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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自己,他两个都这样亲密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刘偲有些生气地捏着泉瞳玥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玥儿,你照顾你姑母,跟咱们定亲有冲突吗?”
“你想留下来照顾你姑母几年,我都可以等你,但我不能毫无希望地一直等着你,我又不是让你马上嫁过来,你究竟在逃避什么?”刘偲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究竟都装着些什么?
泉瞳玥见他这般强势,心里越发抵触了起来,也许她知道她不该在这个档口提她两个的定亲事情,她也知道刘偲一直介意这个,可是她如今心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若是最亲的人不在了,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刘偲见她不语,心开始往下沉,也许泉瞳玥心里有他,但是绝对没有到同他一样深的程度。
两人僵持了好半响,泉瞳玥又道:“表哥的事儿还没定下来,我怎么好意思拿自个儿的亲事去烦她?你成天逼着我同你好,你到底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刘偲听到这话,心里越发的寒凉:“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成天逼着你的人?我对你那些好,你都扔在月老祠里了吗?”
泉瞳玥被他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她能说什么呢?难道叫她说出真相?弭患绝症的姑母,真正的心愿是让她和表哥成亲?而非其他人?
不!这话绝对是不能说的,她宁愿烂在肚子也不会说出来。
刘偲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眼里有着仓惶、悲伤、害怕,却独独没有信任。他突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松开了手:“定亲的事,你自个儿好好想一想吧,夜里记得把门窗关紧。”
刘偲说罢,就跃出了绣楼,远远地,还能听到泉瞳玥那略带哭腔的声音:“走了也好……没得打扰我给姑母制方子。”
刘偲闻言,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他几乎让泉瞳玥那悲伤的眸子,给压的喘不过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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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偲出了怀府,有些烦闷地走在路上,走着走着,也不知怎地,就走到了御街来了,彼时御街上人潮涌动,处处笙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与鼎沸人声交织在一起,刘偲站在一片繁华中,却更显孤寂。
他出神地望着紫东阁前的门楼,楼檐上的彩灯造的十分精巧,他看着看着,那灯前竟映出了一张皎皎如秋月的脸庞来,那翦水秋瞳里,是如泣如诉的哀伤,是欲言又止的轻愁……刘偲止住了步子,就这般痴痴地望着,直到有人嫌他挡路了,推了他一把,这才缓过神来。
一时间他竟觉的没处可去,也许他心心念念的的确是泉瞳玥,但也不想此时回身去拿热脸贴她的冷脸,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就算自己求着她说,她也只会说些诛心的话罢了。
刘偲想了想先前那个侍卫,索性就往皇宫去了。
其后刘偲在旈戚的御书房里,不期然又碰到了覃舟与旈臣两人,旈戚屏退了左右,四人在书房待到半夜方才散去。至于他们谈论了什么,此处暂且先不表。
怀景彦因着泉氏咯血的事儿,心里十分难受,也连带的,这几日未曾再去看过谷韵澜,他自也不知,原来几天前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谷韵澜。
又过了几日,怀景彦忍不住心里的思念,又去过一次谷府,结果谷府却是人去楼空。
怀景彦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空荡荡的宅子,其后多方着人打听,这家人究竟搬去了哪里?却是无人得知。
与谷家住在同一个胡同里的邻居,抵不过这面冠如玉,翩翩公子的痴缠,终于将自己那天所见和盘托出:
三天前,谷老爷似乎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那人带了一帮子面色不善的手下,来势汹汹地围了谷府,而自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谷氏一家在永乐城出现过。
其后不论怀景彦花了多少精力、人力、物力、财力去寻谷韵澜,都没有找到她,谷韵澜这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