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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对久久那种复杂的感情像是午夜潮水，涌上了心头。王小凡不敢去看久久那哀怨的目光，机械地说了声“谢谢”，把酒喝完了。以为久久还要和自己碰一杯的，但久久已经走到老杨身边去了。
老杨这人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唯独对久久热情有加。面瘫的肌肉也动了几下，甚至还扯了扯嘴角，对久久点了点头。他喝酒特别响，吱吱有声，完全是把酒给吸进肚里去的。这会吸的更响了，好像酒有多香似的，又好像很酒有仇。
久久敬酒完毕回到自己座位上，仍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拿出手机在桌子下捣鼓。
席间，范总招手把老杨叫了过去，附耳说了几句什么。老杨点着头，紧紧咬着牙关，消瘦的腮帮子上鼓起了两个包。
王小凡偷眼去看，发现豆豆正用余光观察这范总和老杨。她的神情很特别，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仇视。
老杨看上去对范总很忠心。上次处理周运达，他就表现出了与生俱来的残忍。但王小凡也替范总悲哀，他怎么会知道，忠心耿耿的老杨已经被豆豆收买了呢？
因为时间不早了，庆功宴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王小凡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刚迈出一步，身子趔趄了一下。刚好鲍晓芙走到他身边，他下意识地去抓了一把，正抓在鲍晓芙手臂上。鲍晓芙伸手扶了他说：“小凡，你喝多了，要不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开个房间吧。”
众目睽睽，王小凡刚想拒绝，范总发话了。说：“小凡啊，恭敬不如从命，你听鲍总的，绝对没错。”
王小凡也正想趁坡下驴，得了范总这句话，就说：“好吧，我这会头晕的很，坐车怕是要吐的。”
几个人出了包间，呼啦啦散了。鲍晓芙还拉着王小凡的胳膊，把他拉进了电梯里。
一进电梯，鲍晓芙就把王小凡抱住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凡，今晚你太帅了！早就想抱抱你了，可惜人多没有机会！今晚，你铁定是我的菜！”
王小凡直觉得鲍晓芙的身子是那么的丰满，那么的柔软。好像是一条蛇，紧紧缠住了自己，难以挣脱。他干脆就不挣脱了，半推半就，半卖半送，含糊着说：“好啊，鲍总，咱们不是已经有过两次了吗？”
“哦，你是说在梦里啊？”
“梦里？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啊！我午睡那会，梦见自己到了太空，你开着宇宙飞船来和我对接，然后我们……好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