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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回 俩竖俩横一口井 清风月夜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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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那话,她确实心里有些暖和。

于是,接连在这井中,二人以这个颇为吃力的造型,说了许久,或是僧格岱钦说起那些酗儿残存不多的记忆,或是酗儿问着他当年后来是如何得知真相,更多的是二人说着如何平反,如何翻案。

而关于这个,僧格岱钦与酗儿有着高度一致的看法。

“如果缺了当年六爷手上那份儿,咱们手里的那个证据跟本不足以取,眼下,此事应从长计议。”僧格岱钦说。

“当下也只能从果齐司浑身上入手,秋狝大典时,他身为理藩院尚书,必到无疑。”酗儿说。

“嗯,届时我会与他周旋一番,这你放心。”

酗儿笑笑,拐着弯儿道,“放心,就算我不放心你我也放心,因为我也去。”

“七爷儿他…。?”僧格岱钦道是怔楞的,因为当朝带着自个儿媳妇儿在外头抛头露面的王爷确实不多。

“他敢不带我去!”酗儿这话儿说的恁不讲理,只有外人才听得出来,那个中的骄纵。

僧格岱钦低声笑笑,掩饰着自己的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敢去深究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与酗儿分道扬镳前,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再次回到园中,灯火依旧通明,戏台子依旧咿咿呀呀,唯独是那个背着手到处乱转的延珏在瞧见她火冒三丈的嗷唠了一嗓子。

“我回娘胎玩儿去了。”没边儿的逗着壳子,这会儿的酗儿心情大好,好到她居然来了闲心去哄眼么前儿火冒三丈的主儿。

从他身后那十七八个奴才的阵仗,她猜,也许他就差把园子翻遍了。

“你他妈——”狠话儿说了一半儿,只因那突然抓住自个儿的一只小手儿,延珏瞬间变的气焰全无,他顺势一把扯过那身子,俯身忿忿的用利齿磕了磕她那肉滚滚的耳垂儿。

“再有下次,我弄不死你我。”

“欢迎弄死。”酗儿耸耸肩,没心没肺的一笑,呲出来的八颗白花花的小牙,让延珏委实气不起来,他没轻没重的拧了拧酗儿的鼻尖儿,“别跟这儿耍赖,丑东西呢?”

“嘛丑东西?”酗儿噤噤鼻子,给问的一楞。

延珏扯嘴儿乐着,贱呲呲的道,“这院子里还有比你缝那玩意儿更丑的东西么?”

嘿!

酗儿才反应过来,眼儿一横,一拳头捶在延珏的胸口上,“呸!我缝的,好着呢!你不乐意要,我给别人!”

“再说一遍,你试试?”延珏的动静儿开始变的阴阳怪气儿,抓住酗儿的手也拧了拧劲儿。

若是换平时,酗儿定是甩开他,再损他两句,可今儿她心情好,瞧着什么,都是弯着弧度笑着的,她带着延珏的手,又捶了一下他,笑着嗔道,“嘶——甭跟介儿耍奶娃性儿,快点儿松手,也不怕人瞧着笑话。”

“我怕谁笑话,我的园子,我的媳妇儿,谁敢说个不字儿?”延珏牛逼哄哄的挑眉道。

“呸!数你不要脸!”白了他一眼,趁着他松手,酗儿抽出来自个儿给拧的红通通的手,探进了怀里,去摸那自个儿熬了一晚上心血的‘麻子钱袋’,可——

左摸摸,右摸摸——

再左摸摸,右摸摸——

诶?!

酗儿一囫囵把整个怀里能放东西的地儿都摸遍了——

“操!”哪儿去了?

酗儿真急了,那可是她这熬眼儿灯,手指头戳洞摆弄出来的玩意儿阿!

眼珠儿几里咕噜转着,她想,八成他妈的掉井里了!

话说这僧格岱钦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啊,怎么没回碰上他准没好事儿呢?!

“丢了?”延珏瞪着眼儿打量着上下乱窜的她,貌似不难猜出来。

丧气的点点头,酗儿咕哝着嘴骂着不知谁人一辈辈往上翻的祖宗。

“丢哪儿了?”延珏问。

“天知道。”酗儿吁了一口气,有些懊恼。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缝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延珏揉揉她的脑袋,道是也没往心里去,反正素日也习惯这货的邋里邋遢了,可他这话却是不知道扎到酗儿的那根儿神经了,酗儿乎得狠踩了他一脚,几歪道,“是,是,是,府里那么多娘们给你缝,你也不差我介破玩意儿!”

酸酸唧唧的撂了这句,酗儿忿忿的回了席。

瞧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儿,延珏倒抽着气的捂着生疼的脚面,呲牙乐了。

嘿,丫的这货是酸了?

跳了半天脚儿,延珏瞧瞧自个儿的手,皱起了眉头,哪儿来的青苔?

……

戏台上的《长生殿》还在继续唱着,那尖利着嗓子的杨玉环和李蛮,正双双跪着对天上的牛郎织女星明誓,‘双星在上,我李蛮与杨玉环,情重恩深,愿世世生生,共为夫妇,永不想离。’

唱着这句的时候,舒舒正与延璋隔湖相望,女的美眸婉转,情意绵绵,男的深情凿凿,只为一人,那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

直到酗儿坐下许久,久到那一续酒都被她刺溜刺溜的干下了肚儿,舒舒才发现她,赧意只半晌,便与她说起话儿来,说了大福晋不舒服与大爷儿先回去的事儿,又说了才刚射覆,四福晋连输了五福晋几局,耍了小性儿吵了几句,也不快的离开了半晌,如此,缺席甚多,道是解了酗儿的为难,什么乞巧,赛巧,也就不了了之了。

婧雅去张罗各府的车马,而舒玉因哥哥的事儿与舒舒说了几句,闹了个红脸儿,也不快的走了,道最后,这女眷一席,也只剩舒舒,酗儿,与五福晋纳兰明月。

要说这纳兰明月,同五爷儿的性子到是十分像的,周身过浓的书卷气让人厌恶不起来,却也不好亲近,于是,这剩下的酒,大多是落入了舒舒与酗儿的肚儿,到后来,酗儿只是微醺,舒舒却已然醉了,嘴上一直喃喃着“春喜——春喜——”

见状,丫头春喜急急去报了二爷,不过半晌,便见延璋长腿阔步的过来,摘了自个儿的大氅将舒舒裹上,几次扶她不起,也不恼,只宠溺的打横抱起她。

送客的时候,女眷都没有出去,酗儿亦然。

道是延珏,今儿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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