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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夏初雪叹了一口气:“主上,梓萝可以不成亲么?”
扫了一眼刚刚呈上的目录,堂耀抬头望向她:“今天可有弱水五千的,大概总能取一瓢。”
夏初雪垂眸,揭过梓萝的话不提,内心知道,梓萝和陆绪的婚事,断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千鬼众已经走过夏初雪的面前,夏初雪拄着下颌,无精打采。
“司书,云文书求见,”一个鬼差说着退后了几步,云逸拿着几本文书走了过来。
夏初雪挑眉,心下不明,云逸此时,不是应该休息才对么?
昨日夏初雪繁忙,没有得空去见云逸,今日一见,果然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想是身子还没有养好,因为担心事情多,带病做事。
夏初雪不忍:“不是让你多休息么?怎么又来做事?”
云逸呈上一本文书,文书上写着烫着‘惩’字:“今日午时前要交还惩戒宫,需要司书加印。”
接过文书,夏初雪翻看了几眼,将司书印盖在上面,随口问云逸:“这事怎么不让梓萝做?她又去哪儿了?”
梓萝怠慢公务,整个幽冥司里实在是出了名的,堂耀对司书殿关注非差,也必然知道,在这事上,夏初雪也不瞒他。
云逸低着头,声音不大:“又去陆殿那里了。”
不用显得这么急切吧?夏初雪揉着额头,梓萝没有长于人世,不通那些俗世的男女之防,虽然此点可以称作天性纯净,但是对于陆绪,夏初雪还是知晓的,这样的直接,可非能够打动陆绪的方式。
把加芋的文书递给云逸,揉揉眉心,夏初雪感叹:“成天去找打击,她得有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接过文书,云逸垂手站在一旁,在堂耀面前,不敢轻易接话。
就在这片刻安静的间隙,一个高于众鬼的声音便飘了过来,语调不卑不亢。
“这些汤的口味只有甘、苦、辛、酸、咸这五种口味,可是在下偏喜食辣,不好这些个口味,所以在下就勉为其难的不喝了。”
红渠昨日因那无礼莽汉受了几分闲气,如今气还没顺畅通达,正好遇到找架吵的,也是正中下怀:“别在这跟姑奶奶我耗,不想投胎就明着说,少在这挑剔我辛苦熬制的汤汁不好!”
又是一个姑奶奶,这个辈分很尊贵?
那些话本侠义小说当中,这么称呼自己的,都是泼辣硬朗的母大虫,怎么一个个虽是貌若青葱的如花年华,却都喜欢丑化自己?
夏初雪摇摇头,有些弄不明白。
见她摇头,堂耀问她:“怎么了?”
夏初雪回过神:“我是在想,似乎没见到那鬼的命薄。”
身后侍候的命薄官脸色发青,声音打颤:“是,是那鬼,自己给撕了。”
不用说话,堂耀只一个眼神看过去,命薄官立刻磕头如同捣蒜泥:“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原想着等渡这鬼过了奈何桥,再补上命薄,请主上宽恕。”
夏初雪仿若无意的看了眼堂耀。
“宽恕?”堂耀笑的轻松:“好,惩戒宫就不用去了,削去现职,入役司吧。”
听了判罚,原以为是死定了的命薄官,松了好大一口气,连滚带爬的仓皇跑远。
单手支头,堂耀看夏初雪:“这样可以么?”
夏初雪笑笑:“主上宽仁。”
云逸突然道:“鬼籍如无命薄而过桥投胎,此事于事理不合。”
夏初雪望过去,只见那鬼正对着红渠拱了拱手:“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姑娘熬的这汤闻起来有如兰花,香气扑鼻,只是在下不进食这五味,可惜了姑娘的锦绣技艺。”
有如兰花?
这鬼也真敢说,睁着眼睛说瞎话,讲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夏初雪继续看过去,只是不出声。
虽然说的并非是实话,但红渠听了这席话,显然很受用。
既然对方诚恳道歉了,红渠也就不好再做纠缠,低头从一方盒子里拿出一只小碗:“今天算你运气,我无意调制了一些辣味汤汁,还不知是否能有效用,你就喝这个吧。”
红渠低头取碗,位置错开,夏初雪方才见到那鬼的面容和身形。
说话的鬼在一众文鬼之中,竟显得有些不是很协调。
一袭青衫,被风荡得有些凌乱。
一头乌发,随意的用一根青色丝绦挽住。
一双杏仁眼道不尽无数的风流写意,偏偏眼角还向两鬓微挑,更显出了许多的妖媚,但这妖冶之中,却无半分油头粉面的脂粉气,仍然不失几分勃发的英气和傲骨,很是耐看。
这断界内都是读书人,诗书礼仪孔孟儒释道。
古板者有,文酸者不乏,儒雅隽秀也不算少。
可如此媚色,两日阅尽几千鬼众,也唯此一鬼而已。
那鬼只接过红渠手中小碗,并不喝下。
端着汤碗的手指,修长剔透,泛着釉质的光泽。
堂耀也正凝视着那鬼,话说的不见认真:“自毁命薄,夏初雪,此罪可小可大。”
自毁命簿,这罪确实有待商榷,但首当其冲的问题却是,这普通的魂魄一枚,是如何拿到命薄的?
他的手腕和心机,不可谓不深,夏初雪知道堂耀话中的话,当下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一直站在夏初雪身后未走的云逸,此时却是贸然开口道:“司书,此鬼可充文书一职。”
这次不仅是堂耀,便连夏初雪,也有些惊讶,一同看向云逸。
云逸手中有一本命薄,此类东西司书殿也有保管,夏初雪刚才虽然看见,也并未在意。
将命薄递给堂耀和夏初雪,云逸在一旁解释:“此鬼是昨日撕毁自己命薄的,命薄官连夜找到下官,查阅资料花了些时间,所以没有及时的送来。”
这一个不及时,那命薄官便是被发落到了役司。
一同看毕,夏初雪屈指将命薄放在身边桌案上,堂耀看着那鬼,没说什么。
夏初雪盯着命薄:“此鬼是十世的士子,且世世都可谓才华卓绝,只是在世为人时性情直率,由此命途波折。”
十世,多少在世为人的艰辛,也只是寥寥数语便可囊括了。
堂耀凝思:“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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