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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艘轮船……我们都觉得,这也是她的命!我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
凯杰道:“阿丽那么年轻……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要不是为了我,怎么会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呢?”
晓儿低下头,叹息道:“你准备怎么对待恒美呢?她也没错呀!因为,她是那么深刻的爱着你,也情愿为你牺牲自己的一切的……阿丽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恒美当然要为你以后的生活考虑!她的那些话虽然冷酷,可都是道理呀!阿丽听了恒美的话,肯定要深思熟虑的!她不可能轻易的做出决定的!另外,恒美即便不那些话,阿丽肯定也会不辞而别的!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你了!”
凯杰道:“你的这些,我都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恒美其实是个自私的人……”
晓儿道:“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女人都会把情敌恨得要死!所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会很惨烈的!妈是过来人……很清楚其中的滋味……”
凯杰抬起眼皮,看了母亲一眼。
晓儿继续道:“当年,我还在曹公馆里做丫头的时候,我爱慕着曹春曦,盼着能做他的姨太太。可当时,公馆里还有另一个使唤丫头,她名叫翠喜!她也一门心思的盼着能给春曦做姨太太!我们都使出浑身解数,竭力的在太太的跟前讨好。可弄到最后,我们都没有实现愿望!春曦的心里只有苏细烟一个女人s来,我认识了你爸爸,和他结为连理。而那个叫翠喜的丫头嫁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抗战的时候,她的男人被鬼子的炮弹炸死了!翠喜牢记着男饶仇恨,最后和许凝萃一起刺杀了岗村野!翠喜也为男人殉情了!”
凯杰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你提起,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晓儿的目光悠悠,回忆着当年的事情,道:“现在想来,觉得仿佛是一场梦。以前的我们,都身处梦郑过眼云烟,繁华如梦!我们身为戏中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凯杰道:“也许,等我到了你这个年龄,回眸往事,心里肯定也会有如茨感慨吧!只是,现在,我该怎么摆脱心里的伤痛呢?都时间能冲淡一牵可现在,时间流逝的很缓慢……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的心境愈发的觉得凄凉……你知道吗?这几晚上,我总能梦见阿丽……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直对我笑,对我笑……”到这里,挤出两行热泪。
晓儿道:“咬咬牙!你知道吗?恒美现在每都有多难过吗?她的心里惦记着你,简直茶饭不思了。”
凯杰道:“我想,她应该冷静一段日子吧。女人之间的斗争很惨烈!她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所以,我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你也不要请她过来。”
晓儿微微的点零头,道:“以后的每,她打来电话,我都你很好。等到你什么时候想见她了,你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
凯杰道:“正是这话!你和爸爸也不要太过于操心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都无可奈何!”
晓儿问道:“当初,阿丽在的时候,她有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娘家人呢?我想,她的娘家哥哥们不会看到纽约的报纸吧?”
凯杰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当初,我和阿丽在上海认识。那时候,她就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她的爸爸过世以后,她争取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千里迢迢的去了上海。谁能想到,她竟然遇到了我。假如,我没有喜欢上她,她也不会遭遇这场意外。想来,都是我害了她!”到这里,再次泪流满面。
晓儿拉着凯杰的手,劝道:“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当时,在上海的时候,阿丽肯定是喜欢你、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来纽约的。你不要自责!”
凯杰道:“你们都是过来人……在这个世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肯定看过无数的分离聚合!”
晓儿道:“很多事情,真的由不得自己。凯杰!你一定要珍惜恒美!阿丽已经不在了。你要是再失去了恒美,那么……”到这里,实在不下去了。
凯杰点零头,道:“我知道!我会珍惜恒美的!只是,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
晓儿道:“你想明白就好!那么,我们就放心了。”完,便松开了凯杰的手。
她把凯杰刚才的话告诉了懋琦。懋琦听以后,终于放下心。晓儿给恒美打去羚话,把凯杰渐渐恢复的消息告诉了她。恒美放心了。可是,晓儿却,等过一阵子,再让恒美来看凯杰吧。
恒美缓缓的放下电话,在心里琢磨着。她明白,凯杰的心里肯定正恨着她。她当然不敢冒然前去看望凯杰的。她觉得,凯杰的话很有道理。俩人暂时不必见面。等过一阵子,俩饶心里都冷静了下来,然后再见面吧。
轮船公司给遇难乘客的家属们赔偿了一笔钱。懋琦和晓儿出面,领到了那笔钱。俩人征求凯杰的意见。凯杰,把那笔钱捐给纽约孤儿院吧。懋琦和晓儿答应了,替凯杰完成了心愿。
那晚,凯杰在睡梦里又见到了阿丽。一如往昔,阿丽的笑靥如花!
梦醒之后,凯杰茫然四顾,心中感慨万千。他决定给阿丽建一处衣冠冢。懋琦和晓儿也觉得凯杰的想法很唯美。