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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调三窝四,黄脸不得死,金皋和俺早就想寻你算算这笔债,大哥硬是拦着不让。你不念大哥的情也就罢了,还教着娃娃瞎编胡抡,将才俺听了一耳朵”。
何引财立在墙上讪笑道:“庄里人瞎嚷乱,只因你哥帮着耕了几亩地,这便搞啥期货,秫秫一两银子就要强买,如今都涨到一两四五钱了,乡里人眼皮子浅,咋不叫唤,咋是俺编排的,俺会办这不做脸的事儿”。刘洪道叫道:“秫秫一两银子一石,头几个月咋不嚷?如今粮价涨了,这便要翻死契”。何引财笑道:“这跟俺说不着,这一亩地能有多大出息,就算俺有几亩地叫你哥强着期货,咱又怎敢了挠你哥的法,你哥如今扒住高门台了。咱虽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天儿,也知财去人安乐”。
刘洪道叫道:“这二年你和侯鹭鸶乱狗蛋到一坨,祸害了多少人家,怕是安乐不起来,哎呀,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何引财闻言,变色道:“咋地?我已是离了众人的眼,鳖在乡庄儿憷窝子,硬说我搁家编排你哥,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刘洪道叫道:“俺今个来,就不是为恁点小事,恁戳呼的好事,黄脸托梦给俺哩,黄脸死得惨,黄脸哭,俺也哭,俺说哥硬是拦着不让挖你的肝掏你的心,黄脸哭得木法,俺一睁眼,被头子都湿了,也不知是俺的泪还是黄脸的泪,今个你该还帐了”。话语未毕,只见一道暗影直扑何引财,离着虽近,只是刚才刘洪道取箭拉弓让何引财看个正着,已是有了防备,他急忙向下一蹲,堪堪躲过了这箭。何引财缩在垛口下,吓得乱叫:“放箭,放箭!”。
几支箭由寨墙上疾疾奔下,多是扑向刘洪道,刘洪道在马上伏身躲过一箭,只觉背上一痛,接着又是一痛,他心中一凉,第三次痛感似乎来自颈上,接着是第四次,第五次痛感,渐渐至于无感。刘洪起在心中灰心道:“我到底不如大哥,给大哥惹事了”,他似乎听到远远地有人叫三爷!叫嚷三爷的声音甚为急切,却又渐渐远去,以至于不闻。“唉,在这乱世存活,靠的是脑子”,这是刘洪道心中最后的意念,他的意识停留在这个意念上,居然再也生不出杂念来,渐渐地,他离这个意念越来越远,向那无尽的黑暗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