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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户的庄户人家”。队官道:“贼没种,只怕哄”。里长道:“就是待哄成贼,也是往后的事,现下咱们都是良民,还望军爷看些体面”。队官道:“狗!”。里长悲叹道:“没奈何,贼来了,没奈何,兵来了,没奈何,罢呀怎么,这条老命你拿去吧”。
县衙西花厅住满了伤兵。在一张床前,坐在一个买卖人装束的中年人,看着二爷喝了两碗粥后,临颍县洪记盐店的掌柜老李,正在刘洪起床头听指示。“待路上平稳些,派人到西平,叫大哥将俺的那点股子兑掉,换成银子,再寻个时机,将银子送到密县超化庄,寻着张问明员外,还有登封南窑的李际遇,战死的十四个兄弟都是这二位引荐来的,将银子抚恤兄弟们的家小,我许过口,一人战殁给一百两,不足之数我日后设法,还有七个伤着的兄弟,一家先送十两”。
老李点着头,用心记着,他问道:“可要将大爷叫来?”。刘洪起闻言,想起了刘洪超生死不明,自已却不管不问,如何向大哥交待?他道:“洪超的事,也叫大哥知道,俺单等着大哥来行家法”。老李埋怨道:“四爷出了事,二爷怎不给家里报个信”。
忽地,刘洪起双眼糊模成一片,鼻子也酸得不行,他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念及此,他咽哽地点了点头。“老二!”,他一声悲怆。这回他叫的是老二,而不是四弟,刘洪超可是他的亲弟弟。“二爷,二爷——”,老李惊叫起来。
隐隐地琐呐吹奏声,这是在发送人,由城西一户院中,连续发出四口棺材,一片孝白,哭叫一片,围观众多,老妪不时用手指揩着眼泪。而此次灾难的始作俑者,此时却挪出了县衙,安然地躺在城北二楼的窗扇内。床边的案几上摆着一只碗,碗上横着一双筷子。刘洪起面色苍白地靠在被褥上,呆呆地看着工整的窗棂,有风,店旗不时扫过窗棂。没有车喇叭,没有店喇叭,窗下也无人高声喧哗,头顶上也没有那个侏儒一天到晚的蹦跳,曾经的一切,都让体内的这缕灵魂痛不欲生,深恶痛绝,称之为精神凌迟,那种凌迟无时无刻,无始无终,就冲这,这缕幽魂也宁愿与后世的那个世界一同毁灭。
躺着,安祥安静地躺着,这缕幽魂在疗体伤,也在疗心伤。
噔噔地楼梯响,掌柜的老李进了屋子。
“这帮奴才,碗筷也不晓得收。二爷,俺已派了两个小厮伏伺郑英雄与小郭”,刘洪起闻言,想起了郑乐密,他道:“狗熊”。老李端着碗筷正欲下去,刘洪起问道:“有一个事儿你听着,咱的那三条船——”。老李回道:“二爷,哪还有三条,一条叫土寇劫了去,虽寻着了,货已是一空,另两条叫张大人凿沉了,听说昨个陈州卫来人,来寻二爷赔漕船,叫张大人顶了回去”。
刘洪起问道:“今个是初几?”
“十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