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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二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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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到了,母亲催我回家一趟,说实在我有点不想去,如果说是回家还好,可这次母亲叫我去二婶家,这让我有点不乐意,我二叔去的早,留下我二婶一人,又没子女。我二婶才三十八岁,人还挺漂亮的,老家虽然在一个小村庄,但也不封建,家里人也常叫二婶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可二婶就是不肯。几年前她的脚开始不灵活,也不知怎么了一出门没走多久脚就开始酸痛,好像拖着一个大石头一样走不了。这几年二婶从未离开过村子,就连家也不常出去,亲戚不走动了也就不亲了,但我爸和爷爷却对二婶很好,老念叨着二婶命苦,怕二婶在家一个人孤零零,过个节也没个人,看我空闲就叫回去。

林风自从做客我家期间只出去过一次,我也是个宅在家里的人,倒是很乐意哟一个人陪我,偶尔听他讲讲故事,是种很享受的事,这次我邀请他跟我一起去,本想他会不乐意,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既然说好,第二天我们就起程,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带,就各自拧一件换洗的衣服上路。也许林风还在排斥坐车这件事,所以坐火车一天一夜,林风从头睡到尾,当我带着一身疲倦下车,他却一脸的精神。

小村庄总是很朴实,我从村头开始就有人开始打招呼,村里的人都是看我长大的说话也不避讳,总会问问你找女朋友了没,工作收入怎么样,谁家女儿好要不要介绍,谁家的孩子娶亲了,谁家嫁女儿,当你回到家的时候,村里的情况大概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二婶脚不好,就站在门口等我们,远远的我就看见她了,很多年不见她了,已经没有多少熟悉感。二婶没说什么,但对于我来还是显的有些高兴。我简单的跟她介绍了林风,她马上招待我们进去,二婶的家一点也没变,老式的房子只有两层楼,一楼前院客厅,后院厨房,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连电视也没有,只有一台老式的录音机,窗台上一尘不染,墙上粉刷的雪白雪白,地上青色的瓷砖清晰的透着人影,一点污渍因为没有。这就是我不喜欢来二婶家的第一个原因,明明房子不大,可总觉得空旷,安静的让人心慌。二婶在厨房给我们泡茶,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茫茫的墙,或是低头看一个青色的瓷砖。

“村里的人都有弄瓷砖吗?”林风问的很突兀,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有,村里住的都是一些中年或老人,年轻人都出去了,大家可以住就行了,住久了也不太会弄这些,一般都是硬泥坑坑洼洼的,好一点就是把坑坑洼洼填平了,我二婶这里还是几年前爷爷和父亲两人硬说了半天才装上的,二婶脚不好,他们说装了好走一点。”“哦,是吗?”林风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盯着瓷砖看得入神。我有些不解,瓷砖有什么好看的,还没问,二婶就拿了两杯茶出来,二婶走的有点慢,两条腿好像被绑了重物,走的很吃力。我连忙站起来过来帮忙,扶她坐下。二婶笑笑“你们还没吃饭我煮了些菜,我去厨房拿过来。”我和林风马上站起来想要帮忙。“我帮你吧,二婶,你不用忙。”“没事。”二婶笑笑“你们坐着,沐尘你难得来一次,还带朋友来,二婶很高兴。”二婶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帮忙,我和林风只能无奈的坐下,看她笑着把菜拿过来,一碗一碗的介绍。菜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来二婶煮的很用心,也够我们三人吃。一顿饭下来,大家吃的也算高兴,二婶倒没吃多少,主要问我家里的情况和爷爷父母亲的身体状态,我和林风很客气把所有菜都吃光,然后满足的跟二婶到二楼房间。

二楼的格局跟一楼一摸一样,只是在前面和后面的房间中间多了个小房间,听说本是想给二叔二婶的孩子住的,但没想到二婶还没孩子,二叔就去了,那个小房间也就没人住过。前面的房间是二婶住,我很林风就住在后面的房间,房间不大,放上两张床,剩下的地方也就一个人走路,但床倒是很舒服,被单和床单都是新的,坐车有点劳累,再加上吃饱饭,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一粘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一开始睡得还很舒服,但睡到一半感觉有水滴在我脸上,用力的抹一下,是干的。接着有感觉好像站在水里,水温很凉,呆久了脚冻的通红,直到全身冰的要死我就醒过来了。这是我不喜欢来二婶家的第二个原因,在这里前半夜总是会做这个梦,每次都被冰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就做这个梦,也没去研究,知道醒过来一次,后半夜就会睡得很安稳,所以我翻了个身有睡过去了。第二天也忘的差不多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全身舒畅,一转身就看见林风靠在床头看书,看见我醒过来,就问了我一声“昨晚睡的很好?”“很好。”我满足的点点头。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回去看书了。

我起来床,脚一落地一股冷气马上从脚底心传上来,这是我不喜欢来二婶家的第三个原因,二婶不准别人在二楼穿拖鞋,而在一楼一定要穿拖鞋。就算是冬天也不行,冷冰冰的瓷砖一踩下去就会让人清醒。就算现在不是冬天,但也许是在村里的原因,瓷砖还是冷冰冰的,我才刚刚睡醒,这一踩下去,人马上十二分精神。

早饭还是二婶一个人端到客厅,硬是不让我帮忙,看着她吃力的来来去去,我感到无奈,倒是林风他今天竟然什么话也没说,看着二婶进进出出,也不客套,就让她忙去。乖乖的穿着拖鞋在一楼的瓷砖上走来走去。“你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老感觉从早上起,这家伙就怪怪的。“没什么,吃饱了,消化。”林风回答的很随意,继续走来走去。我没形象翻了个白眼,当我是三岁孝呢。“到底什么事?”他的动作已经勾起我的好奇心,难道二婶的瓷砖有什么秘密还是拖鞋有秘密。我看林风没理我,继续走他的瓷砖,便自己看着瓷砖,虽然装了几年,瓷砖还是很新,竹青色,细看上面还有丝丝的淡红色,我几乎趴到瓷砖上,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们干什么呢?”二婶端着水果站在门口,显然很惊讶。我吓了一跳,如果说我找东西二婶不知道会不会相信。“拖鞋很好穿。”林风讲的面不改“我找东西。”我只能尴尬的笑笑。二婶怀疑的看了我们一下,也没问什么。

说是端午回来跟二婶过节,其实没什么事情可做,明天就是端午了,最多就是跟二婶再吃一顿饭,在客厅跟二婶寒暄了几句,我就借故和林风回到房间。

“你刚才在看什么。”看他平静的看书,我实在忍不住问。林风放下书,对我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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