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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天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在黎明的冷风中,打了一个寒噤。
当天后不由自主的想到几年后的另一个时机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禁术转生,突然发生于人间,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疯传得很快。
堂耀就算再是如何不理会八卦,也在睡醒之后,听到了仙娥们在窗户底下叽叽喳喳的议论。
昨晚他睡得很沉,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脑仍旧不是很清醒。
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稍微有一点不对,但是具体不对在哪里,只凭着他现在这种清醒的程度,显然思考不出来。
当他吃过早饭,看到墨训仙府里所有仙童眼睛全部都比桃核更肿的时候,终于开口问了原因,被原因震惊了一会儿后,堂耀心尖突然有点颤抖,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颤音问仙童:“夏初雪还好么?”
仙童显然没能立刻反应出来夏初雪是谁,一顿搜肠刮肚之后,方才想起来夏初雪就是司书的事情,才回堂耀:“小童并没有听说司书如何了。”
听到这个消息,堂耀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能暂时的落回了差不多的位置,起码没有消息,还能姑且认为是个好消息。
天界突然变得很乱,天兵天将被加派到所有的天门,原先每个时辰只有两个天将值守的各个天门,现在都有二十个天兵天将严加把守,天帝的意思,是连颗可疑的灰尘都不要放出去。
于是想要离开天界的堂耀,当然被天将拦在了南天门。
但是天将们显然都没有听过孔夫子曰,夫子曾曰:患不知人。
想要阻拦堂耀这样的,只是二十个天将,远远是不足够的,尤其是这二十个天将当中,还有一个堂耀的旧识。
撂倒十九个天将之后,长风像尾巴一样跟在堂耀身后,堂耀终于忍不住,回头问:“有事?”
“你这么急着走,是冥司出了什么事?”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夏初雪是否出了什么事。
堂耀当然知道他的话中话,但是既然他不说出来,堂耀自然就不想坦白说出来,更何况,他也全然不知,只是凭空有些担心罢了。
“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堂耀头也不回,留下一头雾水的长风,几乎是飞速回到了冥司。
冥司里很安静,守门的鬼差仍旧战战兢兢,见到他的时候,也还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恨不得将身体埋到土壤里。
夏初雪有时会一语带过,说他太过严肃了,其实他没那么可怕的,但是其他的人,都把他想得可怕。
那个时候,堂耀只是看着夏初雪深情的说:‘只要你不觉得就好了’,结果自然换来夏初雪一声不吭的沉默。
这个时候,堂耀显然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越是接近司书殿,他就越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以至于当他停在司书殿殿门的时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个红薯可是我烤的,不能给你,”一个鬼差在天井里拿着一只红薯跑,将红薯紧紧的护在怀里。
气氛好像还挺正常的,有夏初雪治下那种不管下属使得下属松散的作风,平日里对这件事没少费心的堂耀,此刻却是觉得挺欣慰。
两个鬼差就算是再蠢,在天井里跑过两圈后,也注意到了殿门前有一个人在。
当他们注意到殿门前有一个人的时候,他们还没觉得如何,只是感觉为了一个红薯引发的你追我跑,被外人看到了,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当他们发现那个不声不响不动的人是冥主的时候,腿就不自觉的有点软了。
只是堂耀压根就没想看他们,跨过了殿门的门槛,直接往里去。
正殿没有一点声息,鬼差都还没有过来当值,堂耀也不犹豫,一路里走,径直走到了洛涯住着的院落里。
自从怀慵来了之后,洛涯也就搬到了副司书的院落,他的院落没有禁制,自然谁都能进来,但是他毕竟是副司书,没谁会这么早就来打扰他,因此这是他搬进院子里的第一次,被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扫出来。
真是用扫的,连被带人被扫到了地下。
洛涯刚想掳袖子教训来者,但当看清是堂耀的时候,有点像蔫了的黄瓜。
玩笑归玩笑,他背后里和夏初雪抱怨堂耀的话也不少,但是如果堂耀这么一大早,顶着这么一张晚娘脸出现在他屋子的时候,他要是还敢拍板叫号露胳膊挽袖子的上,就太不识时务为俊杰了。
懂得‘你进我退’的俊杰整理了一下狰狞的表情,尽量睁大一双还没睡醒的眼睛:“是不是夏初雪怎么了?”堂耀来找他,绝对不是为了谈心的。
从堂耀进入冥司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感受夏初雪的神元,在他无限接近司书殿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夏初雪绝对不在幽冥司里。
“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洛涯既然那么问,而不是和他装糊涂,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洛涯苦着脸:“我至于瞒你么,夏初雪连蝶扣指环都收下了,早晚是你的人,我瞒了你,有意思么?”
这话提醒了堂耀,让他突然想起了他和夏初雪的三月之约,难道,她是为了躲自己,才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离开了冥司?可是堂耀来的路上已经魂读过这几日的门录,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夏初雪出去的记录。
这不是夏初雪做事的风格,堂耀根本就没有思考,这个想法非常直接的闯入他的脑海,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能。
如果是夏初雪的话,即使不想接受他接二连三的求婚,也必定要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肯定会当面告诉他,不会用这种玩失踪的方式逃避,跟何况,正如洛涯说的,她已经接受了蝶扣指环,若果她真不想要的话,整整三个月,她有很多时间拿下来,可是她是一直戴着的,只是要去见天后和墨训的时候,夏初雪说是不想先让他们知道,因此才暂时的摘下过一段时间。
面对沉默了许久的堂耀,洛涯的心里有些发紧:“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不会……,”;洛涯咬了咬舌头,抑制住了自己接下来还要说话的冲动。
堂耀的脸色有点苍白,在他的眼底,突然出现了一种洛涯从未见过的恐慌,洛涯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你别吓我……。”
洛涯的话还没说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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