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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目望去,乌云掩日,风雪盈门。可气不佳却不影响民间的热闹,尤其是跟赌相关的大热闹。
“来来来,赌怡情,大赌发家致富。”
这是下各处的赌坊沸沸扬扬喊着的口号,且不论真假,倒也间接明赌博遍及男女老少,更是那些不劳而获者最热衷的。
至尊赌坊是一照城最负盛名的赌坊,也是最有赚钱念头的赌坊。它打从五年前开始都在初冬时节举办一场全民参与的赌赛,获胜者不仅可得赌坊“赌王”的尊称,还能获得某件传奇宝物。这宝物据是赌坊历年派人四处搜寻,有时会是价值万金的绝世名画,有时会是起死回生的奇珍异草,总之是的的确确堪称“宝”一字的媳之物,价值连城,不愁出手。
如此既可得名又可得宝的活动,自然多的是有人参与。
但赌坊以赚钱为主,如此费时费钱的比赛,自然也不可能是做没油水可捞的慈善买卖,所以参赛者有门槛,要求缴纳一两黄金做报名费。这钱,自然就是给赌坊赚的组织费。虽然一两黄金对于平常百姓来是相当高昂了,但是对于手头阔绰者来尚可,也因为设了门槛,能够掏钱参赛自然身价不俗。不少人是冲着名和宝物而来,也有人是借机混脸熟,顺便搭些人脉日后好合作。
总而言之,这一两黄金贵不贵,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赛前,赌坊照例公布今年的宝物是西域所造的龙鳞软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像这种随时随地能够保命的玩意,谁都需要,所以今年参赛者可谓是空前绝后的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各种三教九流亦是闻风而来。
比赛当日,辰时,至尊赌坊就开始人满为患。仅有一楼大厅空出做赌场,其他地方包括二三楼可探大厅的廊道即便是卖门票十两白银一张也站满了人,因为没钱参赛的人只能看人比赛了。
赌坊里人逢人则猜问今年最后一场赌什么?然后猜猜问鼎的又会是谁?
谁让至尊赌坊太会搞噱头,每年决赛的赌法都不一样,而且不到最终决赛就不公布,玩得相当新鲜刺激。
众热到午市,至尊赌坊的老板照例出来致辞一番后,然后大钟哐当一声敲醒,宣布比赛开始。
初赛是骰子大,决出百名参赛者进入第一轮的预赛。
预赛是牌九,挑出三十名进复赛。
复赛是赌金花,再剩出四名决赛,由赌坊出新赌法由这四人决胜负。
毫无疑问,赌坊在开丑就立即畅叫扬疾。赌的人大多面红脖子粗,看的人亦是沸反连。
五十张桌子很快撤剩十张、继而八张……直到申时,最终四张搁着牌九的桌子,各自留下最后的胜利者。赌坊老板在众人欢呼中,邀请四名角逐者上桌,并逐一介绍,分明是赫赫有名的双国师之一黑崖、王爷连珏、皇商韦璟宁以及江湖赌魔霍冠君。
黑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堂堂王爷,即便是政敌也得客套几句。
连珏王爷依旧是傲慢地还礼,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悬挂在不远处的青色被子护甲,丝毫不掩志在必得的意味。
黑崖挑眉,越发觉得这位王爷是外强中干,要那龙鳞甲无非就是怕死。她又望向其他两个生人,韦璟宁——四十出头的女人,虽然保养得当但终究是体态丰腴,戴着银镯玉戒,细节之处尽显粗俗铜臭,不枉四国皇商里占了“商”这铜臭一字。而霍冠君——琳琅国赫赫有名的八指女赌魔,披头散发形似疯癫,据自赌大迄今只输过两场,所以自断两指做纪念,足见嗜赌成性。
一名俏婢托着盖了红布的木盘婀娜走出,放到全场撤剩的一张赌桌上。待红布掀开,是叠得整整齐齐有半拇指高的竹篾牌,巴掌大,每片竹篾正反光滑如缎且薄度均匀。
“这回又是什么玩法?”围观者纷纷好奇发问。
赌坊老板得意介绍这是他游历他国学来的新赌法,叫梭轮。是用竹篾片分别绘上一到十的计数数字,各色四张,共四十张。每人一张面朝下,逐次发面朝上的牌,看牌加注再发牌,最多发五次牌。若中间弃牌者,在五张牌没发尽前剩者自动为胜,五张牌发倔仍留有二人以上,则凭牌面组合定胜负。
为了融入琳琅国文化,赌坊老板又在纸牌背面请名家绘画,所以这套纸牌不仅玩法新鲜,更具有独一无二的收藏价值。
赌坊内自然无人见过这种玩具跟玩法,纷纷期待不已。
决赛四人依序入座,由赌坊老板做公证人,亲自负责期间洗牌发牌等一切操作。而在开局前,至尊赌坊坐庄将外场押宝的总额也一并公布,众人瞅了一眼,霍冠君和双国师黑崖均是热门,所以赔率不高但押她们宝的最多,押宝总额足有四千万两黄金,令人咋舌。可黑崖却有些不满意了,往年都是她呼声最高,今年怎可厉害?于是她直接让赌坊老板立个字据,一千万追加自己胜利。
此言一出,赌坊哗然。黑崖人气顿时遥遥领先。
连珏蹙眉,半晌才勾起一丝冷笑:“这里加起来足足有九千万两黄金,比国库一年收入还高!民间当真比朝廷还富。”
韦璟宁凉凉回了句:“王爷,看来草民每年交税为国库贡献了十分一。”
连珏哼笑:“意思就是你每年赚的钱等于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了?”
韦璟宁皮笑肉不笑:“那是草民一年所得,尚未减去成本。如今商贾赚钱太难,不仅要上缴国库,还得同行竞争,可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年年高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万两黄金买自己胜利,真不知是钱多无处花,还是自信过度!”
连珏缄默,饶是她这皇亲国戚也料想不到黑崖竟有如此大手笔。
黑崖哼笑:“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还是稳操胜券的买卖。”
霍冠君闻言哈哈大笑。她是首次参加这场赌局,但也打听过连任三届赌王的双国师黑崖:“你就这么自信能赢我吗?”
“自然能。”黑崖挑衅回道,然后望回连珏,“不过卑职见王爷对那龙鳞甲如此有兴致,届时不如让本座卖给您如何?”
连珏懒得抬眼皮,蔑视道:“等你有那能耐赢了再。”
还没赌就开始连环踩压,韦璟宁这一介布衣就不掺合了,识相地看着她们内斗就好。
赌坊老板宣布决赛以十局定胜负,各自筹码五十万两黄金,谁赢得最多就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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