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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红袖一挥,折扇一合,凤眸半眯,声音还带着些许暧昧:“未来的策威侯府少夫人啊。”
“……”
“这样说起来他们大婚时本公子还要送礼来着,小琳琅你说送什么好?”
“公子随意,只要不是赝品便好。”月琳琅面无表情地说道。
路上,顾天佑看着段祺恩半含忧色的眸子,自己也担忧起来,这些日子恩恩一直有心事,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恩恩从没有开口向自己求助,这是他欣赏也很无奈的事。
“恩恩,那枚令牌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温声问道。
段祺恩歪头看向他眼里毫不作假的担忧,僵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啊,不过也只是猜猜,没想到居然应验了。”
“究竟是何事?”
段祺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是秦氏。”
她扫视了四周一圈,才低声告诉顾天佑那日的真相,不为其他,只因自己相信顾天佑。顾天佑听着段祺恩的阐述,眉心也是一锐,没想到是这样,不过恩恩藏着这个秘密,想来压力也是不小的。
“既然如此便顺天而为吧。”顾天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如此安慰道。
段祺恩看着一碧如洗的天色,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她想到秦怜儿死时就给她和父王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不知这秦颐莲死后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不是镇南王府亏待他们,只是这秦家与王府,真的是八字不合倒着拍。
因为秦怜儿自戕,秦家也受了牵连,安明肃虽网开一面,未谈及诛族一罪,但光凭后代不得入士这一条,对他们来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打击。
“此事恩恩不打算对王爷说了,是吗?”
段祺恩点点头“还是天佑懂我。”
两人相视一笑。
秦颐莲既然没了下落,那么再告诉父王也毫无益处。
“对了,天佑,甲邺那里究竟如何?”段祺恩想起了董红裳那个小丫头还在胡姬那里,加上自己还对甲邺天灾一事有些在意,便问道。
顾天佑没想到段祺恩会问到这个,他默然片刻,才开口说道:“甲邺在西北王封地,所以皇上基本封锁了那里的消息,救济粮已经送了过去,但是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这句不得而知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段祺恩暗暗思忖,帝王权谋更迭诡繁,安明肃既然铁了心要对付几位藩王,就不会在此事上留下诟病,这救济之事若是没法妥善处理,以他的性子弃了甲邺也说不定。
“魏公子身体无恙吧?”
魏无尘刚回到辽东王府,走进房间就听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他轻咳几声,对扶着他的下人说道:“阿奴,你侯在门外吧。”
阿奴微微颔首,退出房间,还不忘带上房门。
“魏某多谢公主挂念。”魏无尘拱手道,举止里带着无边风雅,红衣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魏公子,我们这种交情,就不必做这些表面文章了,我已不是公主,”说到此处,女子停顿一下,“罢了,说正事吧。”
魏无尘又看了看屏风,笑道:“这次落叶没有跟来,倒是出乎在下意料。”
“落叶回去便告诉我他被公子你消遣了一番。”女子苦笑道,“他自从家境突变便一直是这种作风,我还真怕哪句话不得他意,便又会发作唐突了公子。”
魏无尘不言,枯瘦的手指伸出,想为女子沏一杯茶,最后却是一抖,险些将它摔在桌子上,也幸好女子眼疾手快,挥袖托坐底才制止这一幕发生。
“魏某失态,让您见笑了。”魏无尘不动声色地放回茶具,他身上散发着药草的气味,女子轻轻皱了皱眉。
魏无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见女子坐下,自己也稳坐到椅子上,坚实的青石砖映着两人模糊的影子,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倒显得窗边那盆龙爪菊金黄的色彩异常刺眼。
“柯衍还没有明确态度吗?”女子问道。
魏无尘摇头“魏某与师兄交情并不深,况且师兄乃一介江湖中人,若非西北王府出了满门抄斩之事,想必他也不会进京。”
“当年天曜皇帝下令诛苗疆巫蛊一族,你师兄当真一点也不恨?”女子微微讶道,柯衍的为人江湖之中无人不晓,这厢倒不像他的风格。
“您说笑了。”魏无尘微微一哂,“只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而已,那是多么沉重的血债啊,魏某这个师兄看起来虽然不可一世,其实可是……”
他只是轻笑两声,并未说出下文,面前这位红衣如火的女子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其中深意,也不再追问,有些话,心照不宣便好。
“魏公子倒是了解他,”女子起身走到窗边,她伸出手,着龙爪菊张牙舞爪的,“听说六公子也在皇宫,魏公子怎么看此事?”
六公子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疙瘩,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她虽在暗处,但六公子更是蛰暗处。
“六公子啊……”魏无尘弹弹袍子上落下的灰尘,“落叶应该告诉您魏某的看法了,刚才那句话应由在下来问。”
“我的行事准则一向是能用者,礼贤待之,不能用者,诛之。”女子收紧十指,几片便脱离了茎叶的束缚无力地被女子夹在指间。
“但是他是江湖榜上第一的六公子,与朝堂的关系不明,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她张开十指,颓败的缓缓地到地面上,青砖黄花,倒是一种别具一格的惨然美。
“您心中已有想法,那再来问魏某也改变不了什么了。”魏无尘说罢,轻喘口气,接着重重咳嗽几声,听起来有些病入膏肓的怆然。
女子眼中闪过几道暗芒,轻声开口,一副生怕声音高了便会加重对方病情的模样:“魏公子身体羸弱,此次前来,还是叨扰了。”
魏无尘有些提不上气,只是摆手示意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