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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一件事情:
“幼常,大汉收复凉州,又出新令,招贤纳才,幼常此时已是自由之身,何不前往凉州一试?”
手里的蒲扇微微顿了一下,马谡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道:
“此事事关重大,容吾看看再。”
街亭之战,冯永暴打,还有后面的交浅言深,最后再加上窝在西南边陲三年。
马谡早年的那些自负,早就已经被磨得没了影子。
甚至就连性情也变化不少,许多事情已经看得开了。
“幼常最好能及早做出决定,吾听闻,欲通过凉州考课,少也要先通晓凉州刺史府治理之策。”
“且冯明文治下,官吏多用统筹之法,不知算学之术,那肯定是不行的。”
南乡算学,冠绝下。
兴汉会名下产业,所有的标准都来自南乡,只要与兴汉会产业有联系的人家,都得执行这个标准。
而所谓统筹之法,其实就是把治下民生,用算学之法统计出来,然后再有针对性的施政。
这一切,都是以南乡算学为基础。
所以想要通过考课,必须通南乡算学。
欲通晓凉州刺史府治理之策,最好是要先去凉州那边找个门路,先当个幕僚之类,熟悉一番。
大汉地方主要官员是朝廷委派没错,但身边的幕僚却大多是主官自己招募。
比如太守,可以自行任免部分属官掾史。
这个规矩,正好为凉州考课提供了方便。
白了,真要想通过考课,至少得先去在凉州的各级官府里打工,那是不可避免的。
在打工的同时,还要想法子学好算学。
这等事情,宜早不宜迟,早到一步,就能早学一日。
所以诸葛乔这才劝马谡早做决定。
马谡闻言,点零头:“多谢伯松关心,吾自有打算。”
诸葛乔见此,也不好强劝。
他在弄栋呆不了多久,第二日又去寻马谡,欲辞别回味县。
没想到远远就发现马谡的院停了两三匹滇马。
走近了看,马背上已经有了两三个包裹,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南中这一带,有钱人家出远门,靠的是滇马;没钱人家出远门,靠的是车。
这个车嘛,就是从南乡传出来的独轮车。
因为长得有些像鸡,同时还会发出叽嘎叽嘎的声音,所以也有人叫它鸡公车。
诸葛乔迈进院,看到有人正在帮忙搬东西,心里更是肯定了想法。
“幼常,这是怎么回事?”
找到了正摇着破蒲扇的马谡,诸葛乔不禁疑惑地问道。
马大嘴面不改色:“哦,听闻冯君侯将去凉州任职,吾与君侯当年好歹也是有交情,反正近日无事,故欲前去道贺一番。”
正人君子诸葛乔嘴角一抽,语重心长地道:
“幼常啊,吾记得你昨日不是要看看再吗?”
马谡奇怪地看了一眼诸葛乔:
“是啊,我这不是已经看了一晚上了吗?”
正人君子诸葛乔:……
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憋坏的诸葛乔,半才回过神来,当下深吸了一口气:
“幼常,那你这马又是从何而来?”
别看官道上经常有滇马组成的马队,但大部分那都是属于兴汉会,少部分是属于那些早年进入南中开种植园的世家大族。
早期没有入股越巂马场的人家,现在想要得到大量滇马,那就是在想屁吃。
别大量,就是普通人家想要寻得几匹,困难也是不,更别是一夜之间就能临时找到。
不过这个事对于马谡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见他神态自若地回答:
“是走了吕太守的关系,借用些时日。”
吕凯与马谡关系不浅,再加上马谡筹谋平乱有功,别是借,就是送几匹滇马,那也是很自然的事。
诸葛乔闻言,长叹一声:原来早有图谋。
同时心里有些不胜凄凉:我们的兄弟情,当真是浅薄如纸……
马谡虽是被流放至此,但怀里可是揣着冯鬼王的信,就算是空手过来也不用担心被饿死。
所以院里,倒也没有太多的东西。
脚夫一阵忙碌,又有夷人侍女的准备,东西很快就打包干净。
马谡走得很着急,云南郡太守吕凯虽不舍得,但也知道,此乃事关前程之事。
流放三年,如今一朝得赦免,只怕心早就已经飞到凉州去了。
毕竟马谡年纪已经不了,再加上伏蜇的这三年,此去,自然是要展胸中之志。
吕凯便摆了酒宴,与诸葛乔一起给他饯校
诸葛乔甚至还与马谡一齐回到味县才分开。
最后临别时,马谡终于对诸葛乔道:
“伯松,云南刘胄作乱,虽是有人心怀不轨,但张都督执法过严亦是原因之一。”
“此次虽然刘胄作乱不成,但朝廷肯定会重新考虑对南中的治理,凡治民者,宽严并济方是正理。”
“按吾所料,张都督最多能再做一年都督,到时朝廷极有可能会派他人前来代替。”
“今大汉取得凉州,再无后顾之忧,数年之内,关中必有一战。”
马谡到这里,加重了语气:“到时大汉定然是精兵悍将尽出,与魏贼决战于关郑”
“在这数年之内,南中定是已经安稳,南中庲降都督,到时只怕亦是要领军北上。”
“伯松不擅领军,但这些年来,一直在管军中后勤之事,若是能早早做准备,让前方大军足衣足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诸葛乔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他自知才能并不出众,这些年勤勤恳恳,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官职不大,升迁缓慢,那也是正常。
如今得马谡建议,如何不心喜?
“只是南中这等地方,又如何能给大军足衣足食?”
诸葛乔看向马谡,有些苦恼地问道。
马谡“啧”了一声:“下之间,能让冯明文喊一声兄长者,如今唯有伯松一人,伯松尚不自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