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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时还要传唤小弟。
元默坐在桌案后思索,这两天他百般套问刘洪起,叩问天机,刘洪起只以一句未曾梦及敷衍。元默心道好个说法,待他要说时,便说昨晚梦到什么了,待他不愿说时,便说未曾梦及,这伎俩岂能瞒过元默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想到这,元默冷笑一声。只是此人究竟是什么人,是真的如此人所说,在梦中受了后世高人指点,还是江湖骗子?他如何制得滑轮弓这般神器?至于预先知道祖陵有难,在元默看来,倒没什么,因为在凤阳祖陵遭难之前,京中,还是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等人,就已经上疏提醒皇上,注意祖陵了。在元默看来,此人多半是江湖骗子,皇上也是这般看的,只是,这几天此人还提到了汤若望,莫非与西夷有甚勾当?“若非滑轮弓,我已然对他动了刑”,元默心道。他转念一想,却又叫了声不妥,此人在临颍与西平,两度与土寇大战,尤其是西平虎背坡一战,周全了广东抚标护送的铳炮,还是有功的。元默不知道的是,皇上是决不会将此人交给北镇抚司,也就是锦衣卫处治的,因为此人向皇上报告了张家口通敌晋商,这些晋商才应该是锦衣卫要去处治的。只是晋商一事,是刘洪起通过崇王的渠道报告的,元默并不知晓。
外边的申明亭内,“卫所官管着地皮,得中军都督府说了算。只是乡兵把总,就算是千总,你不是紧守着元大人么,他一句话的事”,朱荣祖说罢,忽然想起一事,道:“上回你骑去两匹马,咋不见送还?秦大人偶有问及”。刘洪起道:“怎么?崇王未还马?嘿,这死太监”。这时,忽闻三义庙前有人吆喝:传刘洪起!
三义庙后院一间屋舍内,元默已除下了官服,露出绑着皮套子的左腿,他坐在公案后,一手按着茶碗,道:“敢似真个忘了?”。“大人请看,这钱,由此端荡到彼端,若荡得远些,便快些,若荡得近些,便慢些,荡一个回合下来,所费工夫都是一般,大人在京师有无见到西夷钟表,下面有个圆圆物什,荡来荡去的,便是这般原理,这叫摆动原理,那圆物什荡一个来回,指针便动一格,以此计时”,边说,刘洪起边摆弄悬在笔架上的一枚钱。
“啪”,元默拍了桌子,盯着刘洪起怒道:“战事方殷,本抚与你玩孝把戏来了?我再问一事,若再敢戏耍,我便要掌嘴,此次会剿如何?”。刘洪起闻言,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元默瞪着刘洪起。
刘洪起道:“兵少,兵骄,兵变。七万之众多乎哉,不多也,朝廷养不起兵,朝廷的钱粮哪去了?需知小的在二郎寨都是不关饷的,此为兵少。至于兵变,也多因军饷不足而起”。元默打断道:“何处兵变?”。“大人,小的亦不知,只是这几年兵变少了?那凤阳卫指挥使,姓侯的,贪暴虐民,不就叫凤阳卫所兵杀了,小的听闯天塌说,凤阳乡民捧着香来寻流贼解救,不然流贼还想不到帝乡呢”。元默道:“莫要胡说C生回话,我不难扶持你做个前程。崇王为何借粮与你,又将璞笠山借与你?”。
刘洪起回道:“崇王在璞笠山的买卖,想必大人也知道,这事只瞒着皇上,我是崇王走盐的伙计,却也不是个安稳营生,我拎着脑袋走盐,哪天官府将我拿去,崇王便将我抛出去了,以撇清自家。故此,我也不能白走,占了两成股子,小的问崇王借粮,借璞笠山,是拿这两成股子做的抵”。刘洪起心道,他与崇王说过张家口晋商通敌一事,这事可不能叫元默知道,不然皇上知道了,会怒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后来陈新甲是怎么死的,他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