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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去酬谢恩公。崇王,崇祯,若是有这个老板的气度,想从刘洪起那里与闻天机却是不难,元默却是个做不了主的,他能赏刘洪起官位么?闯塌天倒是大方的很,与刘洪起却不是一路人。
张国纪道:“若是此人肚中果然装着天机,尽可循循善诱,这事大长大圆哩,不急”。要是张国纪知道大明还有九年阳寿,他便不会用土话说这事大长大圆着哩,不急。张国纪又道:“是否此人未尝叙功,还只是个白身,心里便有些不足,使性傍气也是有的。除却祖陵之事,此人还说了些啥?”。元默回道:“百般不肯说,装那鳖哼。问急了,方才猫挤狗尿地吐露一点,只是每回也还硬打实砍,昨个说了一个举人之事,说他日后将如何如何,学生已申祥学宪,汝州确有此人”。元默说的语焉不祥,张国纪闻言,后悔自已失言,刘洪起与元默说了些啥,岂是他能问的,那是要密奏上去的。
元默又将话题拉回凤阳祖陵,他道:“唉,本以为地宫门户不曾开动,大明以祖陵为性命,这可怎生是处,真是天大的祸事。这帮恶贼,竟敢以祖陵为壑”。张国纪道:“五色土只见于《禹贡》,至于以此土培植祖陵王气,恕学生闻所未闻。也罢,那钟离墓中有无五色土,且看此次凤阳之行,小老儿也开开眼”。
元默淡淡道:“学生拭目以待”。前几天皇上来了密谕,元默看过之后,却不是给自已的,自已不过是将密谕转给张国纪。看罢密谕,元默奇怪的是,刘洪起是通过什么渠道,将钟离国君墓中有五色土的信息,禀报给皇上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崇王的渠道。自已对这厮一片疼顾之意,这厮却脚踩两条船。但后来元默又想,崇王能给他钱粮,自已又能给他什么?最后元默心中释然道:“也罢,就让这厮用宗室的那些民脂民膏做些正事”。
张国纪道:“凤阳之行,祭陵却只是一宗,发钟离国君墓取土色土是一宗,品摸此人又是一宗,学生倒有凛凛不胜之感,莫要误了大事”。原本张国纪以为到凤阳只是祭祖陵,那不就是游山玩水么,现在看了崇祯密谕,却原来还要干活,心态不由沉重起来,祭陵与取五色土,事虽大,但都是手到擒来,重点还是考察此人,倒不是个轻松活计。
元默闻言,心道若误了大事,该死的是刘洪起,你怕什么,你身后还有懿安皇后,皇上怎么动得了你。元默又想到皇上的性子,对臣子从不少贷,此人是作死,敢拿天机要挟皇上,皇上要是知道此人一肚子天机就是不说——自已都将人交接给张国纪了,还拜托张国纪从加意中圆成着,自已这是何苦,还担了风险,元默不由一叹。
二人又密语了半天,最后,张国纪慨然道:“吾起微贱,食禄十余年未尝报效,国事如此,何惜此身,岂敢避嫌怨。若有不谐处,学生必依大人吩咐行事,便是日后词臣不见谅,劾以荧惑天子,老夫唯有伏乞圣慈垂宥”。元默闻言,向张国纪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