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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北。这一辈子算起来,喝过漠北最烈的烧刀子,也尝过宫宴不知所谓微醺的花酒,可不管是浓的烈的醉的香的,亦或是寡淡的,可从来没有觉得有一种酒,像今日喝的这一种一般,温和的就好像是春风晕开的雨,天边胡乱散着的云,可是细细品来,却是厚积薄发,暗藏着的刀锋利剑,从磅礴的气海涌入,流入四肢百骸。
滴滴。
浸透冰凉!
就好像是这江南的官场,明面上的富贵之乡,花团锦簇,富贵逼人,可若是真的有人拔开了骨子里头看了,那些明面上潜藏下的肮脏和龌蹉,献血淋漓。
到底心还是乱了。
长时间的马上奔驰,好久都没有用上了一顿正经的饭菜,酒菜都消亡的很是干净。几个大男人都是能吃的,此刻也顾不得主仆之别了,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一行人又分成了几拨。
暗一和暗二,暗九留在了萧辰琛的身边,其它的几个已经纷纷领命外出去打探消息。
暗二得了萧辰琛的示意,拿了一封帖子,上了县衙。
*
乔子城进了县衙,简单洗漱了一番,用了一些稀粥野菜,就到了书房。
公务已经处理殆尽,并无什么要紧事。几位先生都已经上城中巡视去了,偌大的一个衙门,除了值守的衙役,并没有什么人。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宽大的锦帛,白底上映着黑沉沉的线条,那是乌江流域的水系图,粗犷的主干上斜斜地插着不少的分枝流,看起来狰狞而有些可怖。边上有一张稍小些的地形图。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外出,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花在了这些地图上了。
乔子城一边翻着古籍,一边对照着水系地形图,似乎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解决事情的办法。
屋外走进来了一个衙役,对其抱拳行了一个礼,“大人,有人递了帖子求见。”
“哦,是什么人。”乔子城皱了皱眉头,从眼睛从书上移开,抬头问道。
衙役只道不知,只是递了帖子上来。
乔子城放下书,接过了帖子。
帖子是黑色的,上等的烟熏纸,边上带着烫金色的如若是祥云一般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打开一瞧,里头赫然印刻着一个笔锋低调而凌厉的‘琛’字。
这样的帖子他在京城中也曾有听说过的,是【琛王府】的帖子,独一无二,世上无人能出其有右。
乔子城心头一跳,忙是睁大了眼睛再看。
不等细细揣摩,口中就已经吩咐道,“快,快将人请进来。”
暗二随着衙役进了屋子,不等乔子城询问,就拿出【琛王府】暗字组所出的令牌,确认了身份后,方才是低声说道,“主子下江南来了,乔大人可是方便……”
乔子城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半点是没有往日的精明沉稳,“怎么回事,殿下的腿……”
脑海中唯一所能想到,竟然只有这个问题。
可在见到眼前之人的点头时,心里头一时间竟然生出了不可名状的不知是喜是悲来!
嘴里却是不住地念叨着,“好了好,总算是好了,好啊……她也该放心了。”
暗二看了看乔子城不住变换的面色,心底里却是‘咚咚’地打着鼓,千万种思绪在自己的脑海中掠过,一时间竟然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
若是叫他说来,这江南官场中人是一概不可信的。一入聊城后就遇见的刺杀,这很明显就是冲着主子来的,可见私底下还是走漏了消息。
纵使这个乔县安令相比其他的官吏,治下有方,可是谁能保证其不是那些人放在明面上的烟雾弹,这片的官吏,太杂太乱,此人并非是【琛王府】的门下,也不知是否是哪个派系的走狗,怕是不可信。若是一不小心,走漏了主子的行踪,主子这一行可就是凶险了。
正当暗二思忖着要不要将此事尽快地回禀主子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乔子城的郑重其事的问话,“景——琛王妃,王妃她,还好吗?”
暗二面色一僵,锋利的眼神瞬间如炬一般地扫视着乔子城。
*
【聊城】,萧辰睿所居庄园。
不知是费了多少心思打点,即便是连绵下了持久的雨,园子里的花草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是时候该开的也都是开尽了。江南一片难得的萧条乱象,似乎是一点也都没有影响到这个庄园的奢靡半分。
园子里来往的皆是江南这一片的官吏,门下的仆从每日都有最新的折子送上来,里头所记载的大多是当前的军政要事。
每日都有当地的属官来回禀公务,再配上先前所招揽的数位谋士,时日一久,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新兴的小朝廷。
再加上江南官吏的有心讨好,驿站那一头倒不知是将多少的原先是发往京城的折子给拦下了。有心之人若是将折子内容相对比起来,就能够清晰地发现,这些上呈到萧辰睿手中的折子明显比上呈到京中的那些要详细规整许多。
这连绵数月的雨下下来,就连人心也都是乱了。
没了上头父皇的压制,萧辰睿过着相较以往越发奢靡的日子。
江南自古便是富饶,再加上几个盘踞数代的世家有心讨好,这日日进上的自然也多是珍宝。更有的甚至还送上了家中姿容艳绝的女儿,只愿是在萧辰睿的身边随意做个伺候的人,就如同猫儿狗儿一般。日后总能搏个非同一般的富贵。
这些女子大多是几个世家刻意调教的女子,一个个生的是温婉含情,楚楚生香,虽然身份比不得京中的【太子府】上的妻妾们矜贵,可配上这江南多情的水,柔曼的腰肢格外地惑人,萧辰睿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受用了。日日歌诗音画,活色生香,好不乐乎。
这些女子倒也是好手段,勾人的很,一来二去,竟是叫楚含妍一时之间都被萧辰睿忘到了脑后头,心中几多愤懑怨愤难当,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书房里。
萧辰睿坐于首位,底下分列坐着几个归附于其的官吏以及谋士。
屋子的中间的桌子上还放置了不少的账本,里头一笔一划写着详细的账目。
就见一个穿着正四品的顶戴花翎的官员出口贺道,“殿下,朝中所有下发的米粮以及银钱都已经登记入库。臣已经派人日夜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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