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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珥朝着屋子里喊了声梨姐姐,这才去看天空。这一眼,她心惊胆战!
乌云黑压压地堆在头顶上方,像是有人拿着大铲子在搅动云层,乌云变幻着形状,时而狰狞,时而阴森。雷电声渐渐大了,炸响在耳边,轰轰地震耳欲聋。诡异的是,这样极端的天气,却只在万花村的上空,将目光看远些,便能瞧见远方的风和日丽。
“这是要出事的样子。”林朗满脸戒备地望着天空。
“都快回屋。”朱珥将还要收衣裳的何如新一拉,又顺手抱起她家最小的女儿,匆匆往屋子里走。林朗见状,便将何如新家另外的孩子护着往屋里走。
朱珥还记得带回来个帝鸿舒,奇怪的是,这家伙进了何如新家里,就再没说过话,安静地像是没这个人。何如新和朱珥林朗都打过招呼,对帝鸿舒视若无睹,像是压根就看不到他。
“你的阎王之气,外泄了?”朱珥冷不丁想起一事,虽说先前帝鸿舒才对昭阳的事情做过解释,可此时此景,由不得朱珥不怀疑。
帝鸿舒本是微微垂着头,听到朱珥的话,他直视着朱珥,一双黝黑的眼睛像是无底的深潭,泛着微微的红光,而他额头上的红光正在暴涨。好在他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是朱珥极为熟悉的。
“我不伤及无辜。”
“帝鸿舒,我请你来是帮我的,你可别帮倒忙。”朱珥警告道。
“想什么呢?我当然是来帮你的。”帝鸿舒深深地看了朱珥一眼,语气轻佻如常,“咱们这交情,不帮你帮谁?”
大伙都进了骆梨的房间,这是朱珥的要求,若是有异,她的掌控之力覆盖不了太远,但是这么一个小房间还是可以的。朱珥只希望天上的异常不要持续太久,太久的话,她肯定会魂识枯竭的。
平时觉得还算宽敞的房间,人一多就显得狭小起来。孩子们怕骆梨,紧挨着何如新站着。帝鸿舒一直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屋内。
“安安呢?”朱珥着急地问,刚刚进院子她就没瞧见安安,还以为他在屋内睡觉,可床上就只有骆梨。
“你别急。”骆梨虚指了指床下面,“这孩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这不,连你回来都顾不上,躲下面去了。”
朱珥哭笑不得,在床边蹲下,将头探向床下,果然看到安安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脚处,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呢。
“出来吧,小姨抱着,不怕啊。”
安安迟疑着,朱珥很有耐心地伸着手,满脸温和可亲的笑容,终于,安安试探着挪了挪身子。
“小姨,安安怕。”安安扑进朱珥的怀里。
“安安乖,小姨帮你捂着耳朵,好不好?”
“好。”安安脆生生地说,从朱珥怀里抬起头,这才惊觉屋内站满了人,他慌张地再次躲进朱珥怀里。何如新的小女儿朝着安安做了个鬼脸,又用小手在脸上刮了两下,可把安安给羞的。他怕打雷,本来只有娘亲知道,这下可好,大家都知道了。
“哇……哇……哇……”安安哭的可伤心了,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以后可要怎么见人啊。
“你这孩子……”何如新瞧见小女儿的动作,给她脑门就是一巴掌,“你平时不也怕打雷吗?今儿笑话起安安来。”何如新哪舍得用力气打最小的女儿,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安安顿住哭声,将捂住耳朵的手挪到脸上,又张开五指,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偷偷地看向何如新的小女儿。
何如新的小女儿挨了打也不闹,朝着安安吐了吐舌头,转身趴在门边往外瞅。安安好奇她在看什么,从朱珥怀里蹭下来,大着胆子也跑到门边,挨着何如新的女儿一起看外面。两个孝并排坐在门槛上,一样的高矮,一个梳着双髻,一个披着短发,依偎在一处,两三句话便好成一个人。
何如新在屋内也没嫌着,利索地打着鞋垫,屋内的另两个女人,哪里做过这事儿,都很新鲜地瞧着她。
“我男人上山走路多,可费脚了。”
“刘大哥可真有福气。”林朗艳羡地看着何如新的手在鞋垫上飞舞着,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笑开了花。
“我倒也想学。”骆梨满脸落寞,她这身体,一天比一天糟。安安长这么大,穿得都是外面买的,她这个当娘的,也没能亲手给他做个什么。
“梨姐姐,你可别学这玩意。”朱珥假装没听懂,“安安那小子,整天上蹿下跳的,你从早到黑给他做鞋,也不够他穿的,就让他打光脚丫。男孩子嘛,糙着养,没事儿的。”
“安安最好养了。”提及儿子,骆梨就忍不住笑,“刚生下来那会儿,要尿了就蹬腿,要饿了就朝我张嘴巴。他也不是没打够光脚丫,也是怪,那脚丫子还是嫩生生的。”
朱珥笑眯眯地陪着骆梨闲话家常,听她说着安安小时候的趣事,两人越说越乐呵,笑成一团。瞧着骆梨精神不错,心情愉悦,朱珥便想让她更高兴些,握着她的手,“对了,梨姐姐,我给你带了个客人回来。”
朱珥满屋子找帝鸿舒,却见他蹲在门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个小儿嬉闹。
“帝鸿舒……帝鸿舒……”朱珥喊了两声,帝鸿舒仿若才听见,站起来转过身,脸上反常的一丝笑容都没有,黑沉沉的目光像是能将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