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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笑了,拍掉他无力的手,再度又给他摁到床上,掖好了被角,难得语气那般轻的道。
“别动了,再着凉。”
延珏当真一动不动了,用一种有些痴呆的眼神儿瞧着她,酗儿翻了一个白眼儿,心想:这祖宗真他妈烧傻了。
酗儿虽不会伺候人,却也知道顶着这么湿漉漉个脑袋,明儿许是会头风的,甩掉手中随便抓起来他才脱的亵裤,酗儿翻身下地,准备给这事儿逼主儿去拿个满意的‘手巾’,可才一翻身,却被那如‘挺尸’般的主儿,攥住了手。
“随便抓点儿什么擦擦吧,外间没有炭火,你再着凉了,咱家就没利索人了。”
延珏这关心话儿听的酗儿窝心,可转而一想,她不免又笑了起来,“嘛叫咱家就没利索人了,说的跟就咱俩是的,你府上那些人都是养着吃闲饭的啊!”
酗儿边说着,见他攥的紧,便又乐不得的翻回来,扯着身子在他才脱了的那堆儿衣裳里,翻了个衫子过来,剜了他一眼,“快别耍小性子了,都烧介逼样儿了,赶紧松手,我给你擦擦头发。”
延珏没有松手,便是眼皮越来越乏的沉了下来,他也仍是攥着她的手,直攥的酗儿无奈的朝天翻了白眼儿。
“要是咱家就真剩咱俩了,你还能对我这么好么?”延珏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哼哼着,酗儿瞧他烧傻了,哪能错过这个打击报复的当口。
只‘恶狠狠’的逗着哏儿道:“肯定不啊!你做梦呢啊,我跟你说,你现在要不是嘛狗屁亲王的幌子罩着,我石猴子肯定先抽了你的筋,让你给我做牛做马,你要敢不顺我心眼子,我就一天拿着小皮鞭儿抽你八遍儿——”
“你他妈敢!”延珏一嗓子喝道,说话间那手也不留情的直接把酗儿胳膊一掰,朝自个儿一压,呲牙狠瞪着她。
“行,我不敢,你最牛逼,你最厉害,天下间我就服你,行了吧!”酗儿哄傻子似的哄着他,感觉道他整个人像是烧红的铁块似的,赶忙催着,“快松手吧,别闹了。”
延珏还是松手了,或者说,他可能没劲儿抓她了。
酗儿又问了两遍要不要叫个会伺候的奴才进来伺候他,可一说他便火儿,弄的酗儿只得惯着他阴晴不定的‘祖宗气儿’,自个儿笨手笨脚的给他擦着头发。
“你说你烧成介逼样儿,你还洗嘛澡啊!”闻到他身上的香胰子味儿,酗儿嘟囔着。
“我要像你那么埋汰,我就不活了。”延珏闭着眼睛,说的含糊。
“嘿!”酗儿翻儿了,拍了下他锃亮的脑门子,“那你还天天跟我睡觉,怎么没见你去死啊!”
“……我生病了!”延珏又恶狠狠的飙出这句‘不讲理’的话,那意思是,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再嘴皮子上让让我?!
酗儿无语了,顿觉发烧的延珏,智商好像退化到幼儿。
说道智商,酗儿又忽的想起婉莹跟她说的那些话,若是他清醒,酗儿可能一个字都不会提,可如今他烧得胡言乱语,酗儿嘴上的裤腰带便也不再勒的那么紧。
“诶,听说你八岁的时候,就考了个亚元,封了这亲王了?”
“嗯,爷儿牛逼吧~”延珏哼哼。
“滚蛋!”酗儿又拍他脑门子,“别一夸你就不知道怎么着了。”
“切。”延珏牛逼哄哄的哼哼几声,又低低笑了笑道,“那几年我疯了似的吃书,别人问我为啥,我也答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如今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猜为嘛?”
“为嘛?”酗儿跟着问。
“因为老天知道我得找一大字儿不识的媳妇儿,一早让我多读点儿书补偿我。”
“去死吧你!”酗儿恶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头发,疼的延珏呲压咧嘴的又说了这一晚上重复了无数遍的那句‘无赖’话儿。
“我他妈生病了!”
“病病病!病死你!”酗儿狠叨叨的咒着,手下动作也不若才刚那般温柔,扯过衣衫干的一头,把他早已经擦不出水儿的潮呼呼的头发包在了里头,那包的叫一个没有美感,若是眯着眼睛看,那脑袋就像是一颗裹了棉花的大白菜。
酗儿哧哧乐了几声,才觉得闷气儿顺了几分,彼时又伸长了身子,从旁边的案几上倒了一杯水,边倒边用只有自个儿能听见的动静儿嘟囔,“我他妈乐意大字儿不识啊!要他妈不是——,小爷儿指不定女状元都拿了!”
自个儿吹了解气的牛逼后,酗儿端过水,作势要扶起延珏。
“喂,喝点儿水再睡,你那嘴干巴的能割碎一块布。”
“我生病了,你喂我。”延珏老话长谈,彼时微微张着嘴,似是等着什么。
酗儿哪瞧得明白这些弯弯弯儿,倒是虎实,直接倾着杯子就把水倒了进去,许是倒的太急,直接给延珏呛的一口水喷出半口来,肺子差点儿没咳出来似的,半天没睁开的眼珠子通红的怒瞪着她。
“我他妈让你喂我,不是让你呛死我!”
他这一说酗儿也翻儿了!把那茶盏放到一边儿,啪的拍了延珏一下,吼道:“我他妈看你生病惯着你!你别作个没完没了啊!我他妈这辈子也没伺候过谁,就是不会伺候人,你要嫌弃,你就叫别人去!反正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也不他妈差我一个!”
那揣了一晚上的瘪犊子火儿借着由子一股脑都吼了出来,只要一想明儿她还得给他扯皮条,她便周身不爽,种种火儿窜着她,让她忿忿的咒着,“操!”
酗儿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丧气围着,可这种感觉不过才燃起,转瞬却被一个滚烫的怀抱钳制的无法动弹,酗儿不知他何时喝了一口茶,她只在接下来铺天盖地的吻中,感觉到那火热滚烫的舌尖一股股的往她的嘴里送着那带着涩味的茶水,被他用力搓揉着脊背,被他用力的捧着脸,被他那即便不再有茶水送进来,也亦然紧紧钩缠住她的舌头弄得她整个人难以喘息,她这一刻才知道,只是他的一个吻,便轻而易举抽空她所有情绪。
“这才叫喂水,学明白没?”延珏依然捧着她的脸,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嘴唇都轻轻刷过她的。
酗儿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早已经环上了他,当她意识到她又败阵下来,脸色窘的同他一样红,不,远比他红上更多。
“还有心情耍流氓,有嘛不能自己喝水的。”酗儿平定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