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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看,忘川到了”,牛头停下来转头望了望林斦。
林斦听见说忘川到了,赶紧抬头四处打量,想看看忘川是个什么样。
眼前却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忘川到底是个什么所在,是只有鬼才看不清吗?
“忘川历来就是这个模样,谁看到眼里都一样,没啥看头,要上奈何桥了,跟好我,最好抓住我的袖子”,牛头给了林斦解释,径直走在前面带路,林斦在中间,马面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跟在后面。
牛头突然想起好多女鬼过桥时都会被桥下的场景吓住不敢前行,甚至还有过女鬼被吓坏了,一头栽下了奈何桥,被忘川河里的东西消磨了个干净。
不是谁在忘川河里都可以熬上个千年得到一次带记忆轮回的机会,大多数鬼进去,都是白白给河里的东西做了口粮,啥也留不下。
牛头提醒林斦:“上了桥别往桥下看,吓坏了掉进去,阎王爷也救不了你,想好好看看家人就闭着眼往前走”。
牛头的好意林斦接受了,她刚看见桥头时就一只手抓住了牛头的衣服,闭上了眼。
牛头看了看自己见惯了的忘川河抬脚走上了奈何桥,马面毫不在意跟在后面。
桥下波浪翻涌,时不时有各种蛇蝎毒虫露一点身形,各种厉鬼面目狰狞在其中张牙舞爪,看着很是骇人;再加上河面上雾蒙蒙一层似雾非雾的东西罩着,河里的东西突然间东显露一堆,西显露一群,谁也不敢说下一秒露出来的是个什么鬼怪,只看看就觉得特别恐怖。
林斦心里有执念,哪管你什么忘川,什么奈何,我只想在望乡石边再一睹家人容颜,既然回不去了,那就不回了,看过你们,大不了转身跳进忘川河。
“不要妄想跳忘川河,阎王殿里,判官判过,你若是大奸大恶之徒,忘川也不容你,投胎更没机会,哼”,马面突然冷着脸出言说了一句。
林斦从牛头马面说话开始就知道,他们两通鬼的心思,但凡鬼想着的,他们都知道。
马面的话,林斦听了,收了心思不再乱想,跟着牛头安心往前走。
奈何桥终于到了尽头,牛头转身出声说:“睁眼吧,下了桥了”。
林斦睁开眼,牛头指了指河边一块高大的石头,示意林斦看。
“那就是望乡石,去吧”。
林斦看着眼前绿莹莹的大石头,激动地飞扑过去。
“你想见谁,就在心里想谁,石头上自然会有显示”,马面冰冷的声音从林斦背后传来。
林斦心里想着,先见见老公,我离开了,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
她刚想完,石头上出现一个圆圈,圈子中间的画面里,王可玉怀里抱着林斦的照片,边上跟着两个孩子,三个人一身缟素随着灵柩前行,后面是长长的送灵队伍。
妈妈,姐姐,哥哥都在,就连两个侄子和侄女也都来了,跟在队伍里面带泪痕。
林斦的视线落到母亲身上,她穿着灰色的衣服,一手掩面,没视力的那只眼睛木木的,完好的眼睛中满眼通红,哭得眼泪横流。
林斦瞬间浑身都觉得疼,自己这一去,累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林斦放声跟着哭,却因为马面封了口,一丝声音也没有。
一行人把林斦的棺木送到坟地里,村里来帮忙的人纷纷拿起铁锹掩埋。
王可玉急扑过去整个人爬上了棺材,有不少人手里的铁锹没收住,土全扬到了他身上,立马就灰头土脸,身上盖了一层土,他一点都不顾,爬到上面闭着眼动也不动。
王劲芃和陈蔚赶去拉他,被王可玉父亲挡了,他喊了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酗子,一起把他拉到一边,埋葬才得以继续。
看着这一幕,林斦哭得整个脸都变了型,这一刻才知道,王可玉是真的把我当他的命,可我竟怀疑他,因为日子平淡疑心他会出轨,要不然也不会回绞尽脑汁想办法促进和改善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老公,是我这个傻二斤怀疑你的忠诚,对不起,我的突然离去,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啊。
王可玉被众人按住,放开了嗓门大声嚎叫挣扎,两个孩子跑上来一左一右挤到他胸口,女儿伸出手摸着爸爸的眼睛。
林斦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每一次说哪里不舒服,女儿就过来用小手给她抚摸,那只手柔柔嫩嫩,摸过去特别舒服。女儿比儿子小三岁半,刚刚三岁,乖巧极了,我可怜的孩子,以后你只能用你的手来安慰自己,你病了痛了,妈再也照顾不了你了。
牛头看着画面,感受到林斦心里极度的悲痛,突然靠到马面肩上悄声说:“你就让她能出声吧”。
马面轻轻抬手,弧光闪过,林斦悲痛欲绝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忘川,震得马面耳朵生疼。
算了,这段你还是少看点吧,他一挥手,画面就转到了林斦刚出生的时候。
林斦看着画面变了,心情却没转变过来,照旧哭个不停,心里想着亲人和孩子。
马面皱眉,手指在空中轻点,石头上的画面变换的很快,一眨眼刚出生的小林斦就成了到处跑的小姑娘。
林斦发现画面速度变快了,还根本不受自己心思影响,她突然想到可以看看父亲,他已经去世十年,这是最后一次见他的面容了。
想到这里,林斦紧紧盯着画面,从小时候到长大的点点滴滴所有父亲参与的部分,她都看得特别认真。
原来我小时候那么皮,胡闹去端开水锅,却因为力气不够,锅翻了烫伤了胳膊,父亲为了给我治烫伤,竟背着我,二十几里单程的山路走了两个月的来回。
后来,村里的玻璃厂倒闭,父亲从锅炉工成了没工作的人,他没事可做,家里也没有了收入,最后在母亲劝说下开始卖麻花。
那时候卖麻花就是担个小担子走街串巷,还得自己卖力吆喝,又苦又累不说收入还低,一天只得十块钱。林斦眼看着父亲从在人前不敢喊一句把担子放路边蹲着发愁,到后来被母亲催得狠了,好不容易红着脸开了腔,直到最后父亲到了哪个村里都是声音最大,麻花卖最好的一个。
一天10块钱的收入,父亲坚持了十几年。
林斦记忆里,父亲临发病前还因为去批发麻花的地方没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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