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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抽，这可是他第一次好心好意给凤霖提建议呢，硬着头皮道：“微臣还望皇上允许。”
凤霖转过身，笑道：“都宁家嫡孙才智双全，当得能臣，也做得奸臣，就凭这句话，朕还能不听丞相所言吗？”
宁存志愣在了原地，摸不清凤霖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凤霖在他是奸臣，惶恐道：“都是世壤听途，微臣自然是要唯皇上马首是瞻。”
凤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怪宁存志能在绝境中获得建文帝的信任，然后成为南楚最后一代丞相，淡淡道：“丞相有话直便是。”
宁存志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抹了一把汗，道：“皇上，如今京城流言四起，更有百官惶惶，敢怒不敢言，此非吉象，若不及时制止，恐后患无穷啊。”
凤霖淡笑道：“那丞相以为该当如何？”
宁存志献言道：“不妨现出离歌身份。”
凤霖想都没想拒绝道：“不可。”
宁存志自然知道凤霖一直不告知下姜离歌的身份的原因是什么，对症下药劝道：“鱼与熊掌不可得，暴露离歌身份固然会毁了姜家忠烈的名声，总好过要了离歌性命，还请皇上早日决定。”
凤霖丝毫不在意道：“这些都是建立在本皇是这下共主的基础上，若本皇不是呢？”
宁存志闻言，惊掉了下巴，抬起头仰望着凤霖，磕磕巴巴，难以置信道：“皇上不愿做这帝王之位？”
凤霖直视宁存志道：“本皇从来都不想要做这个位置。”
宁存志是彻底震惊了，这世上当真有不爱权势之人，劝谏道：“皇上三思，皇上膝下无子，若是退位，只怕下会再次陷入战乱！”
凤霖却是淡淡问道：“若要丞相在楚漓与丞相之位之间选一个，丞相会怎么做？”
宁存志果然乖乖闭上了嘴巴，他自然是选择楚漓，很快又反应过来道：“这怎么能一样呢？没了微臣这个丞相还能换一个，可这下共主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凤霖又问道：“那除去丞相和帝王身份，丞相决定本皇和丞相有什么区别？”
宁存志回答不上来，道：“若是能保全他性命，区区名声又算什么？如今有更好的办法可用，皇上为何不用？”
凤霖嗤笑道：“丞相所谓的办法和要了离歌的命有什么区别？”
宁存志沉默了，的确，在姜离歌眼里，姜家的名声比她的性命重要。如今下人无不赞扬姜家满门忠烈，若是此时暴露姜离歌身份，不就是告诉下人，这南楚就是姜家人灭的，姜家没有那么好。下人可不管谁对谁错，谁先谁后，只管是谁背信弃义。在他们眼里，谁不符合他们心中的形象，那就应该遭受万世唾骂。
良久之后，宁存志才坚定道：“那还有一法，就是充盈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