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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低声问:“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吧?”
“差不多都好了,人既然醒了,剩下的问题自然就不大了。”她看着床上的人,缓缓道。
严守新携着夫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刚刚下人告诉二老少爷已经睁眼了,二人便赶紧过来瞧瞧。
严夫人坐在严逸榻前,仔细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见严逸虽睁着眼,却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于是就着急地向云芸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云芸道:“大概是有些事没想明白……”
“严大人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和云姑娘也不便在这儿逗留,便回永京复命去了。”张霖拱手道。
严守新闻言还想再留他们多住几天,但张霖一再拒绝,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让下人替他们备了马,亲自把他们俩送到了门外。
他又让下人取了一盘白银来,拱手道:“小儿性命多亏各位才保住,老夫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二位收下。”
张霖一再推辞,可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她云芸可没有不取之理?
严守新自然也看出来了,让人尽数倒进了云芸带着的药箱上。
张霖在一边看的口瞪目呆,怪不得从前没见她背着这么个东西,敢情是背着来装严老爷给的银子的?
云芸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吗,这钱她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本事得的,怎么就拿不得了?
他们这些正经人,要不真正经,要不装正经,反正是活受罪儿!
挎着沉甸甸的药箱上了马,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一趟跑的不冤……
等走了有一段距离,张霖憋不住心里的疑惑,终于开口问道:“你刚刚跟严夫人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本来不想搭理他,谁叫他刚刚还有些瞧不起自己收下严老爷钱的行为……
但见自己不回答,这人还就真不问了,一时间又觉得十分气恼。
于是她便赌气似的说:“没什么意思!”
说完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把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张霖一脸茫然地骑在马上,他也没说错什么话,也就……好奇心重了些,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也没个缘由,叫人摸不着头脑。
眼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张霖也懒得继续深想,凭自己这脑袋,是想不清楚这大小姐在发什么脾气的,也挥了几鞭,跟了上去。
彼时正值傍晚,夏日本就是昼长夜短的时节,落日又大又圆,遥遥挂在路的尽头,周围是五颜六色的晚霞,大片大片环绕在低垂的天空上,正是最好看的暮云;在夕阳余晖映衬下,道路两旁的野花开的正盛,马蹄溅落的花瓣纷纷扬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十几里的路程在马蹄起落间变得有些不值一提……
……
严夫人见儿子醒了,心里高兴的很,便让严宸去厨房,让人做些他平日里爱吃的东西,赶紧给端到房里来。
严逸果然如云芸所言,并未这样太长时间,不久就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只是严夫人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好像回到他们身边的这个儿子,如他们以往期望的一样变得稳重成熟,但这样的稳重成熟里,藏着太多他们不知道的苦涩……
院子里的鸟笼依然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些,里面的鸟却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严逸现在,已经没什么逗鸟的心情了。
严宸见自家公子自从醒了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那个从不为什么事烦恼的公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眼下他站在一边,看着他把鸟笼一个个打开,又看着一只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它们向往已久的蓝天,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等把这笼子里的鸟儿全都放出去了,严逸才转过身子对他道:“走!”
严宸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忙问:“公子这是想去什么地方了?”
“自然是去……能让人舒服的地方!”他一脸神秘的,严宸却觉得,没什么好事。
等到了凉州最大的妓院门前,严宸才明白过来,什么成熟稳重,全都是错觉,他家公子骨子里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子弟!
刺鼻的脂粉味隔了几条街就闻到了,到了门前,更是让人不堪忍受。
严宸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您这病刚好,就跑到这地方来了,要是让……”
还没说完就被严逸拿着折扇敲了好几下头。
“你不说我不说,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严宸摸了摸发疼的脑袋,再不敢多说一句,唯唯诺诺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被胭脂味儿给包裹其中。
他捂着鼻子看着严逸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个女人中间,这时候才真正对自家公子生出了佩服之心,这样的阵势都能不慌不忙的应付过来,实在是让他这个脂粉味儿都受不了的,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严逸回过头,示意他跟上自己。
这楼里的姑娘个个都跟人精儿似的,他这小跟班可应付不过来,要是跟丢了,今晚上就死在这女人堆里了!
一众人簇拥着二人上了楼,走廊上一白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那些个姑娘们见状,知道是正主儿来了,一个个也都是识相的,便四散着退了下去。
那白衣姑娘搀着严逸的胳膊,又袅袅婷婷的进了屋子。
严逸对严宸使了一个眼色,他会意,守在门外头。
待进了屋,那女子立刻撒手,也不再故作亲昵姿态,还有些嘲讽的打量着严逸。
“奴家听闻公子得了美人儿,想必是日日温香软玉在怀,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严逸把她抱在腿上,挑着小巧玲珑的下巴,一边往她耳垂轻轻吹着气:“我怎么舍得不来瞧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