚子疼,要去出恭,便退下了桌儿。
……
话说酗儿的酒量甚好,平素喝个三五壶那是轻轻松松,然,许是今儿实在没睡好,这三巡酒下肚,竟也有些飘飘然,虽脑筋不至于糊涂,可她瞧着自个儿这脚尖走的也确实不算直线儿。
婧雅道是想的周全,在花园的一隅设了两处茅房,酗儿虽不知具体在哪儿,可顺着那‘新鲜’味儿,找到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当左躲右闪的避过一个个奴才,偷偷摸摸爬上了那茅房一侧的假山上时,一股风儿带来的那股味儿,让酗儿捏着鼻子,一股子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她开始后悔,自个儿这‘堵人’的招儿是不是明智的。
可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府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只能用这般方式,更何况,有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便是如延珏那般事儿多的人,是宁可绕远路寻自个儿的官房,也绝对不会与众人合用这茅房的。
于是乎,明月下,微风中,酗儿便蹲在那假山上,居高临下的瞧着来来往往的茅房里的一个个身影,等着她要等的那个人。
当然,这过程,‘风景’无限,诸如那延琛屁股上婴儿拳头大的黑痣,没了祖宗根儿的吕顺儿顺着裤管儿拉拉的尿,以及十数个长短粗细不一的那玩意儿……
兹瞧在眼里,酗儿只频繁的吞咽口水,原来不比不知道,一比……
她有些明白,为嘛自个儿夜夜疼成那个死样儿了。
如此一来二去,瞧了半天,再新鲜的热闹也瞧腻了,当不知过了多久,酗儿靠在那假山的碎石层上,上下眼皮乏的都快搭在了一起,她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僧格岱钦。
操他大爷的,不喝酒他不喝茶啊,貔貅啊,都不用拉屎撒尿的么?
兹听着那远处的戏台子上已经换了曲目,酗儿眉眼间拧成一股劲儿,心想着,若她这离席太久,待会儿定是有人满院子找她。
于是,当她又蹲了半晌无果后,欠欠发麻的身子,她抬屁股便朝那假山跳下去,可就在这时,突闻两个说话声越来越近,酗儿点着蹲麻的脚,着急忙慌的侧身贴到了假山不见光的一面。
这是两个她并不熟悉的声音,听着尿的颇为爽快的动静可知不是太监,可能是哪个府上的随扈或是侍卫。
“可憋死我了,刚才等人的时候,差点儿尿出来。”
“活该,明知今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