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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积的水也早已鲜红。他梳得整齐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和几天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簇大胡子。试着挣扎起来,可却没能成功,只能仰面躺在积水“对于给青纱上香来说,确实比我的命要重要得多,生前最后一面没见到,这死了,第一柱香特别重要,死我也要上了!”陈东升像是休息够了,又爬了起来,只是跪不下去了,双手杵着膝盖站起来,嘴角一咧,说道:“这不能跪了,再跪呆会该起不来上香了,我站着进去吧,站着进去……”他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离院门近了,又被陈立一枪扫飞了出去。
这次瘫坐在墙角,如一条烂蛇一样,挣扎了一会儿,“这下是真的起不来了,等我休息一下,这雨下得合时宜,正巧可以在洗个澡。”陈立冷哼一声,“你这幅故做洒脱的姿态,最让人讨厌。”这时,陈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他转身一看,是唐丽娘,拿着把伞走了出来。
他不由抱怨一句这雨下得真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陈立把手伸出去,想接过唐丽娘手中的伞,心想还是丽娘心思细腻。正等着,可是唐丽娘却走过去了,没错,走过去了,出了小院的门。陈立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唐丽娘走到陈东升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问道:“陈公子,你没事吧!”陈东升笑了笑说道:“如果给我一口酒,我还能来几个回合。”这幅样子真的很讨厌,就如同他真的是神仙一样,看透了红尘,如果再加两块云彩,他就真的升仙了。“先生,你就让陈公子进去吧,他只是想给夫人上柱香,先生不是也说过你有一颗仁心吗?”唐丽娘不忍心看到陈东升的惨样。
这个场景,若是外人看见,可能就真的当陈立是若北风像刀,那人言一定是比北风更厉害的东西,它杀人于无形,就像生锈的铁一样,不生锈还好,只要有一块锈斑,它就会像发疯一样,在几天之内,铁锈就能将整块铁板覆盖,让其腐败风化,变成一把黑灰。
陈东升已经趴在积水里,动弹不得,唐丽娘被陈立扔进小院锁了起来,现在的雨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连墙拐角处的下人都已经离开。
雨下得太厉害,深秋的雨寒气森森,呆久了,染上风寒可是会致命的病,那些武者可不会为小小的普通人,耗费真气修为来治病。
天气早已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盘蛇枪的枪尖还泛着寒光,陈东升趴在积水里,剧烈的喘息让后背一起一伏,雨水滴落进积水,溅起的水花都是鲜红的。
月明星稀怕是盼不来了,乌云翻腾的苍天,现在就像是猛兽,紧盯着天玄上所有的猎物,这场不见天日的大雨,就是他大张的血口里,落下的口水,这种沉闷的天气让人心悸,总像是在预测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安在蹿动,站在屋顶上的潘迎凤忽地捂住自己心口,脸色苍白,痛得红唇大张,撑起来挡雨的真气罩扭动变形。
她朝远处的天空看去,是荒山的方向,那边的天空电闪雷鸣,在眼中,场景在迅速变幻,整个世界就像被她一眼观遍,日月都在眼边流转。最后画面被定格,那里有火红炽热的熔炉,在熔炉的上面有长翅膀的大怪物在盘旋,似在迎接什么东西的降临,在以它们独特的方式欢呼祈祷。
“你还是出来了,安静的天玄随着你的出现又将掀起混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这么做值得吗?那可是妖族和人族先辈的血换来的安宁,为了你的一已私欲,又要让这世间充满痛苦和绝望。”
潘迎凤隔着万里空间,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听她的口气,与她对话的人在地位上是至高无上的,只凭那人的意志,就能让天玄陷入战乱之与此同时,一道剑光在陈府升起,划过黑夜,落在陈东升的面前,剑光正是他的佩剑。
那剑立在积水之上,从上面钻出一个发光的小人,那小人对着陈立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这才转身对着陈东升发出一降叽叽咕咕的声音。
在陈东升的佩剑划破长空而来时,陈立被吓了一跳,连忙摆出防御的姿势,见那发光的小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道眼神太过锐利,陈立心中估量着,若是这个眼神带着杀气,他一定会当场暴毙,直到那小人转身之后,陈立才大松了一口气。
一把剑都如此厉害,陈立这才醒悟,陈东升今天若是强闯,他一定是拦不住的,实力修为还是差得太远,即便有《圣人训》他在天玄还是最顶层的小蚂蚁,陈东升这群人随便弄点风雨,他就得迷失在汪洋中。
“我说怎么今天下这场雨里有难闻的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罢了罢了,这香不上了,你下手不狠,若是狠点,我就下去见青纱,这多好……不过现在不行了,有东西在外面搞风搞雨,等我把那东西搞服了,我再来你这找死。”
陈东升被他的乌黑佩剑扶起,载着他歪歪斜斜离开,消失在雨幕中,独留下手酸脚痛的陈立傻愣的站在院门前。
“打得半死不活的就要走了吗……他来这里有心找死,是心里有愧,受不了折磨了吗……那我偏偏不让你死,甚至会让你长生不老,永远活在痛苦的折磨中。”
陈立转身回到小院中,他在这一刻,心中想要杀死了陈东升的主意变了,他要让陈东升永远的活下去,每一天都受尽折磨。…
…
深秋的一场大雨引来了如刀的北风,也引来了顺着北风而下的妖族大军,破落的十三城再次成为血与火的战场。
原来的十三城守军现在只剩下了一百人,这里已经被庙堂的军队接守,现在他们的职责就是好好养伤。在最黑暗的三天里,他们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战不是教官站在高台上,用嘴说的战争,会死人会流血,昔日的好友会在你身边被肢解,他的手也许会在东边城楼上挂着,头却滚到了城下护城河里。
头颅堆得多了,护城河的河位都升高了,若说地府黄泉河里流的是血,现在的护城河也不过如此,浓稠了都从鲜红色变得乌黑,有不曾流动的地方都凝成了巨大的血块,那是汗水和血液混合产生的反应。
这天那群带着翅膀的禽兽,和那些蠕动的,排山倒海的走兽又扑了过来,十三城的幸存者身上因为害怕而发抖,见过死亡才会对死亡怀有敬畏之心,害怕再见到手脚乱飞,被禽兽卷上天空,内脏如雨落下的场面。
但这里是人间界,后方逃走的人里有他们的家人,他们不能往后退,即使因为畏惧死亡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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