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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迟晚晚摇了摇头,给白墨倒酒:“她下一个肯定是要冲我了。”
白墨不胜酒力,一手支颐,眼里朦胧着含了些笑意:“怎么,你怕了?”
迟晚晚这样瞧着他,目中就绽出些光彩来,便眨了眨眼:“怕了,你得护着我。”
白墨浅浅一笑,握住他的手。
看的白染脑仁疼。
四下一望如今这小院里也只剩了他四人。她杯子往案上一磕:“你们有完没完了!”
迟晚晚被她震了一下,也不知为何,极心虚的就把手抽了回来。动作迅猛的连白墨都是一怔。
无尘轻咳一声,替她倒酒:“他们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白染没理他这声劝,只眼神危险的往迟晚晚那儿一扫:“亏我过去将你当成好友,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也忍心!”
迟晚晚委屈:“过去的事情你不是不晓得。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白染头痛,看了看白墨目中尚未释去的点点情意,只觉十分别扭:“我知道你等了这么多年也很可怜,可…可他是我弟弟啊,就这么被你玷污了,你叫我怎么…”
酒入气道,无尘猛咳了几声去捂她的嘴。
她不知道无尘去捂她的嘴是有原因的,只道他也偏帮了迟晚晚,十分愤慨。
那酒太烈,无尘咳了个没完,手上一松果然便听到迟晚晚拍着桌子更加委屈的声音:“天地良心,我何时玷污他了!”
你们聊吧,天帝告退。
无尘咳嗽着回长依殿之前还绕道去了趟玉安宫和广陵宫,稍作安抚。
待他回来的时候便已见着白染双颊红红的歪在那儿等他了。
无尘斟酌一番:“你们后来又说了什么?”
白染朝他勾勾手,待他上前便钻进他怀里一叹:“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原先晚晚兄求而不得我希望小墨能留他在身边,后来知道他们互相许诺我又不能接受,方才他悄悄同我坦白其实他们有名无实,我…”
无尘拍拍她的背:“你又什么?”
“我又觉得晚晚兄有点可怜…”
无尘失笑:“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其实早在百年前迟兄便很为一些事情烦恼…”
无尘松开手,将她抱到床上,仔细的搂进怀里亲吻着,缓慢的将许多事情讲给她听。
而白染是死也没想到,她这样一番阴差阳错的,竟是反将她心中那个冰清玉洁的弟弟推入了欲望的深渊。
她后来有了更多的事需要烦恼。
比如第二日,她清醒过来,仰头亲了亲无尘的下巴,小声道:“我想父亲和母亲了,我想去看一看他们。还有离风,还有师父,我想他们。”
无尘侧过身吻她:“我陪你去。”
那之后他们回过月落湖,见过离风,物是人非般,离风迷惘中又长大些,他如今再不是那个绿油油的小团子,碧绿湖水边,他只扑过去将她抱紧满怀:“我以为我再也没有师姐了。”
我从未想过我会有你护我,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彻底失去。
离风满面皆泪的站在月落湖边,告诉他们:“师父已有数千年未归。”
大概是去找陆童吧。那个古怪又可爱的人儿。
白染想着就道:“至少我记着师娘那句嘱托,告诉了师父她还活着。”
“可师父已寻觅数千载。”离风依旧呜呜落着泪,“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他。师姐,你还记得九幽是个什么地方吗?为何师父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竟也寻不到呢?”
白染恍惚了一瞬。九幽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个幻境?是个不归之地?是个…是个好地方,到处都是长得很好看的神仙?
她莫名其妙想起这一句,头痛欲裂,直接就倒在无尘怀里。将天帝吓了个半死。
醒来后,无尘自然不愿她再想下去。
离风不喜垂钓,没有了林夕和白染的骚扰,月落湖里的肥鱼日益嚣张。闲叙了半日,白染一双眼睛盯着它们就没离开过,终是忍不住小声提议:“不如咱们捞几条上来炖汤?”
好像满禹余天就没有爱吃鱼的,这也是个奇景,她这么多年在天宫里十分的不能理解。
无尘从前没对她的鱼汤有过什么不满,本以为是个一拍即合的事儿,却没想他蹙着眉,像是内心经历了几番挣扎,才下了决定:“好。只是回去可别告诉予安。”
人总是要有点怪癖,神仙也是。白染应下了,净了手,忙碌起来。不过半个时辰,便折腾出一桌全鱼宴。
天帝表情痛苦,但吃的很过瘾。
饭后离风被指使去收拾碗筷,而无尘搂着她在湖边草地上躺下来。
白染酒足饭饱心情惬意,拍拍这块柔软的草地,笑话他:“怎么还跟从前似的吃过饭就往这儿一趟?”
无尘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这是他第二世在林夕身边养成的一个习惯。
林夕是会做饭的,这个是连白染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做饭还挺好吃,无尘很捧场,每一回都将几道菜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再往湖边草地上一躺,望望星空,吹吹湖风,又是一夜。
至于白染怎么知道,她答不上来。只是知道。
无尘皱了眉,仿佛有了什么猜测,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从前的确喜欢这湖,尊神也不管,有一阵子我夜夜都是睡在此处。”
月落湖水万年不变,白染笑笑:“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夜里潜下去被师父责骂的事。说来,那一回师父独留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的好奇之心长盛不衰,无尘失笑:“无非往事,如今你也都知道了。”
她百无聊赖的躺回去。又一惊一乍的弹起来:“这月落湖下面有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如今这样厉害,或许我们这回可以一探究竟?”
白染等到了她的一拍即合,无尘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尊神也不在。”
于是天帝扯上他的天后下了水。
以无尘如今的境界,虽不说足以一人敌三界,然这天地间着实已寻不出几处地方可叫他忌惮了。
他们眨眼间便潜到两万年前那个深度,可这回忽然顿住脚步的却是白染。
面色惨白,神色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