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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珥自己用袖子擦去泪水,她只是看到那和朱宝越来越像的朱无双,觉得心惊肉跳,感到要彻底失去朱宝的身体,这才会惶惶无状。
“朱宝的身体,又被朱无双给用了。”
“什么?”姜琰惊得丢了手中的书,喃喃道,“这不可能。”
“姜启汌又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朱珥,我忘了给你说。”姜琰强压下心头的惊骇,“我猜测,他一直就没走,而是修为被压制的厉害。他连我的化身真身都认不出来,什么半步入圣,怕是虚张声势。”
“而我的阵法,那是个死阵,连我自己都解不了。这大千世界,或许真有奇人能够解开死阵,但绝不包括不善此道的姜启汌。”
“朱宗毅就更不可能了。”朱珥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奄奄一息的老祖宗虽说精通阵法,却没本事去破姜琰的阵。那,会是谁呢?
“依我看,怕是朱宝的身体自个儿从阵法里走出去的。”姜琰眸中闪过一道厉光,姜启汌虽说没本事破阵,可若是之前他在朱宝的身体里做过手脚,此事便讲得通了。
“姐姐的身体里没有魂魄,就没有意识,如何会自己走出去?”朱珥不解。
“若是朱宝的身体里藏着一缕意识呢?”姜琰双目一黯,想到了什么,懊恼地说,“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我太狂妄了,自以为天下无人可出其右,却忘了防范旁门左道。你先等等,我叫小雾来验证一番,看是否如我所所。”
小雾听到召唤,先觑了眼朱珥的脸色,觉得好些了,这才从厨房奔出来。
“诛神殿正殿进不去,但你有法子驱动弥天灯照魂的吧?”
“你怎么知道?”小雾一惊,奈何答话太快,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否认已是来不及。
“你好好看看朱无双。”
“那个只会哭的小丫头啊,有什么好看的。”小雾嘴上这么说,人却盘腿坐下来,一手平放在胸前,一手尾指指天,拇指微翘,嘴中喃喃有声。
朱珥面前,缓缓出现一面悬空的水镜,镜中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小雾望向水镜,左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拍,张嘴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血落在雾气之上,晕染出一朵又一朵洁白如玉的栀子花,待那花骨朵全数盛开之时,小雾突然扯过朱珥的手。
“主人,冒犯了。”
朱珥只觉得指尖有些异样,原来小雾又取了一滴朱珥的血,洒向那正徐徐盛开的栀子花上。栀子花的花瓣瞬时变成赤红色,舒卷着交缠在一起,当最后一片花瓣消失,镜子终于显露出透明的镜面。
朱无双正在屋中打坐,对水镜的窥视一无所察。她的发间,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朵栀子花洁白娇嫩的花瓣。
水镜再次发生变化,像是穿过一片血红的海洋,来到一湾碧水旁边。碧水里泡着三个发光的光球,每一颗都有拳头那么大,上面布满了红色的细线,那些细线缠绕着光球,根茎深深地扎进碧水深处。
画面再变,还是一湾碧水,却遍种莲叶,一眼望去尽是无穷碧色,直达天际。这样大片的莲叶,却只在正当中的位置,盛开着几朵亭亭而立的荷花。说是荷花,却像是荷花的变种,徒有荷花的外形,颜色却是或黑或黄或红……没有一朵的颜色是重复的。
朱珥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好奇怪的八朵荷花。”
随着朱珥的这一句话,水镜抖动了下,慢慢地消散在面前。小雾喘着气,很是疲惫的样子,毫无形象地往后面的石凳上一靠,拿出一个玉瓶,将里头的几十枚丹药倒在掌心,竟一口气全吞下肚。
“竟是三魂八魄,今儿这照魂术,用的值。”小雾缓过神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赞,啧啧道。
姜琰倒是很淡定,似早有预料。
“什么三魂八魄?”朱珥却听不明白了。
“你可知这天下人,几乎都是三魂七魄,可偏偏时有例外,三魂七魄不足者常见,这三魂七魄还有多者却是亿万人中无一。朱无双从小身体便不好,并不是小时候吃苦没养好,而是她生来就是三魂八魄之人。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七魄: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其中的伏矢,管七魄主意识,若意识生异成灵,便有第八魄之说。”姜琰给朱珥解释一番,“难怪你那大伯给她取名朱无双。”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记载,说是南华大陆上有异人,长到十岁时,朝起声若女子,娇柔活泼,暮至却音仿男子,粗莽胆大。”朱珥瞠目结舌地忆起看过的一本杂书,“朝暮判若两人,难道朱无双也是这般情况?”
“非也。”姜琰却摇头,“那只是普通的第七魄分裂,到底还只是一魄。只有当分裂后机缘巧合成灵,才会发展成第八魄。所谓成灵,就像树木成精,禽兽化妖。”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朱无双的第八魄留在了姐姐的身体里?。”
“朱无双那第八魄,也是刚成灵不久,还虚弱得很,这才让人察觉不到。但是朱宗毅在高人指点之下,对这点心知肚明。朱无双的第八魄待我们走后,苏醒过来,自己走出了阵法。”姜琰恼火地说,“可惜那处宝地,到最后却便宜了这么个玩意。”有那洞天福地的蕴养,朱无双那脆弱的第八魄已然和其他七魄一样茁壮。
“如此,我那位外表乖巧柔弱的堂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朱珥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先前虽然觉得朱宗毅可恶,对并没有因为朱无双是朱宗毅的女儿而有什么偏见,毕竟她年龄还小,又对自己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