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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人假借上茶上酒上菜的机会偷偷欣赏了一阵子松竹梅里面的一对恋人。等到泽居晋和他的女友也用完餐出去时,美代亲自送到一楼的店门口去,身后还呼啦啦跟着一群因为生意清淡而四处闲逛,无聊看热闹的女孩子。
泽居晋与女友被送到门口,雨还没停,美代亲手撑开一把印有赤羽二字的雨伞递给他,他把女友往伞下拉了拉,女孩子就顺势往他身上靠去。在赤羽门口躲雨的卖花的小女孩今天生意不好,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赶紧挤过来,拉住他的衣角,带着些祈求的意味笑嘻嘻地用日语请他买一朵手中蔫搭搭、脏兮兮的玫瑰花。
他微微一愣,把手中的雨伞交给女友,取出钱包,取出一张纸币递给小女孩,再从她的花束中挑出一朵,送给身旁的女友。小女孩慢吞吞地作势要找钱,他早已携了女友往雨中大踏步地走了。
众人纷纷调侃卖花的小女孩:“你今天运气真好,一单生意就把一天的任务都完成了。”
卖花的小女孩得意地把那张粉红色的钞票拿出来验看了几眼后,又仔仔细细地收回到腰包里去了。
美代对众人的话恍若未闻,独自站在雨帘后面,目送着泽居晋渐渐远去的背影。五月看看美代,看看雨中的泽居晋的背影,然后心中也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惆怅的情绪。她的惆怅,不为别人,只为美代。她对美代喜爱又敬仰,觉得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应该辜负美代。
七月又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工?”
五月把手里的一袋零食水果塞到她手里,觑着妹妹的脸色,陪着小心说:“我来看看你也不行?”
七月本来不想接,但看店里的同事眼巴巴地看着她,怕被人家看笑话,只得拎着,说:“你也看到了,我正忙着呢,你回去吧。”口气之不耐烦,像是打发要饭的叫花子。
五月问:“书不念了?”
“不念了。”
“你还没满十八岁……你要是想继续读书,你……家里肯定愿意供你继续念的,为什么不念了?”
“我是读书不好才不念的,不像你,要做圣母玛利亚,给家里节省学费,自己再出来赚钱给家人花。”
五月苦笑,试图为自己辩解:“其实只是我没读书的头脑,既然读不好,不是那块材料,就干脆辍学,把寄望放在家润的身上……”
见七月一脸的不耐烦,根本没兴趣听,忙又换个话题,问她周几休息。七月说咖啡馆每周一歇业一天,就那一天休息。五月心里算了一算,喜笑颜开说:“真巧!正好那一天是你生日,我那一天请假过来。”
七月皱眉说:“我已经约好同事那一天去吃火锅了,你不用过来了。”
“哦,好的,你生日那天不来就是。”五月面上淡淡,极力作出并不在意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七月的手臂,说,“等我有空时再来看你好了。”
七月一侧身,避开五月的手,却又跟着五月到门口,把手中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说了一句:“下次你也不用来了。”五月没接住,袋子里的水果巧克力等零食滚了满地。
五月呆呆看着一地的零食,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她的话,一下子还是受不了,只能强忍着泪意,轻轻说了声好,又说:“我走了,你好好工作。”
她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独自跑到附近的长风公园里坐了坐,吹了好大一会儿风。独坐了许久,习惯使然,不知不觉间又摸出记单词的小本子出来背诵,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觉得再坐下去太浪费时间,于是强打了精神返身出去等公交车。好不容易等来一辆,上去投了币,坐了一站路,发现方向竟然反了。
下来,再到马路对面去等车。车至,跳上去,又发现身上没了硬币,无法,投进去一张十元纸币,张口问司机有无找零。司机木然地看了看她,又转过脸去发动了车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没有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她本想作罢,但却不甘心,就厚着脸皮守在车门处,有乘客上来,便伸手跟人家解释说自己投了一张整钱下去,叫别人把钱给她即可。找零要足了,找到一个空座位,急忙过去坐下。一站路没坐完,被一个嗓门极大,一望便知战斗力不弱的老阿姨吆喝着起来让座。
今天诸事不顺。
五月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一手拎着包,一手拉着吊环,把头伏在臂弯里,然后就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旁边的乘客无不侧目而视,看她的热闹,她却不管不顾地哭了个够,直到昏昏沉沉时才止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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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城,小灯镇,钟家大门口。凤楼强抢钟家月唤得了手,一声令下,带领众家丁扬长而去。月唤扯下盖头,头伸到轿窗外,挥动着她的小手帕,拖着哭腔喊:“大哥二哥!阿娘!爹——你们别忘了去报官——”
钟家两兄弟适才与罗秀才一同被制住,这才被放开,眼下一家子呆若木鸡,站在院门口动弹不得,只有小满一个人追着花轿跑,口中喊:“月唤姐——月唤姐——”
她就使劲伸着头和小满呼应:“小满——小满——”看猫也跟在后面跑,又流着泪唤,“花点子——花点子——”正喊着,凤楼勒住马,俯下身子对她呲牙瞪了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就急忙住了口,缩了回去。
钟家人醒了神,纷纷操起家伙跟在花轿后头追杀上来,凤楼的马跑得飞快,轿夫们得了不少赏银,个个劲头十足,怕被新娘子家人砍到,不待人催,便都迈开两条腿跟在后头飞赶。如此一来,这轿子便抬得摇椅晃,东倒西歪,自然也没人顾得上轿子里哭哭啼啼的新娘子了。
新娘子月唤被椅得七荤八素,虽然早上起来吃的不多,但心口处翻江倒海,呕却又呕不出,身上直冒虚汗,几乎要晕死在轿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应是到了温家。温家家丁人多势众,钟家两兄弟在半路上就被打退,终究没能把她给救出去。
她扒着轿窗,勉强伸头往外看,花轿外都是温家的家丁,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看来有两个哥哥也没用,谁救她不了了。
温府大门洞开,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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