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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戴了个鸭舌帽，没有戴口罩，买了杯咖啡，时不时喝两口可以遮住自己的脸，她见小姿从街头逛到街尾，佩服她也真是够逛得，商场里品牌不都差不多吗，怎么逛得那么起劲，耳机里传来乔队的声音，“见到可疑的人了吗？”
“没，我从中午跟到现在，她除了喝东西时歇了会，一直在shopp。”萧然侧过身，余光看见小姿又进了一家鞋店，在试鞋。
“要不你撤回来，她认识你，太容易暴露了。”乔队建议道。
“别人我不放心，赵晓峰让我跟着她，一定有事。”萧然道，不想把这项任务假手于人，突然又问道：“乔队，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一些，关键在那个风水师傅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挂号信，我们相信这是老板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之一，他知道现在电子监听防不胜防，反其道而行。。。”乔队声音沙哑，似是连嗓子都老了几岁，萧然打断他，“她出来了，用纸巾捂着嘴要吐的样子，好像不舒服。”
才说完又着急道：“糟了，乔队，她上了的士。”
“我早有准备，你看见马路对面停的车没，黑色，xp2054。”
“是。”萧然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也什么都不说，一直跟着小姿坐的的士。
开了20分钟，的士停在一个私人诊所面前，萧然没有让车跟上去，在拐角处下了车，对着耳机说，“乔队，她进了一个诊所，室内肯定会被发现，我不能进去了。”
乔队暂时没答话，过了一会儿，他说：“查了，这个诊所只有这一个出口，你找个隐蔽位置观察着，不用上去，我会派面生的同事去。”
萧然找了一家卖鱼丸的档口坐着，刚好可以看到诊所的大门口，香港这类的私家诊所多如牛毛，一般也不是很大，主要针对较为富裕的中产阶级，去公立医院人太多，去私人医院又不能常住，所以分门别类的诊所就应运而生，看招牌，小姿进的这家是妇科诊所。她进去后，陆陆续续也有些女生进去，也有陪女生的男伴。
半个小时后，萧然见到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穿冲锋衣，单独进去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是顾客，不到一刻钟这个男人又出来了，低着头，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萧然一眼就认出是小姿刚刚进入那家鞋店的logo。
“乔队，那个穿黑色冲锋衣，提着xx品牌纸袋的男人极度可疑。”萧然说着，从兜里掏出30块港币拍桌上，迅速起身跟着这个男人。
“萧然，你回来。这个男人是有前科的，是个职业杀手，很危险，我安排了其他同事跟进，你继续留意殷姿。”乔队赶忙叫住她。
萧然犹豫了会，还是听从了乔队的吩咐，倒了回来，刚好小姿也从诊所出来，伸手拦了辆的士，她等不及安排的车过来了，也打了的士跟在她后面，最后见她回了她和得宝租住的公寓。
萧然便在公寓斜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个杯面，一直监视到夜幕降临，最后耳机里传来乔队的声音，“王得宝回去了，估计他们今晚不会出来了，你回去吧，有别的同事接班。”
“乔队，老板和赵晓峰出车祸，是不是和殷姿有关系，还是得宝主使的？”萧然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都有可能。”
“那如果赵晓峰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照直说。”
“照直说？万一赵晓峰起了杀机怎么办？”在萧然眼里，殷姿和王得宝并不清白，可没有确凿的定论，她担心赵晓峰会以防万一杀个干净。
“他让你跟踪时，就已经起了杀机了，很大可能还在考验你，你如实汇报，我们也在做事，听从指挥。”乔队严肃道。
“是。”
萧然再去探病时，病房并没有赵晓峰的身影，慌忙下楼，四处张望，见他人在花园里面，坐在椅子上，正弯着身子在逗一只狗。
她走了过去，看清他原来在喂一只流浪狗，“晓峰哥，你怎么出来了？”
“被医生吓出来的。”
“哈？”萧然没想到一向百折不挠的赵晓峰也会被医生吓到。
“医生要给我安义眼了，端了一盘子假眼珠子让我挑，我就给吓出来了。”赵晓峰说道，手里拿着火腿肠，流浪狗咬了一截下来，放在地上埋头啃着。
“晓峰哥。。。。”萧然此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安慰的言辞。
“这狗饿得不行，瘦骨嶙峋的，吃了这顿，下顿还不知道在哪，你说它害怕吗？”
萧然无法回答，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问什么。
火腿肠没了，赵晓峰站起来，“走吧，陪我上去挑个眼珠子。”
“要不我们收养这只狗吧？！”萧然动了恻隐之心。
“不必了，它有它的命。”赵晓峰不再看它，转身出了花园，萧然看了小狗一眼，也跟了上去。
在医生和萧然的建议下，赵晓峰挑了一颗浅棕色的义眼，一是跟他左眼的眼色相近，二是浅色也会显得柔和点，乍一看没那么假。
安的过程也很顺利，医生说了些后续的注意事项，便说可以出院了。赵晓峰拿着镜子还在端详着，萧然替他收拾东西，“怎么凌总不来接您出院呢？”
“哪有老板接下属出院的。”
“可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更像多年的好友呢。”
“那就更不必来了。”赵晓峰道，放下镜子转回正题，“我让你跟的那个人有什么发现？”
“殷姿好像一个购物狂，不停的买东西，但我发现有个很可疑的男人，和她前后脚进了一家妇科诊所，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殷姿的购物袋。那个男人我没跟了，殷姿就回了住处，之后就不怎么出来了，有也是下楼在小区散步。”萧然简单的概括了下情况。
赵晓峰面无表情，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这次你做得很好，稍后你卡上的钱应该够你买好几个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