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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将他视为仇人。”
楚熙辰的面容死气沉沉地:“我想知道她在美国那两年发生过什么事。”
闻言,耿亦尘抬眼看向他,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然后又缓缓放下,好慢的动作像极了电影拉长的镜头。
半晌后,他才缓慢的开口:“问这个做什么?”
楚熙辰从大衣兜里掏出照片,沿着桌面推给他。
耿亦尘扫了一眼,沉默的抿着唇。
楚熙辰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其他的变化,猜到他也知道这件事。
“告诉我,我想知道。”
耿亦尘动了动嘴唇:“现在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我想看看自己有多混蛋,让她陷入了这种地步!”他盯着耿亦尘,眼底是死寂的表情,眉梢萦绕着一层悲凉的痛楚。
耿亦尘往后一靠,目光直视着他:“你确实挺混蛋。”
慕婧妍出狱后随他去了美国,第一周他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有一次加班到很晚回家,她不在家,他是在酒吧找到她的。找到她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认识的慕婧妍。
酒吧那种东西混杂的地方,卖违禁品是常有的事。因为她每晚都会做噩梦,所以去酒吧消遣买醉,但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卖给了她违禁品。
不过还好他发现的早,她只吸食了三四天,毒-瘾不是很大,那段时间他几乎不去公司,每天在家里守着她,直到完全帮她把毒-瘾戒掉。
然而后来,他发现她又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给她请了心理医生。
一开始她是抗拒的,她认为自己没病,直到有一天她当街抢了别人的孩子,被带进了警局。他将她从警局带出来的时候,她说:“亦尘,我愿意接受治疗。”
后来,她接受了半年的心理治疗,中途在病发的情况下差点自杀,幸好被菲佣发现。
耿亦尘大概的向他讲述了慕婧妍在美国的日子。
听闻后,楚熙辰沉默了很久。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可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伤她最深,让她受尽痛苦的人。
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说爱她?
买了单后,两人出了咖啡厅,耿亦尘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以后别再伤她了。”
楚熙辰抿紧了唇瓣,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白,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走后,耿亦尘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刚才一直以为照片是楚熙辰查到的,所以就没问照片哪来的。
楚熙辰走后他才想起,如果他能查到照片,就一定也能查到照片上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来问他?
他拿出手机打了楚熙辰的电话,然而无人接听。之后,他也就将这件事暂时给忘记了。
第二天慕婧妍还去了别墅,对于头一天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提起,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除夕的头一天晚上,慕婧妍洗完澡出来,正在往脸上涂抹夜霜,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放在耳边,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醇厚的磁性。“妍妍,明天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过吗?”
“你和泽宝回老宅吧,那里不欢迎我,我也要陪亦尘。”
这些年都是耿亦尘陪着她度过一次次的痛苦难关,除了不会说话的耿晶外,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除夕夜她要陪他。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醋意:“你这样我会吃醋的。”
慕婧妍无声的弯唇:“那就醋着吧。”
第二天是除夕,慕婧妍早早的起来,将昨天穿过的衣服洗了,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客厅的卫生搞了一半,耿亦尘也起来了,耿晶早在三天前就被他接了回来。
他刚睡醒,身上还穿着灰色的睡衣,额前搭放着一缕碎发:“虽然是过年,但也不用起来的这么早。”
慕婧妍一边拖地一边说道:“待会我要去墓园。”
耿亦尘猜到她是要去看苏念茹:“我回房换身衣服就出来做早餐。”
一个打扫卫生,一个做早餐,等慕婧妍搞完卫生,早餐也已经做好了。
吃过早餐后,慕婧妍去了陵园,祭拜完苏念茹,下山的途中碰见了韩君皓。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都停了下来,彼此望着对方,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冽寒风。
慕婧妍缓慢的走近,在他的三步外停下,她看着男人俊隽的面容,绯唇掀动:“来看韩阿姨?”
韩君皓一直看着她,睫毛没有眨动一下,眉目被寒风染着一丝清冷,却又是那么的温柔:“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慕婧妍问:“最近好吗?”
“还好。”韩君皓怔愣了一下,眼底泛着暖暖的笑容,“你呢?”
她点头,冷风吹的她面容有些白,大衣下摆飞扬:“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
“同乐。”韩君皓的怀中抱着花,黑色的大衣长及膝盖,面容沉静俊美。
慕婧妍忽然展颜一笑,澄净的黑眸泛着细碎的光亮:“君皓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一声“君皓哥哥”,是在告别两人的过去。
她第一次喊他,就喊的是君皓哥哥。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韩君皓压下心底的苦涩,也跟着笑起来:“会的。”
慕婧妍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再见。”
她与他擦肩走过,风中带着她身上的馨香,窜入他的鼻息里,他抱着花的手指握紧,再握紧。
他蓦然转身:“妍妍。”
慕婧妍回头看着他,浓密的卷发被风吹的胡乱飞舞。
他看着被岁月雕琢,愈发明艳,也愈发成熟的女人,艰涩的开口:“我以后还是你的君皓哥哥对不对?”
慕婧妍一直笑着,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当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君皓哥哥。”
韩君皓握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这样也好,至少还是她的哥哥,不是陌生人,这样也好。
“作为哥哥,我祝你幸福,以后永远都幸福,快快乐乐的一辈子。”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夹着一丝哽咽,但被寒风倾刻间吹散,成了一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