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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问道。
白凤只是淡淡地笑笑:“悠在,恐怕以后不能与你一起看日落了。”
“哈,日落这种东西,当然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了,难不成我有时间杵在这里盯着太阳?只是玩笑罢了。”我看似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白凤沉默着,看着我:“我不是指这个,悠在。”这句话,我听起来觉得有些悲伤,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浮在了我的心里。我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那种奇怪而可怕的念头,只是那样的不祥感一直在我的心里浮现,让我无法忽视。
“少司命是奉命来取我性命的。我当时说,要她告诉东皇太一,两天内完成这个任务,只是现在,似乎等不到了……咳咳!”白凤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每一声都要敲碎心脏一般。
等不到了?那是什么意思!
我心底那种可怕的念头竟然也在瞬间滋长,连忙轻拍着他的背。
日沉月升,银色的月华将白凤的脸镀上苍白的颜色,全然看不到血色。他仿如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全身血气都已经流走,只余下淡淡游丝般的魂魄附着在躯体之上,维持着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咳!咳咳!……”白凤这一次发作似乎比往常都要强,以至于他每一次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都被激烈的咳嗽声打断。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白凤刚才会那样说?很多很多疑问憋在心里,我却不能问。他如今的状况,哪里还能再说些什么?彼时,天际之间传来凤凰的一阵长吟,响彻天地。雪色的凤凰停在白凤的另一侧,不时用头蹭着他的主人,眼中满是关怀。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终于好了些,咳嗽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可能是由于刚才一直都在咳嗽的缘故,白凤苍白的脸上也显出了些许红色。
“回去吧,这里太冷了。”我说着。
白凤看着我,浅浅笑着,眼睛似乎已经无力睁开,微微眯着:“没用了……我没想到这个身体,竟然还撑不过今天……”
“什么?!你……少司命说过,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天啊,我今天不该和你出来才对……”
“与你没有多大干系。少司命,是骗你的……夙星在天南海岭时已经用过臾华剑的力量,那样的动用应该不算什么。只是函谷一战…我受到的反噬之力……实在太多了些……”说到最后,白凤却隐约笑了起来,只是那样的笑容飘渺而不真实。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身体轻晃,干脆将头倚到了我的肩上。
“你所遭受的这些,本该由我承担的……”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身边的人脸色苍白,而这一切,夙星原本预定的奄奄一息的人,应该是我:“有解决的办法的吧?一定会有的!世间的高手那么多……对了,去找易幕!她可是医者啊……我这就让凤凰带我们去!”
“不必。”白凤牢牢抬了抬手,按住我的肩头,“对这个世间,我本是毫无眷顾的……离开也罢。”
我一时间怒气中烧,以至于忘记了眼前的人身体虚弱:“胡说什么!”
“曾经毫无眷顾,遇到某人后,你真的依旧如此吗?”这是少司命的声音,她的身影忽隐忽现,在夜色中难以看得真切。而很快,她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凤凰在旁侧焦急地长鸣着,却苦于自己是在做不了什么。
——那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白凤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有些劳累。由于他正倚在我的身上,我只能回过头来,看着夜幕中的女子:“少司命,你知道解救的办法吗?比如……对了,我听说可以用一命抵一命,若是可以,我定然不会犹豫的!”
“别瞎说。”白凤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什么瞎说?我才不理你这句话!静静地等待着少司命的回答,她望着我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间闪过光芒:“宿体岂能随意更改?——白凤,我还是刚才的话,遇到她之后,你觉得自己真的无所眷顾吗?”
“……你只需站在那里看着我的死亡就好。”白凤此时的语气竟然异常冰冷,湛蓝的眼眸映着月光,如此美丽。
“我要说。”少司命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语气一场肯定,似乎不容许别人反驳,“你难道——”
“住口!”白凤厉斥的声音将我都吓了一跳。他似乎非常生气,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呢。可是,什么事情将他气成这样?那一声厉叱之后,白凤的身体显然受到刺激:“我知道你的意思…咳咳……可我是将死之人,再求这些……岂不是太奢侈了?”
“……我不管。”少司命的这句话斩钉截铁,甚至有小小的自私意味在里面。扬手之间,她竟然点了白凤的穴道,惊讶地看向这个阴阳家的女子,我发现她的神色异常严肃:“君若不弃,我定生死相依。这句话,你可记得?”
“记得。”我看到白凤缓缓合上眼睛,微微咳嗽着。
“记得就好。”少司命淡淡地说着,而显然,她的语气有些着急。少司命将目光移向已经被点穴的白凤:“这个人,从未想要放弃你。”
“咳咳!咳!……”解开穴位后,白凤立即猛咳起来,我只能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背。他的脸上又泛起了病态的红色,几乎要喘不过起来:“你怎么可以…咳咳咳!告诉她这些?”
“我未曾后悔。”少司命说话时有一种傲然,像极了白凤高傲的样子,“我相信,她也乐于知道这些。白凤,为什么一切都要你来忍?在生命的最后,你自私一下都不可以?”
少司命的身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空荡的重山里面,只回响着白凤咳嗽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肺部咳出!
曾说以后一起看着日落,隐居山林。
原来,已经没有了以后。
夜色越来越浓重,我甚至看不清白凤的脸。身侧的凤凰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在凤凰的长吟尚未落音的时候,山下的密林之中,有无数的鸟腾跃而起,枝叶婆娑,窸窸窣窣的声音合起来却异常清晰——那已经是最后的道别。
“很多鸟飞起来了。白凤。”
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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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女子,依旧是大司命的代号,可是这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