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之所以答应让那些地底下的人来山庄里,不过是因为李涵青今日的一通狗仗人势罢了。
他不是奉了惺帝的命令么?
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皇家之间八字不合,总是容易被那一帮白眼儿狼给反咬一口。
花夫人去照看孩子了,山庄是花无镜的,他已经又去忙一些事情了。
顾泊岸一直不肯好生休息,永真只好着人在他的汤药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药。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转了许多许多圈儿,将近子时的时候外面又开始稀稀落落的飘起来了雪,她终于还是披了一件披风出了门。
现在是特殊时期,山庄里敌我并存,风云唔里到处都是护卫。
饶是如此,永真还是小心的避开了那一众人,来到了山庄东北角的一处满是枯枝残叶的“花海”里,一片的白雪皑皑里隐约可见一排脚印。
是的,隐约可见。
永真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酸。
说明他已经来了好久了,那些脚印已经又被雪给重新覆盖住了一些。
她抬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寒冷的空气涌入鼻腔,霎时又通红了她的鼻尖,看上去就像是刚哭过的。
她抬了步,继续朝着“花海”里走去。
贺煊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了。
说来他也实在是神通广大的可以,明明都受了伤,明明她已经在尽量的避开着他了,他还是不知何时就在她的衣服上放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再见我一面,我有话对你说。
多年之前,贺烨好歹还是对她表示过善意和爱意的,可贺煊,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利用他伤害她的姿态。
如今凭什么来要求见她?
可,永真还是来了。
她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一片顶着纯白的枯枝的中央的贺煊,他长身玉立,一动也不动,发间和肩头都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好像他身上的伤丝毫不痛,好像他一点都惧怕寒冷,好像他一定很确定永真一定回来,或者他已经做好在这里冒着雪站一整夜的打算。
永真以为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不舍和心疼,但当她走近了贺煊的身边,看见了他眼里的狡黠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冷笑。
那是怎么样自大的目中无人?
枉她曾经还幻想着以为他虽然没说出口,但或长或短心底还是有过自己的。
现在这样看来,多年以来他也一点都没变,仍然是习惯将所有的人都给当成棋子一般算计摆布利用。
她的嘴角勾起来了一抹讽刺的笑,转身就欲走。
“既然都来了,何必急着走?”贺煊后背长了眼睛一般转过来了身,“是想要逃么?为何要逃?”
永真朝着她今日刺向他的地方瞥了去,那一片衣服上泛出来了浅浅的红。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她冷了语气,神情之坦然不惊又是那个在众人面前那个深不可测的永真公主。
“我后悔了。”贺煊见状就知道现在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开玩笑了,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多年前利用你的时候我没认清自己的心,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后悔。”
“哦?”永真仍然是平静无惊。反唇相讥:“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当初没有直接将我杀了,现在反倒是给自己留了后患?”
“在我跟前,你又何必来这样的一套?”贺煊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恼了,何必压着不发作?反而是让自己不快。”
永真瞧了他一眼,未接话:如今他倒是越厉害了。
“在南越也好,在这里也罢,包括是在那个顾泊岸身边,你过得都很是艰难。”贺煊继续着他的话:“跟我走,我带你去西南五郡,在那里我给你撑腰,让你横着走。”
又来这一招?永真嗤笑,“既知道我艰难,便该晓得我如今也没什么可供人利用的地方。即是如此,便不必再费心哄骗了。”
“你这女人。”贺煊皱了皱眉,“骗你的时候你相信,与你说认真的时候你又我是在骗你。我心在是在与你说认真的。”
“是么?那我不妨也与你说句认真的。”永真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心冷硬如玄铁的滋味儿,她扫视了一眼贺煊,“我未寻仇未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最大的放下了。若你再纠缠,或者是再敢碰顾泊岸一根毫毛,我们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算,即便是拼上一切,我也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哦,是么?”贺煊挑着语调。
他话音才落,风云唔里就传来了好一阵的厮杀声音,许多地方都亮起来了火。
永真立刻狠狠瞪了贺煊一眼:这突然而来的厮杀与他无关,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好吧,就是贺煊做的,只不过他做都做了,她能将他如何?
然,这样的得意的念头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贺煊望着永真的身后,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永真察觉,也回了头。
在她的身后,竟然是顾泊岸。
“你,你怎么会来?你的伤?”永真当即急了。
顾泊岸何等的孤僻执拗敏感?
在丰泰郡的时候他曾经被南宫翎颜下过药,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