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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不毛之地,他好不容易躬身戴着百姓开垦荒地,播种种植,才过上了能吃饱的日子。
这百姓刚刚享了几天福,一场瘟疫就从天而降,这人死的死,走的走,到如今,好好的镇子快成了空无一人的荒城,让他这地方的父母官如何不心痛!
看他确实是为此烦心,黄新酒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都是当官的人,看见自己治理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老百姓自生自灭确实是一件不好受的事情。
江溯源在一边问道:“我见其他地方的乡官要么是感染瘟疫死了,要么就是逃了,我们这一路上派去探路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的朝廷官员。马大人怎么还守在这儿?”
他这样问,似乎是有些不信任眼前的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马元程倒也不甚在意他的怀疑口吻,回答道:“原本也是想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比较保命要紧,但这镇上地人还没走完,下官既然事地方的父母官,自然不能丢下百姓不管,于是便留了下来。”
“那大然为何没有感染瘟疫?”
江溯源又再度发难。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了,这儿是瘟疫传播的中心,可这马元程却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依然平安无事,要说这其中没什么蹊跷,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他话刚落音,就听见马元程回道:“下官心里也有疑惑,至今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他说的话不像是在随便瞎编,江溯源和黄新酒交换了一个眼色,姑且就先相信他这一番说辞。
现在知情人只有这间房子里的人,他们还有依靠这些人找线索……
盘问了他一番之后,江溯源便不再说话,让黄新酒向他询问瘟疫的事情。
待把瘟疫爆发至现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一遍后,时间也不早了。
于是马元程便让下人带着他们去了准备好的客房休息。
跟着二人的一大队人马则在离马府不远处安营扎寨。
除去在各个村落留下的太医,队伍里还剩下十五人。
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带有药水的面纱,以免感染了瘟疫。
但面纱有多大的用处,他们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虽然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还没人出现什么异常的症状,说吗这面纱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但没人敢掉以轻心。
一旦稍有松懈,一个人感染了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黄新酒和江溯源一人一个太医跟在身后,他们俩是核心人物,更不能出太大的纰漏。
进屋前太医先进去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撒了熬制的草药水,最后才让黄新酒进了屋。
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文艺的事情可以说是毫无头绪,黄新酒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起了床。
出了房门,才看清楚院子里的景色。
昨晚上来客房的时候,下人提着的灯笼亮也不大,因此他就没仔细瞧。
江溯源住在他对面的另一间客房里,他沿着长廊饶了过去。
院子里的小池里水全是黑的,上面飘着的荷叶已经泛黄了,不过几日,恐怕就要彻底枯死了。
水面上还浮着死去的金鱼,一阵早风吹过,夹杂着一股腥臭味,飘进了他的鼻子。
黄新酒捏着鼻子赶紧走过了这地方,这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
进屋的时候江溯源刚穿好衣服,拿着剑正要出门。
见黄新酒匆匆忙忙从对面跑了进来,便说:“黄大人怎么到我的房间来了?”
黄新酒摸到桌子上的茶杯,就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水才说:“咱们今天一同去那几户还没走的人家看看。把太医也带着,去看看有什么症状,也好让他们想想法子。”
江溯源点点头,但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因果关系?
黄新酒语气又有些沉重:“我觉得这瘟疫不仅仅对人,对活的东西都有伤害。”
闻言,江溯源也皱起了眉头:“大人为何这么说?”
他指了指外面的小池子,道:“那里的水发黑,养的荷花和鱼都已经死了,应该不是马元程干的吧?”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在疫情进一步扩大之前,找到解决办法,不然,朝廷派他们前来就毫无意义。
听说他们要去那几户人家看一看,同时让太医先用药治着,看能不能让他们获得长一些,马元程也跟在他们后头。
黄新酒他么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既然马元程乐意做向导,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马元程领着他们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子。
走到巷子的尽头,就看见了一户人家。
破败的木门半敞着,风一吹,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四周是泥砌的矮墙,差不多有半人高,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看上去摇摇欲坠。
里面传出一阵阵有些痛苦的呻吟声,马元程轻轻推开了门,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扑面而来,他们赶紧捏住了鼻子,继续往里面走。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一个年轻妇人从屋内探出头来,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几个男子。
她认得马元程,于是喊了一声:“马大人!”
见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陌生男子,于是又退了回去。
“刚刚那位就是这里住着的王老头的闺女。说来也可怜,丈夫死了,婆家的人就把人给赶回来了,现在老父亲又得了这个病……”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进了屋子,女子半跪在地上,正在给睡在地上的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