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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离奇,相知得迅速,任凭是谁,都不可能对一只鹦鹉有所保留的,夏初雪在洛涯面前,真的是没有隐瞒,即使血亲,也就只是如此吧。
殿外的天很蓝,碎阳洒在池塘里,身旁移来一个影子,微微俯下身子说:“看你的眼神,怎么就像诀别一样?”
很明显么?夏初雪在心中自问。
有一段时间不见,洛涯仍是永远的直来直去,不走一点曲折的路线。
“我有么?”夏初雪笑着仰望洛涯,恢复平日的神色:“最近好不好?”
“我能有什么不好,”洛涯见夏初雪无事,又是没心没肺:“倒是你,在人世过得怎么样?”
“恩,”夏初雪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们遇到凤主了。”
“哈?”洛涯表情很惊讶。
夏初雪本来以为,洛涯和凤主许久不见,虽然好似水火不容,但是起码会问候几句,洛涯倒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问是问了,只是问候的方式不太含蓄。
“他还没死?”这句话看来没有玩笑的意思,要比刚才的对话都坦率,都直接,都急切。
“你不能稍微内敛一点么?”夏初雪揉揉额头,洛涯显然对凤主还有很大的成见,退一万步说,洛涯除非死了,永远不能改变他是凤族一员的事实,即使有一天他真的闯下大祸被凤族驱除,他也永远都不能变身成为其他的族类。
很多事情,从开始就不可更改了。
“我已经内敛很多了,”洛涯胯下肩膀:“我不是还没有当面去问他么。”
夏初雪放弃鸡同鸭讲的问题,转了一个话题:“梓萝和陆殿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感情可好?”
这种问题其实有点八卦的成分,按照常理说,夏初雪是不会问的,可是她总觉得,陆绪之所以不得不娶梓萝,全是因为堂耀的促成,而归根结底,她也少不了干系,因此如果梓萝和陆绪过得不幸福,她总归有些介怀。
“我就知道你会想知道,”洛涯得意的一笑:“所以我一直有派鬼差在打听,还挺详细的呢,你要从哪方面开始听?”
竟然还分方面的……夏初雪有点不明白,司书殿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洛涯竟然都开始这么八卦了。
“普通一点的方面就好,不用特别详细的,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感情好不好,”至于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的事情,夏初雪没有想要知道的意愿。
“这样啊,”洛涯瘪瘪嘴:“如果只是摘些简要的说,可是要枉费了我搜集这些东西的努力。”
这种努力,还是少点的好,夏初雪在心中暗暗说。
为了不太打击洛涯的努力,夏初雪只好颔首笑言:“那你觉得哪个地方最精彩,就从哪个地方说给我听吧。”
“最精彩的地方,你肯定想象不到的,”洛涯骄傲的仰着头。
“你说得太对了,”夏初雪扫了一眼仍和兔子玩耍的梓萝:“我要是能想象得到,就不问你了。”
“好歹你也得装出很兴奋的样子啊,”洛涯苦着脸:“要么我没说话的热情。”
“洛涯,”这两个字,夏初雪是咬着两排贝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好好,我说还不成么,”洛涯委屈的道:“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完全没有精彩的部分,梓萝以前多能说啊,嫁过去后像个闷葫芦,吃饭食不言,睡觉寝不语,办事心不分,怎么女人一成亲,就会变性么?”
夏初雪挑挑眉,难道梓萝和陆绪之间,正在进行冷战么?梓萝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夏初雪更是理不清这类事情,只要转头求教洛涯:“他们出什么问题了么?”
“挺好的,特别平和,”洛涯无所谓的道。
就是特别平和,这样才不好!
这件事情,要问梓萝么?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有问题,这个时候开口问出来,就像是在梓萝的伤口上撒盐。
一时之间,夏初雪有点左右为难。
正当夏初雪踌躇的时候,落棋却从殿外走了进来,一眼就扫到了兔子,但并未过去一起玩,却是走到桌案前,将一张雪花信函递给夏初雪,说是堂耀命他送来的,夏初雪见他眼睛一直扫着兔子的方向,便让他过去一起看看,落棋答应得利索,窜了过去,还把洛涯也拽了过去。
跟在堂耀身边的侍童,也是不一样的,想得都很多。
信函里面只有一页纸,普通的细雪笺,上面也不过数行字,落款一个‘天’字。
他说姨母的仙娥又过来请了,为了不被再烦,就先回天界看看。
夏初雪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天后生病的事情,也真是难得,这么久了,竟然第一次听说天后也会生病到需要召回堂耀看顾的程度。
在夏初雪眼里,天后永远是那种雍荣华贵的形象,她是实在想不出,天后辗转病榻的情形,虚弱苍白的天后,会不会少了一分刚强,多了一分柔弱呢?
这个时候,其实她应该去看看天后的,虽然说天界她是一直不喜欢去,可是基本的面子功夫,还要多少做些的。
后面几行,表达的就都是关切了,无非是好好睡觉,按时吃饭,别忘了休息,看这个样子,堂耀是把夏初雪当成孩子一样宝贝对待的。
夏初雪无奈的摇头笑笑,将雪花笺装回到信函里面,想了一想,又锁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掐好了时间,落棋敲过来,对夏初雪说道:“主上说了,如果司书想要去探望天后,就明日正午到南天门,主上在那里等司书。”
“你我要是不到呢?”难道他就一直等下去?
“这个……,”落棋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可能,也很迷茫,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夏初雪:“那主上大概等等也就不等了吧……,”这个结论显然是疑问式的,任谁都能听出来,落棋非常的不肯定。
这种事情,堂耀本来就不会交代给落棋,夏初雪不难为他,令他自行去玩,不用担心。
落棋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仍旧没有说出来,过去一边玩了。
虽然他未说,但是他的不尽之言,夏初雪多少也能猜得到,无非是想劝她去,怕堂耀等很久,最后等不到会失望,但又怕逼迫自己,所以才不好说。
这么多年了,刚开始还是堂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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