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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就连那些话本子都看得极少。
他一心想要知道苏易宁对自己的感觉,是仅仅只是表兄妹,又或者如他所愿的那样,同样也喜欢自己。
一日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们既然是书信往来,那他便在书信里试探她一番。
他故意在信里同她说近日的状况,又故意编了一个故事,说他身边忽然多了好几个美婢,其中有一个长得十分清秀,平日里对自己异常有礼,便在二老面前夸了几句,哪知道爹娘居然把人塞进了自己的屋。
末了还摆出请教姿态,这事儿要怎么解决才好?
谁知道苏易宁的回信把他给气了个半死,说他有时间不如多看些书,等弱冠的时候还能考取个功名,光耀门楣,何况这么早便行那事,以后也是要吃亏的。
以上的这些假设,都得真有个漂亮姑娘,人家愿意耽误你沉迷读书,考取功名,光耀门楣那才成立呀!
可是严逸表哥,你有吗?
严逸读信的时候都能想象到那姑娘无辜又让人来气的表情。
最让他生气的是,苏易宁根本就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表哥,对自己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耽误了他沉迷读书,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而不自知,简直是让人气爆炸了!
好,她觉得没有姑娘会喜欢自己,那他就偏要去找一个来给她看。
什么地方的姑娘最多?自然是凉州最繁华地段上最大的青楼了。
他摇着扇子装作一副常来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一个人定了个位置极好的房间,开着窗便能瞧见楼下的场景,整个一楼的情形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酒喝了三杯,便有客人动手动脚。不过在这种地方,这样的事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继续盯着下面的动静,想在这些姑娘里找到一个合自己心意的,最好是……像苏易宁那样的姑娘。
当时和现在一样的似乎只有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裳,让她在一众胭脂俗粉中一下就抓住了严逸的目光。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和抱着她的腰的男人身上。
因为他们两个人正在往楼上走,而严逸又坐在靠近楼梯的房间里,便看得十分清楚。
他看清了暗香从笑意吟吟到嫌弃鄙夷的转变。
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傲气,在这样的环境里,这股子傲气显得尤为可贵。
在这座楼阁里,傲气并不能嚷嚷填饱肚子,让来这儿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开心了,下一顿饭就有了着落。
尊严和傲骨在这里都不值钱。
严逸却觉得有趣,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女人,都让人觉得新鲜。
他下楼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银票,给了那个喝得七荤八素的男人,把人从他怀里拉了过去,道:“这人今晚归我了!你去另寻一个吧。”
暗香显然也被他惊到了,直到跟着他进了房间,还没有回过神。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严逸知道她一只在等人救赎,盼望着有生之年能从这儿走出去,所以这些年也一直照顾着她,让她除了接待自己,其他的客人若是想见便见,若是不想见,直接拒绝便是。
他有时间也会来看一看,时间长了,这里的人便都知道了暗香姑娘说严少爷的人,也没人想和他结仇,故而来找暗香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只有不知情的还敢和妈妈要人,最后都不了了之。
她这一哭便哭了一个时辰,严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索性就坐在那儿不说话,等着她哭好了再跟她说正事儿。
暗香抬起头的时候,严逸还坐在自己身边,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也没注意到她已经抬起头来看着他了。
她刚要起身,就听见男人沉着声音道:“我替你赎身吧。”
她呆愣在那儿,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严逸又说了一遍。
“暗香,我替你赎身吧!”
她有些激动,语无伦次道:“不是……你怎么突然说去这事儿来了?你的伤真的没什么问……”
严逸打断了她的话:“我替你赎身,你离开凉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刚刚是个从天而降的喜讯,现在变成了晴天霹雳。
她刚刚的欣喜雀跃就在她他说完话的这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是让她离开他的意思吗?
她惨白着脸,白色的薄纱映衬着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严逸的眼睛,问:“你是要赶我走?”
他摇摇头,起身坐到了床上,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了,他轻轻一动嘴巴,便有凝固住的红色固体掉了下来。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想要离开这儿吗?”
“我决定帮你实现愿望了……”
帮她实现愿望?
“那刚刚的事算什么?”她觉得愤怒。
刚刚那样对她,差一点就擦枪走火,现在却告诉自己要替自己赎身,让她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确定不是在跟她说笑吗?
他有些复杂地看了暗香一眼,才道:“我一直以为你能代替她,现在才意识到是我耽误了你。你是暗香,并不是我想见的那个人。”
“我不能自欺欺人,也不能误了你的人生,刚刚的事,我向你道歉。”
说完这番话,他有些颓唐地靠在了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今晚本来是准备跟她说这些的,结果全让自己给搅和了!现在他只希望暗香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能接受他已经迟到的补偿……
暗香见他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一阵均匀的鼾声,想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一时间心里堵得慌……
明明是自己最盼望的事情就快要变成现实了,可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