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出争吵。
一个黄脸婆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边晃着筛子,一边抱怨道:“不好好做营生,仨丢俩跑,钻墙拱窟窿,前个王老槐给了六斤江米,还嫌钱少,怄着不去,推说陈州的四爷请你,你脸大,四爷请你。昨个去了,又不好好给人家治,膏药里又兑了啥?专意糟害人,砸阴砖。王老槐在巡检司站堂,在巡检大人跟前递上句话,你想挨板子?秫秫都快到囤底儿了,家里都接搁不上了,再不成,俺就去当鳖养汉”。
一个胖子边在屋中翻找边回道:“聒叫个啥,喊魂哩,喊得街坊四邻都听着?胶泥地,也不套车来接,我咋去?抠索哩。唉,俺的那几付拔毒散哩,都扒拉遍了,出奇了”。
“张先生在家么”,忽听院外有人道。那汉子闻言迎出来,抱拳道:“在下张其中,这位爷是?”。
刘洪起道:“先生这向好,在下刘洪越,打西平来,西平的刘洪起刘员外,脖梗子上长了个砍头疮,虽是服了几剂散剂,这都两个月了,还不见松快,听寨中界首集的兄弟说先生医术高明,这便冒昧来请”。
张其中闻言微微一惊,道:“莫非是璞笠山的寨主刘财东?”。刘洪起道,正是。张其中道:“璞笠山的郭爷来购粮,回回十几车,几十个寨丁解运,一衔的人都出来观瞧。俺还给郭爷拔过火疥子哩。璞笠山那马车老恶,三千斤秫秫装了一老车,咋这能装,听说车轴子上有啥转轴心儿”。
刘洪起闻言,打了两声哈哈,又从怀中摸出一把碎银子道:“也不知道是几两,就算是先生的开箱钱,先生过过数儿,这便随俺去西平,劳动您呐”。
小能豆看着刘洪起手中的银子,眉毛颤了一下,回道:“应当,应当。只是,我可短礼得很呐,忙哩怪狠,昨个刚打陈州回来,一路赶趁了几十里,黑里走哩都起了勾子星,这几天实是没空,过两天,俺挤剌出工夫再去”。勾子星就是北斗七星。
黄脸婆在一旁闻言,鄙夷道:“瞎话头子,摔不烂的破毡帽”。小能豆怒道:“死窠子9不去烧茶。刘爷见笑,刘爷见笑,刘爷快屋来坐,踅门踅户哩女人不懂礼数”。
刘洪起道:“不坐了,俺事也忙。这就算商议停妥了,俺先回西平了,先生上紧些,落后几日先生定当来,别要磕迟,不应往后蔫缠”。
“刘爷放心,俺这个人办事死心眼,咋个儿也不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