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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显而易见。
就像你一直以为的蓝玻璃突然有一天摇身一变成了举世罕见的蓝宝石一样。
就算在外行人看来，这两者之间的外表相同，但两者之间的价值，根本就无法同日而语。
蓝玻璃代表着廉价，普通；而蓝宝石则代表着高贵，稀有。
你之所以一直觉得它是一块蓝玻璃，只是因为你不识货罢了……
就像叶问舟所认为的叶月笙是他的妹妹，实际上她是神话种不死火鸟菲尼克斯。
蓝玻璃不可能是蓝宝石。
同理可得，菲尼克斯不可能是叶问舟的妹妹。
所以，叶月笙的存在是虚假的，是没有意义的。而没有意义的东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
按照这样的逻辑来思考。
并没有。
虚假的东西就应该消失，无论真相多么丑陋，都应该存留。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不是。拥有了不得意义的事物注定不会是普通事物。然而君奉天给出的答案却是一如既往，无论这件事物被赋予了怎样的意义，这件事物就是它本身。一个农村出生的酗和世界上唯一的皇室血脉，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不等叶问舟给出回答，观测者自顾自的说道。
“无论最后菲尼克斯是否觉醒，她都将会是你的妹妹，你父母的宝贝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哥哥他明明就是个无药可救的懒癌患者，却只会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真要说的话，这就是我在这次的事情应得的教训，可惜已经相隔十年了。”
观测者说完露出笑容，接着轻盈转身背对着我。
“回去吧，我们输了。”
她朝着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细雪如此说着。
唐突地，悄无声息地，甚至是一厢情愿地。
观测者忽然宣布这场关于“哲学”讨论到此为止，同时也意味着这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也一同终结。
藏弓入囊，收剑回鞘。
这特么唱的又是哪一出儿？！
观测者突如其来的这一手让叶问舟一脸懵逼，我特么都准备引动天劫来一充轰烈烈的玉石俱焚了，结果你说你在这次事件之中的到了教训？
嘴炮技能的杀伤力有这么大的吗？
叶问舟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观测者是个“讲道理”的人，那从一开始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人生不就完事儿了？犯得着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暴揍么？
“呃……那、那个，观测者……殿下？”
“没兴致了，我们要回去了。虽然很遗憾没能向前刃下心小妹讨教，但是心情被弄得这么低潮，我实在没有继续战斗的气力。”
好像知道叶问舟脑海之中的疑问似的，观测者牵起细雪的手，拖着她大步离去。
大概是觉得不好拉吧，她走到一半就改成将细雪背起来，继续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等……等一下！”
叶问舟不由得叫住她，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做。
“怎么了？要送我礼物吗？”
观测者以非常自然的语气，像是回家时忽然被叫住一样转身询问，脸上挂着随时身处战场，平易近人的笑容。
黄袍昭昭，明媚温暖如初升的朝阳。
“不、不是……”
叶问舟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那个……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国家委托上的目标可就在这里，身为这次任务的发布人，你确定不表示一下吗？”
“表示什么？又有什么好表示的？”
观测者反问，接着理所当然的说：“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那个国家委托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垂钓之人犯不着和自己抛下湖的鱼饵较劲吧？”
幌子？鱼饵？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叶问舟眸光闪烁，心思电转，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思考的话，那么那个看上去一副大反派模样的李天罡搞得不好还是个唱白脸的大好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被李天罡针对的人才是这次国家委托的重点？
夏兰心吗？
没有对此作出过多的解释，观测者回答了叶问舟的第一个问题。
“我们现在要赶去下一个战场。身为龙组的最高领导人可是很忙的。希望你真的是个妹控吧，如果有一天菲尼克斯真的不小心觉醒了，我还是希望她仍是你的妹妹，而不是让我来执剑相向。”
观测者忿恨不平如此说着，好似对于公务繁多的抱怨不满，却似乎乐在其中的模样。
“再加把劲啊，仙君传人。西方的那群家伙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提升实力的话，小心变成单身狗喔。”
丢下这么一句忠告之后，观测者和细雪就这样高高跃起，在教堂的废墟之中起落。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叶问舟呆愣在原地思考。
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我能够理解，西方的家伙蠢蠢欲动也不意外，但不提升实力就会变成单身狗又是几个意思？
叶问舟忽然有点心情复杂，因为他从西方和单身狗这两个关键词里联想到了远在瑞士的康丽丝。
别吧……
观测者就这么背着细雪离开废弃大楼。
踏出建筑物之后，观测者当然没有踩踏地面，而是走在围墙、围栏或轨道上面。即使背着细雪，她利落的动作与平衡感也丝毫不受影响。
叶问舟则是咬向幽月的颈子将自己身为人类的血液吸回来，使得幽月恢复为幼女形态，他的身体也尽可能恢复到近似人类。
然后叶问舟跨上脚踏车，让幽月坐在菜篮里一起回家。
顺带一提，细雪就这样衣衫褴褛踏上了去往下一个战场的归途，然而叶问舟却没有在街上裸奔的勇气（衣服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早就灰飞烟灭了）。
正因为如此，在幽月恢复为幼女状态之前，叶问舟一脸和善地请她使用创造物质的技能帮他整了套衣服出来。
幽月的衣着品味很好但却过度华丽，而且劝他么是古装！
所以叶问舟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和她协调商量这个事儿。
“古装就古装，汉服就汉服，但咱们能不能朴实无华一点？普普通通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