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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的心里面都清楚,这刘天宝能够养成如今的性子,除了张姨娘之外,却是我父亲的纵容占了绝大多数的过错!”
“今日他能够纵容出一个刘天宝,他日又怎么不会再纵容出一个刘天宝来?再加上我母亲肯定会过犹不及的宠溺,那么我的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说不得将来会比刘天宝还要过分。”
“若是又来一个刘天宝,那他到底是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又有什么关系?”
“这血缘,还真是这世上最靠得住、同时也是最靠不住的一个联系!”
说到了此处,刘玥竟是背对过去了谢漓,两个肩膀也是微微的发颤。
“我那三姐也曾经说过,若是等母亲真有了自己亲生的儿子,那才是将来真的看不到我们这些丫头的存在。”
“她那个人,一向是宠弟弟宠的很,但是那时候提到了将来可能有的亲弟弟的时候,她的口气却是我从来也没有听过的嘲讽……”和一丝丝怨恨!
三姐其实在心里面……也是怨恨过母亲和父亲的差别待遇的吧……
其实,她也是……
怎么可能没有在心底里埋怨过呢?
可惜再埋怨也没有用
!
刘玥张开眼,透过走廊上的屋檐边,朝外边明晃晃的日头望了过去。
今天是这一段少有的艳阳天,在冬意还未消退的冷风中,阳光却还是暖融融的洒下来,温和也不晃眼。
但是刘玥的神色却是明显的恍惚了一下。
此时正在她身边的谢漓,清清楚楚的就听到她在自己口中喃喃的说道:“方才你说的不错,权利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权利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没什么不好的!”
谢漓却是听到了她的喃喃声音之后,忍不住心头一紧。
刚才从自己的这个好友开始向她诉说这么多话之后,这股弥漫在她心头上的不祥之感就已经是越来越重。
她知道小四平日里聪明敏锐、心思细腻谨慎,像是方才的那些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话语,她以往是不会轻易诉说出来的。
可是现在,小四却是像掏心窝子一样,把自己想说的话已经全都诉说了出来,最后再在末尾配上这么一句话,倒像是在向她寻求什么答案一样。
仿佛她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却在犹豫,现在正在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倾诉,希望朋友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念。
谢漓的心里面提的很紧,她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刘玥的最后、还有穆如的最后……
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按上了刘玥的手,问道:“那,小四!现在你……又想要怎么做呢?”
刘玥看着谢漓微笑,不知何时,方才脸上恍惚的神色已经是全然不见了。
“莫担心!方才我只是想到了一条路……以前我父亲曾经给我指过的一条路……”
“我想我是已经满足不了就这么待在家里了,现在我手上这一点儿父母所赏赐下来的管家权利,也已经不能让我高兴了……”
“谢二,我想要到更大的地方去,想要手上有更多的权利,想要不再受限于父亲和母亲的限制,想要自己手里面握着的权利……可以让家里面的其他人侧目……”
“哪怕是将来被父母亲所寄予厚望的儿子也一样!”
“我想要离开刘府……”
“哪怕是这条路会走的很难、也会很危险,也很有可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下!”
随着刘玥自己的诉说,她的眼神也是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熠熠生辉、让人不可轻视!
谢漓看着她的眼睛,终于意识到,小四这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她又选择了和上一世一样的一条路!
选秀入宫……
何其艰难
!
刘玥低下头,看着谢漓却只是抓着自己的手却不说话,两只秋水似的眼睛一眨,轻声问道:“谢二,你觉得呢?”
谢漓抓着她的手,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她看着自己好友的眼神,艰难干涩的开口道:“小四,既然这是你自己决意选择要走的路……那就走下去吧!”
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旁人的意见就已是再难以撼动你的选择。
无论自己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不可能干涉到小四已经决定好的步伐。
上一辈子是如此,现在自然还是如此。
……
“小姐!您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现在天气还冷呢,小心着凉1”
小喜欢快稚嫩的声音突然惊醒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谢漓。
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我无事,只是刚才在想一个朋友的事儿……”
小四已经又选择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路,但是为了自己这个两个好友不会落入像上辈子一样可悲的姐妹反目的境地,她就得在穆小疯子上下功夫了。
与小四不同,像是穆如这样人来疯的自由自在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自愿的入宫去的……
谢漓又低头思索着。
“那小姐您也不能再这大冷天,就这么站在外面发呆啊!”
小喜面上一副焦急的神色,怀里还抱着一袭厚厚的银狐裘衣:“小姐您看,您的手抖冻得发红了。”
谢漓接过了小喜手里面的裘衣,笑着夸赞道:“小喜现在也是渐渐能干起来了!”
“上一回刘天宝来咱们这儿闹事儿的时候,也是小喜见势不好,去叫了刘夫人过来的对吧!那刘夫人来的也真是时候,她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刘天宝扔茶杯!”
听了自家小姐的夸奖,小喜这个年纪还没有多大的小丫鬟,顿时羞的涨红了一张圆圆的脸蛋儿,但是原本同样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却是弯成了月牙。
“小姐!那现在您还要去见那个给您传递家信的人吗?”小喜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却还是没忘了正事。
“前日那个来负责给您送家信的下人,还没走呢!听说您要见她,现在正待在房间里面等候呢!”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走吧!”
谢漓披上银狐裘衣,大步地朝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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