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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金若离说的?”
鲍天角也斜了一眼还在看着暴雨的若离。
鲍天麟看到鲍天角眼里的疑惑,忙解释:“是啊,她以前是农家女,知道这些。”
“这还用你说,可是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很多太傅都不知道的,她都知道。”
鲍天角嘴角扯起一丝笑意,这个金若离时不时的给他一点惊喜一丝情。整天迷失在政事之中的他,难得多愁善感诗情画意。
暴雨终于停了,天地间一片漆黑,空气中再次散发出泥土湿润的味道,那位在暴雨中滑下山坡的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黑回去。
春雅拿出火镰照着院子里的路。院子里已经积满了水,春枝顺手从门槛边拿来几块石头,放下一块踩上去,又放下第二块,一直将石头放在屋檐下。
鲍天角鲍天麟就踩着石头进了屋子。
若离甄一脉早已进屋点上油灯,屋子里有点潮湿。
“一脉。你去睡吧,明天太阳好了,就晒晒被子。估计都有臭虫跳蚤了。”
甄一脉进了门就感觉什么东西上了身,奇痒难耐。听若离这么说,也没说话进了里间,关上套房的门,脱去衣服。支起窗棂的支架,将衣服伸出窗外使劲抖了抖。
窗外就飞进几只蚊子在头边嗡嗡直叫。他烦躁的用手挥舞着,可是蚊子一点都不怕,瞅准空子,不时的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叮上一口。
若离躺在外间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蚊子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突然间钻了出来,在耳边嗡嗡直叫。
若离只好再次点起了油灯,在现在已经习惯了的灯光下,扑打着停立在墙上的蚊子,她的眼睛现在非常的好,一看一个准,不大一会儿土灰色的墙上就染上了一抹抹的蚊子血。
可是油灯一熄灭,这些杀之不尽的四害之一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而且更加猖狂的哼了起来。
“这些该死的蚊子,一定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点上油灯屋子里潮热难耐,灭了灯蚊子唱着大戏,若离心里也烦躁起来,索性坐了起来灭蚊子。
里间的甄一脉也被蚊子骚扰的不得安宁,他也急躁的起身在屋子里转悠,就听见外间此起彼伏的拍打声。
于是便轻轻拉开门,看见若离赤足在自己用漫山遍野都是的冰草编织起来的绿色毯子上来来回回的赶着拍蚊子,蚊子拍也是用坚硬的类似冰草的草编织的,圆圆的扇子形状,底下安着一根木棍。
“姑姑,我还以为你在跟谁打架呢。”
看见若离如临大敌般的专心对付着墙上不起眼的地方暗藏着的蚊子,甄一脉觉得有点小题大做的好笑。
“就是在打架,不过不是和人,是和这些害人虫。今晚上不消灭它们,我就不睡觉。”
若离愤愤的拍死一只蚊子,看墙上鲜红的血迹,如消灭了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
甄一脉被若离孩子般较真的样子和表情所感染,也跟着寻找蚊子的藏身之处。
“姑姑,那个墙角有一只。”
他看见了一只蚊子隐身在灯光最弱的屋顶旮旯出,忙用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